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萧菡在家上班直到孩子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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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萧菡维持着混乱的私生活,萧菡的父母很少送上门来自寻烦恼,一直待在乙市眼不见为净。
可是生孩子这事非同小可,正好萧菡的预产期就在暑假里,他们只有强忍不适,在女儿临产前奔赴甲市。
在别墅住了两天,两位老人就忍受不了这屋子里的粉腻气氛了。
萧菡很是明白父母的心思,奈何她自己也无法抵挡身体的诉求,只能尽可能用平铺直叙的口吻向母亲诉苦。
得知萧菡的状况,萧母不住叹息,此事尴尬非常,尽管十分担心女儿的身体,她也不好插手。
传到萧父那里后,他不好意思去找别人,只在杨佩身上使劲,却反过来被外甥抓住诉了一大通苦。
不像萧菡脸皮薄,杨佩对自己姨父说起这些事情来百无禁忌,倒让听得满头大汗的萧父比萧母知道了更多的细节。
这世上有太多事,叫人知道了无能为力,只徒增烦恼。尽管如此,世间亦不乏勇者,宁可承受无可奈何之痛,也不甘作个快乐的傻子。
明了内情之后,萧菡的父母也想了一些办法。
临近产期,萧菡已将手头的工作全都交接了出去。萧父萧母每天陪着她,一起看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回忆她童年时期的窘事,抱怨婴儿期的她曾多么折腾人。
总而言之,他们想强化她的母性,期翼她能通过这种手段对抗性欲。
无论父母的手段管不管用,萧菡终于熬到生产这一天。
对萧菡的私生活,陈洁已经有所了解,陪着她产检的几个男人,都以孩子的父亲自居。
医生,尤其是妇产科医生,对各类奇葩的私生活早就见怪不怪了。即便心里有数,陈洁也从未对萧菡表示出异样来。
直到萧菡临产,陈洁在病房里看到来医院视察过的顾之明,才发现这里的水比想像中的还要深。
回到家以后,陈洁和小美说起这事,小美不无担心地问:“他们这种人也会这么冒失吗?不怕被人知道吗?会不会杀人灭口什么的?”
陈洁佯装烦恼,“对啊,不小心上贼船了。要不然我们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先干掉?”
小美是真的很担心,看到陈洁的样子气得肝疼,连忙扑上去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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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萧父萧母早就知道萧菡的男人的数量,可病房毕竟不如家里大,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众男环绕的场面还是足够让他们大吃一惊。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男人的数量超过一个之后,具体是两个还是五个,带来的冲击感觉相差并不大,很快他们也就适应了。
新妈妈生产第一口奶时,总会面临诸多波折,萧菡也不例外,她的乳房胀奶,坚硬如石。
杨佩用毛巾给她做热敷,看到她的痛楚,心疼极了,“干什么要遭这种罪,给孩子吃奶粉算了。”
萧菡苦笑着说:“我就想体验一下喂奶的感觉,没想到这么惨。”说完,她看着萧母问:“妈妈,你那个时候也这样吗?”
萧母叹了口气,“当然了,而且我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的条件。”
因为萧菡涨奶的事,陈洁又多跑了几趟她的病房。
听到李延打听如何退奶,陈洁说:“没事,她这不算厉害。除了热敷之外,可以用吸奶器吸。当然,大人帮忙吸也可以。”
李延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他小声地说:“吸不出来。”
“可能是方法不对,我示范一下。”说着,陈洁就握住萧菡右侧的乳房,用手指在乳晕边缘画着圈,接着说:“吸奶的时候不要和乳头较劲,只要挤压这个位置就能刺激乳腺产奶。”
说完,她用手指捏了几下,乳头上果然冒出浅黄色的小奶滴。
“这是初乳,注意别都吃了,给孩子留点。”
陈洁在放开萧菡的乳房时,听到她的呼吸微微加速,便瞟了她一眼。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眨眨眼睛装无辜。陈洁懒得和产妇计较,转头看着李延说:“恶露期内完全禁止房事,恶露结束后我会上门复查,经过我的同意才能行房。”
李延正在用纸巾帮萧菡擦拭奶滴,听到陈洁的嘱咐,连忙点头称是,紧接着他又听到萧菡的叹气声,无奈地拍拍她的脸,柔声劝慰:“都是为了你好。要乖,哈。”
这哪儿是个孩子的妈啊,这还不如孩子省心呢。
萧妈妈叹了口气,“菡菡,要不然我晚上和你一起睡,也好照顾孩子。”
李延忙说:“阿姨,这样太麻烦您了,我保证我们能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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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天,小美带着容容到医院探望萧菡。
小容容第一次看到刚出生的小宝宝,发现她没有电视画面中的宝宝那么白胖好看,非常失望,而且她还老是在睡觉,睡醒了就哭,不能一起玩游戏。
好奇地摸了一把宝宝嫩嫩的脸蛋之后,她就到一边去找周承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