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明成一样以前在警队都是凭真才实学混上来的,这些年跟着顾明成后面也经历过不少大场面,常常跟地痞流氓混战,虽然近些年有点发福征兆,可身手不减当年,出手就是一个快准狠!连石队都看傻了,怕他太激动误事儿,忙劝:“王局,差不多得了,咱还得问话呢,别到时候出事说咱们刑讯逼供……”
王坚上去又一脚踹过去,把许景琛整个踢迷糊了,捂着胸口直哼哼。
王坚气极反笑,放低声音说:“金德集团那起车祸可不是冤枉吧?顾明成的腿怎么断的你心里没数?”
“老顾老顾!你等会儿,咱俩还是聊聊……”
打消对傅末丽的怀疑,我无所谓啊,只是估计你得解释一下我这样一个残疾人是怎么进入和逃出现场的。”
顾明成的目光一黯,面无表情地说:“谢谢。”
顾明成看他一脸便秘状憋在那,转身要走。
“你他妈的别给老子装死,西郊大火就是你手下干的,还有金德集团大案,你也是主谋之一,还制造车祸撞死主要线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横行霸道,欺压群众,我接到举报就不止一件……敲诈勒索,杀人放火,你他妈当初就是艳粉街的一条臭虫,垃圾玩意儿!我告诉你,你别跟老子玩路子,你说!你给我说!叶向东是不是你杀的?!”
许景琛哑然,又挣扎:“可当时我们没想要撞你们警察的,那是意外,意外!”
“你敢说你进到包间没见到他?”
顾明成笑:“这样吧,你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吧。”
“那你说,你那么着急找叶向东干什么?难道你不是为了西郊大火那晚被人拍到的录影吗……”眼看王坚拳头要挥下来,许景琛忙喊:“是,是,我是找他要录影,也要钱,可是我没杀他……”
“明明就是你们起了争执,他对你早有杀意,结果是你把他杀了。”
许景琛刚要瞪眼,王坚又是一巴掌,石队按住人,顺手给他戴上头盔,王坚就一顿拳打脚踢,飞沙走石。
“没有,没有!我冤枉!”
“妈个比,我这气消不了,这混蛋欠我顾哥一条腿,我现在打他一顿都是便宜他!”
“你他妈撒谎!他身上明明有你的指纹!”王坚的脚踩在他手指上,用了用力往下压,许景琛忙又嗷地一声:“我没有啊我没有!我是被人陷害了啊!”
王坚烦恼地摆手,知道顾明成这种避嫌的举动里更多是为了保护傅末丽,忍不住多抢了两步挡在他跟前说:“有句话我知道你肯定不爱听,但我一定要讲,就当这么多年好兄弟提醒一句吧,你可别陷进去了,这种事就是他们有钱人闲着拿咱们寻开心的……”
这么多年的交情,王坚也知道自己这次有点过了,等顾明成走了,更恨起自己多管闲事情商低,气得踹一脚跟前的椅子,还撞得自己脚踝生疼,更恨了,满脑子里都是许景琛那家伙狡黠强辩的脸,大概是长久作威作福惯了,许景琛来警局就跟大爷视察工作似的,先前局里上下还忌惮可能是个误会,现在有了傅末丽的口供以及技术部把那晚大火的录影做了帧析后,王坚没等到晚上就直接去了暂时软禁许景琛的招待所。
许景琛在头盔里发出哀嚎,听不见他说什么,只觉这人滚来滚去快成烂泥,王坚上去一把摘了他头盔,脸完好无损,只是面色煞白,近乎虚脱,直翻白眼。
“误会你妈!”王坚上去一把提着他领子,另一只手腾空上去招呼上去,石队在后头关门,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走到外面去守门。
“再说一遍!”
“好,好,我承认我见到他了,我看见……我看见……他已经死了。”
“我在房间里等他,一直等了很久,可还是没见到他,就给他打电话,然后……我就听见他电话在阳台上传来……我走过去看,发现……发现他摔下去了,我吓得不行,赶紧跑了。”
“我现在作为本案重大嫌犯和证人实在不方便帮你,抱歉。”
许景琛一说话就浑身疼,哎呦哎呦了好几声,费了老力直呼:“冤枉啊!我冤啊!”
招待所就在附近,是特意给这位市政建书记安排的地方,也是看在丁局打过电话来招呼,押他去看守所不大好,在案子没查清楚前,切勿错杀一个好人!丁局说是在三亚疗养,实则是政治避难,谁都看得出来她的意图。
“你再说一遍!”
王坚又跳起来叫:“你,你就这么走了!”
“卧槽!你他妈敢……”
“我没有,我没有!”
“说不定你和傅末丽一起干的!”王坚瞪他一眼,又怔住,等等,不是没可能啊!看看这俩人还没想怎么洗掉自己的嫌疑先想着别给对方添麻烦,这简直就是奸情中有奸情啊!
王坚是趁招待所看守换班的机会进去的,后面跟着石队和几个兄弟,一进去就看见许景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他们几个进来还站起来笑:“王局,我是不是能走了?我就说这案子里面肯定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