琴弦像受了魔咒一样跟着他的手指雀跃,轻柔的曲子飘荡在拈花楼,配上窗外一眼望不尽的旖旎风光,再加上抚琴之人如仙般的俊美无比,真像一幅静谧安详的画卷。
第七天的时候,聂瑶珈一进门,就看到有一个清秀的女子站在栾倾痕背后,旁边也有一个碗,汤汁像是没喝过。
“菜?朕是……菜么?”栾倾痕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碗“砰”的一声落在栾倾痕办公务的桌上,他看着汤,“这是什么。”
聂瑶珈打量着她,她不算是很美的类型,但是长得格外讨喜,清秀的脸上本来是带着幸福的笑意,
这话一出,聂瑶珈感觉身子起了一层**皮疙瘩,冷得要命,“可皇上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后之主 024 咱们天天见
幸好栾倾痕及时接住她,聂瑶珈惊吓之余,看着上方的栾倾痕,怎么电视剧里常有的情节真会发生呀。哎,今天都明说了,他不是她的菜,她还乱想什么呀。不过这怀,真是温暖。
琴声戛然而止,栾倾痕起身走到聂瑶珈面前,“非视勿视是跟别人说的,你是朕的皇后,朕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是真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聂瑶珈啪一捂住了他的脸,令他离自己远点,“算了,皇上,我暂时不计较你……说什么抓伤我的事,偷看我的事,但是,你不是我的那棵菜!”她气呼呼的甩着袖子走下了楼。
“不要告诉我,今后你会天天来送汤。”栾倾痕倒不知道她的心思,但可不想天天看见她。
聂瑶珈赶紧起来,整理好衣领,“偷窥狂!哼。”
可是,聂瑶珈大手大脚的走过去,指着栾倾痕的后脑勺,“你!你说,你说的什么抓伤,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不是她真正的身体,可说来说去,她就是这个身体呀,捍卫这个身体也是她要做的。
“朕要告诉你,你的昙花被朕看到了。”栾倾痕的目光是从她部回到她的脸上的。
“怀你个……算了,我心开阔着呢,虽然你长得很无敌,但是,我也不赖呀,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不会恋上你这草啊。”她说完,昂道挺的离开,却忘记了正门有高高的门槛儿,一个跟头就要跌倒。
直到门口也没停下嘴里的诅咒,喝死栾倾痕。
“哎,这药凉了就走效了,不行,每次我都要看你喝完,我再走。”聂瑶珈叉腰,紧紧盯着他。
栾倾痕闻闻药味,不像是母后平日给的补药,“你若不说是什么药,朕怎么可能随便服用?”
这年纪轻轻的,心疑病倒挺强,聂瑶珈皱一下鼻子,“这好像就是简单的补药,不信你问太后去。”
可聂瑶珈没什么看彩虹的心情,她稳稳当当的端着一碗汤,朝着景心殿去。
再次觉得他长得真不赖,跟画里走出来似的,聂瑶珈移开视线,随便瞅着屋顶上的雕画呀,地上的红毯呀。
总之是好事。
“太后吩咐给您喝的汤。”聂瑶珈淡淡的说着,心想,虽然他可能没那病,照样和妃子胡缠呀,可是她偏不告诉他这是什么药,非喝出他点毛病来。
“好吧,你放这儿,你可以走了。”栾倾痕又埋头公务。
一连几日,聂瑶珈不间断的送来汤,总是一句话不说的丢下碗,等他喝完就端走。
“那你也不应该看呀!不懂非视勿视吗?”聂瑶珈气得口起伏,这气是怎么缕也缕不顺了。
送别了聂荣与母亲,聂瑶珈回到拈花楼,看着栾倾痕正在抚琴。
“噢,有一次瞄了一眼就看到了。”栾倾痕边抚琴边说道。
下午时雨已停,天空渐渐现出一道彩虹,引来女们的驻足。
聂瑶珈跟对面的栾倾痕丢一个凶他的眼光,栾倾痕回她一个不以为是的眼光,可在聂荣和聂夫人眼里,便成了眉目传情了。
聂瑶珈歪着身子开始打量他,“你没觉得怎么样吗?”奇怪,应该有点什么反应吧,不过治那病真说不好。
“好吧,我还以为你想天天来景心殿找朕,不怀好意呢。”
“怎么不放在眼里,难道皇后是觉得朕做得不够?”他勾起她的下巴,慢慢的逼近。
栾倾痕无奈的端起碗,一口喝下,一滴未剩。
“皇后,以后把领子整理好点,这也只是被朕看到了,若是被别人看到了,那样也就不好了。”栾倾痕看着她悻悻离开的背影,不忘提醒她。
“不可能,我从来没在你面前走过光。”她敢确定,一万个肯定才是。
“当然,太后吩咐的。”所有回答都一样,那就是太后吩咐的,你能怎么样吧,不能毁你老妈的意思吧。
“不是补药吗?朕能怎么样。”栾倾痕放下奏折,站起来与她对视。
聂夫人瞧聂瑶珈现在的身子骨,就想着来年抱外孙了,想想就甜。
聂瑶珈生气的走着,凭什么他看就没事儿,别人看到就不行了,被别人看到的话,她还要浸猪笼吗?他算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