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又忍不住问:“那你娶媳妇了没?
这么俊俏,怕媳妇也难找!我那美国的小孙子也长得俊,不过就是满口洋文儿,我听都
听不懂,中文也说得怪腔怪调的。”
“那也不错了,很多在国外长大的台湾小孩,连中文都不会说。”关重威笑着说。
他这么一说,赵嫂笑眯了眼,“是呀!瞧我小孙子的那些同学,也有好几个是黄皮
肤、黑眼珠的,一开口,叽哩咕噜地,一句中文也不会讲。我那小孙子算是不错的
了……”关重威含笑地不住点头,偶尔c" />句话,让赵嫂乐得搬出相本,滔滔不绝地说着
以前的事。
唐紫霓低头替赵嫂浸在温水里的手剪指甲,偶尔抬头笑着附和一声。老人家的指甲
硬厚,她细心地慢慢修着,末了用锉刀磨去边缘尖锐的地方,再抹上r" />霜,轻轻地按摩
着。关重威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她收好东西,“姥姥,我们该走了。”
“啊!这么快?”赵嫂失望的说。
唐紫霓仔细地为她抚平床单,对她安慰地笑了笑,“下个星期六我还会来,你别失
望嘛!”
“那他呢?来不来?我还有好多故事没讲完呢!”赵嫂望着关重威说。
这小伙子真不错,很有耐心的听她讲故事,还听得津津有味的,真希望他能再来。
唐紫霓看着关重威,他没有说话。
“会有机会的。”唐紫霓替他回答,不肯定也不否定。
他一向很忙,很难有空间将时间花在陪伴老人家上,不过,她还是很感激他今中了才老羞成怒吗?不!她说的
并非全然正确,但她却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弱点。
他无奈地爬了爬头发,“你今过,我们需要谈谈。”墨镜下的眸子照亮,下巴绷紧。
“我也说过,我、们、没、什、么、好、谈!”挣脱不了他的钳制,她挫折地在他
耳边大吼。
“是吗?”他勾起一抹笑,“连发绣也不谈吗?”
发绣?她蹙起眉,“关燕姿已经答应要给我发绣。”
“呵!如果她真的有能力给的话。”像猜谜似的,他说了一句让人费疑猜的话。
“你是说?”难道关燕姿g" />本没办法给她发绣?
他松开她,“现在,你愿意跟我谈了吗?”
她拉一拉衣摆,缓缓吸了口气,双手抱a" />,“好,我们谈。你想谈什么?”
“不,不是这样,我们不在这里谈。跟我来。”他朝她伸出手。
唐妮瞥了他一眼,故意忽视他伸出的手臂,大步走过他身边。
关重威笑着摇头,迈开大步走到她身边,拉住她,“不是那边,是这边。”
他带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唐妮的小脸微微涨红,瞪了他一眼,让他带领自己走到另一个出口。
上了车,她迫不及待地问:“你到底要谈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关重威伸出食指对她摇着,“耐心,你要有耐心,太急躁是无法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的。”他的眸子里闪着一丝愉悦,仿佛很满足她在他身边的感觉。
“你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她狐疑地瞅着他。
他不回答,只是专注地开车,唇角仍噙着一抹笑。
车子平稳地进入台北市区,朝大直方向而去,直至驶进一栋大厦的地下停车常停好
车,他带着她搭电梯上到七楼。宽阔的楼层里只有两户门户,新颖而具有高科技设备,
是现代智慧型的住宅大楼。
他刷卡开门后,示意她先进去。
她狐疑地看着他,还是侧身走进去。
“品味不错。”她环视屋内四周后轻赞。
没有隔间的广大空间,只用地板的材质和高低来区隔用区。银灰色调的视听设备,
靠墙有座调酒吧台,旁边有一架美式六十年代的点唱机;垫高的石质地板上有健身器材;
两座大书柜和长型电脑桌靠近采光良好的窗边。
高大的盆栽隔出的空间摆着床铺,旁边放着一个立灯,床铺对着窗口,夜晚时能眺
望夜空;惟一的隔间是用玻璃砖砌的盥洗室。
“你住在这里?”她注意到家具都是单人用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是他
惯抽的那个牌子。
“嗯,你离开后不久,我也搬出来,只有宴会时偶尔会回唐家。”他注意着她的表
情,“你喜欢吗?”
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何必问我喜不喜欢,我又不住这里。”
“我希望你能住下来。”他的眼神灼热,热切地盯着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瞪了他一眼,“这种玩笑不好笑。你千里迢迢地把我
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