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打情骂俏了一路,罗桑识趣地始终跟他们保持距离,回了王庭就溜没影了。
是夜,云焕早早地处理完一应闲杂事务,摩拳擦掌地回了寝室打算再大战个三百回合,没想到寝室里空空如也,他预想中的倩影并没有见到。
“柔柔呢?”
侍女被云焕问得一愣,觉得奇怪,“姑娘在云鬓院啊。”
云焕这才想起来,他还没吩咐把孟怀柔的东西搬回来,现在晚了也不方便折腾,于是又披起衣裳,“我过去吧。”
孟怀柔已经沐浴完,正歪在床上看书,看到云焕过来,坐起身拉了拉被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这话把云焕问得一愣,满腔热情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梗着脖子硬挤上了床,连哄带骗双管齐下地成就了好事。
翌日,云焕就说让孟怀柔住回寝室,可孟怀柔却没答应。
云焕知道中原讲究个名正言顺,如今两人尚未成婚,她也许顾及在此,便没有强求。反正离得近,大不了他过来就是了。只是关于婚事,孟怀柔还是一直未松口。
一般情况下,孟怀柔并不会拒绝跟云焕亲热,只是云焕觉得两人分房而眠总像缺了个最重要的部分,夜里睡觉都不安稳。
特别是有时若时辰尚早,孟怀柔还会赶着他回去,坚决不肯留他过夜。
云焕不禁有种被人吃干抹净,又被嫌弃的沧桑心境。
“我不回去,我一个人睡害怕,我就留在这里。”云焕看着脸上红晕未褪的孟怀柔,觉得身体的情潮还在翻滚,可她却“拔穴无情”地要赶他走了!
孟怀柔擦干沾湿的头发,腿发软地坐到梳妆台前,淡淡提醒:“我这里床小,睡不下两个人。”
“还说……不就是你故意叫人把床做得这么小的!”云焕看着自己四肢伸展开就占得满满当当的床榻,一股憋闷,却还是不肯走,“那我睡地。”
孟怀柔这里不似云焕的寝室,地上还铺着厚实的毛毯,大冬日里这么睡一夜,可不得凉出病来。孟怀柔见他就要下地,走到床前抬起脚尖轻轻碰了他膝盖一下,眼波流转,“别闹,快回去啦。”
云焕听她这一声,顿时就软得一塌糊涂,却又放不下心中郁闷,抓住她的脚尖狠狠亲了几口,咬牙切齿:“你个磨人精!又不嫁给我又要赶我走,偏偏还尽会勾我!磨人精!”
孟怀柔看着男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却又听话地下地穿衣,抿着嘴角自顾自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