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瑄…阿瑄我想你……”
这些年她跟着陆敛,受委屈时,看到和他有关的物件时,都时常会想起他。
她也知道,她和他已经没可能了,可还是会想他,想他的好。
有时候甚至会想,算了算了,什么都不管了,只要能回到他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
可莫名其妙的,又撑过来熬过来了,一直到今天,终于有人问她,他对你好吗?
有人关心她,那个人对她好不好?
她抱紧他,哭得声嘶力竭快背过气去,跟她最初的爱人诉尽这些年的委屈。
靳瑄虚环住她的肩,双目通红地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善善,他都告诉我了。”
她还愿意拥抱他,埋头在他怀里哭泣,对她的依赖显而易见,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哭声一霎那停止,下一秒大力地推开他大声嘶喊:“骗人!那混蛋见不得别人好!他骗你的!你别信他!”
她面色胀红愤怒到了极点,像只被惹怒的狮子叫嚣着要去找他算账,靳瑄把她拉回来拥紧扣在怀里,柔声安慰:“好了,善善,我都知道了。”
他红着眼,说话声哽咽:“乖,我都知道了……”
她用劲地挣扎推脱,他抱得越紧,低下头脸埋进她头发里,嘶哑地说:“善善,我很开心,又很难过……”
她忽然安静下来,全身僵硬一动不动,远处传来一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她似回魂般地眨了眨眼,握拳抵着他的心口悲戚恸哭。
这一刻,靳瑄忽然想起她在自己耳朵边念叨过的那些甜言蜜语,那会总觉得她夸大其词,两个人中是他陷得更深,而她更多的是贪恋他对她的好,所以当初她可以为了家业选择放弃他,浑然不在意地说分手就分手,可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他错了。
错得彻底。
怀里的这个女孩,很爱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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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善一开始,也相信单伯尧他们是不幸身亡的,就连警察都判定那场车祸是个意外。
觉得蹊跷,是听钱师傅讲,他几年不拉一次肚子,那天吃的也很平常,却偏偏闹肚子闹得厉害,才换了公司的司机和商务车,后者开车技术没他娴熟。
单善内心存疑,去看了当天夜晚的车速鉴定,彼时在崎岖的山路间行走,又是人最困乏的深夜,车速不仅不慢下来,反而还超过了限速,行车记录仪也没有打开。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靳瑄,告诉靳百川,他们叹息难过,用心疼的眼神看她,告诉她节哀,不要乱想,只差没说她是神经失常了。
是啊,一夜之间父母双亡,疯了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都觉得她疯了。
她也觉得自己疯了,还特意去了趟事故现场,甚至爬到了落石滚下来的山头,在那处捡到了一只雨水冲刷过的烟头,她捻着那截人抽过的烟屁股站在山崖边,想象着在这处人为制造落石滑坡的可能性,几秒后忽然又哭又笑。
她笑这不是意外,抓到杀人凶手就能真相大白。
但父母却永远地不会再回来了。
回到青州以后,她捻着截烟头去警察局要求翻案,接待的警察同情地摇头,跟陪着来的靳瑄说:“她受到的打击太大,多陪陪她。”
她不肯走,疯魔了一样捻着那截烟头举到对方眼前:“我在滑坡的山上捡到了这个东西,抽过的,这说明那里有人去过,那些石头滚下来不是意外。”
她声嘶力竭地喊:“是人为的!”
靳瑄看着她崩溃的模样,难过心疼得紧,把她抱在怀里往外带一边安慰:“善善,我问过了,那附近的村庄时不时有人去那边山上砍柴……”
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一力将他推开,叫喊:“你胡说!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她蹲在地上痛哭流涕:“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旁边警察摇头叹气,跟她讲道理:“所有的证据包括尸检都说明了是意外身亡,如果你想翻案,就拿出证据来证明是他杀,否则你说得再多,也只能是你的主观猜测。”
她怒急攻心,气得发抖,站起来质问:“证据不应该是你们去找的吗?”
对方毋容置疑地回答:“我们搜集到的证据,这就是一个意外,即便再调查取证一次,结果也一样。”
她苍白着脸,目不转睛死死地盯着对方头顶的警徽,心灰意冷地出了门。
她依然没有放弃,他们说要证据,她就自己去联系私家侦探,见她是个小姑娘开的价很高,她没还价,签了合同现场付了前款。
那会靳瑄在外地上大学,她也上大学了,就在青州,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去喝酒,然后回家睡,第二天有课的话就去学校,没课就睡一整天,昏昏沉沉的过去了半个多月,终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