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没在名单里。
“你是部落的族长!必须要有个做族长的架势!什么热闹都往上凑,你当你是打探消息的吗?”韩清瑶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明日只是王城子弟只见的寻常玩闹罢了,你一个堂堂族长,去跟一群公子哥闹腾什么?”
炎烈又一次无语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韩清瑶挑了套淡紫色的骑马装,将头发高高挽起,用一根玉簪固定,又在珠宝里挑了两件贵重但不张扬的带在身上,脸上化了淡妆,看上去洛洛大方却又不失俏皮,一出房门便惊艳了众人。
冷释满眼柔情,似乎想起了那年中秋之夜舞台上那惊艳全场的绝色美人。此时的她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浑身上下满是被男人浇灌之后的娇媚。一想到自己也是浇灌这朵花的一员,少年居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而炎烈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初次见韩清瑶便是一身英姿飒爽的男装,当时她高高站在城头,指挥万人对抗北疆。而自从来到北疆,两人重逢之后,他并不在意打扮,所以也没想过要给她置办衣服,一直以来韩清瑶都是素面朝天。而今天的她雍容端庄,娇艳动人,无论气质还是容貌都远远胜过那些眼高于顶的公主郡主们。一时间他竟有了种想把她偷偷藏起来的冲动。
男人酸溜溜的走过去挡住院中所有人的目光,将女人圈在自己怀里,狠狠的啄了一口她的红唇,道:“看好你的眼珠子,别到处抛媚眼!不然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女人柔柔一笑,在男人的唇上轻吻一口,笑盈盈的上了马车。
三人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城郊的蹴鞠场,软磨硬泡终于得以脱身的慕容婵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们多时了。
场地内搭着一排锦棚,中间的空地上现在还没有开始比赛,只是有一群人在表演歌舞。不过,他们到达时这里时已是人头攒动了。显然,这次的蹴鞠会的规模确实是不小。满城的显贵公子小姐们几乎倾巢而出,一时间三亲四朋,互相招呼着寒喧行礼,慕容婵也是左右兼顾好一通忙碌。
好不容易到了左丞王府的锦棚处才算是好了一些,刚一进锦棚便一眼看到斜靠在椅子上的慕容景,男人一身银灰色织锦棉袍,领口微微敞开,左耳带着一个银环,慵慵懒懒的看着场上的表演。
韩清瑶俯身行礼,男人点头算是回礼,停在她身上的眼神略微长了一些,却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巴望被安排坐在了慕容景的身边,隔着半个棚子遥遥看着自己的心上人,韩清瑶则在巴望的下手位坐好。冷释则直接站在了韩清瑶身后,冷洌的气质引得慕容景多看了好几眼。
慕容婵频频的侧头和韩清瑶一众人说话,讲解着蹴鞠的规矩:“这个赛场是双门的,你们看,左右两边小房子似的就是球门,两边各上场12人,相对进攻,进球多的一方获胜。”
韩清瑶和巴望频频点头,看向球场中间。这时,表演已经结束,一个主持人开始讲了一通开场白,于是便开始介绍队伍。
北疆与大渝基本相同,很多的蹴鞠队都是这些贵族公子哥儿们的私人球队,他们养着一些蹴鞠好手,随时为自己比赛争光,而此时上场的队伍便是两只侯府公子的队伍。两边一边系着蓝色丝带,一边系着红色丝带。
互相行礼后比赛便开始了。
慕容景眼睛看着前方的比赛场,余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来的这些人。他只见一轮一轮比赛下来,巴望看的津津有味,不时也跟着众人欢呼,一旁的慕容婵看他喜欢讲解的更是卖力。反观一旁的韩清瑶却只是安静的欣赏,时不时搭上一两句。那司空见惯的模样完全不似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人。
“婵儿,你这位朋友似乎不是第一次看蹴鞠比赛啊!”慕容景终于装作不经意的开了口,可他说的确是大渝话,显然是说给韩清瑶听的。
“真的呢!”慕容婵这才发现,于是眨着大眼睛问道:“小染,你之前看过吗?”
韩清瑶放下茶杯,微微欠身行礼,道:“回公子,郡主的话。民女在闺阁时每年春日便会和姐妹们一同去天都城外的蹴鞠场观看比赛。”
慕容景微微一愣,他只知道这人是北疆蛮子的女人,却不知她居然在天都生活过。
“你是天都人?”慕容景这次是直接对着韩清瑶说的。
“回公子的话!”韩清瑶继续礼数周到的说道:“家父在获罪前乃是兵部员外郎,所以民女一家当时是住在天都的。”
慕容兄妹纷纷点头,怪不得这人一看就不似没见过世面的布衣百姓。
“那你是如何流落到北疆的?”慕容景又问道。
“家父做了错事被免官发配,民女自然就沦了奴籍。一路辗转便到了北疆。”韩清瑶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偏偏是她这草草一笔,反倒勾起了慕容景的兴趣,一般来讲他遇到的平民女子不是奴颜婢膝就是对他噤若寒蝉,就算是贵族女子也会敬畏他左丞王孙子的身份对他巴结献媚,而偏偏这个显然经历过无数波折的女子,此刻在他面前却这么轻描淡写的就一笔带过了,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