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把脑袋埋进被子:“那当然好的不能再好了。想什么呢。”盛垣笑出了声,大手一把托起何言Jing致的下巴,指节一勾,声音魅惑。“那你亲我一下,我保证你美梦成真。”何言呲溜一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盛垣,“你说真的?”“你先亲一下。”盛垣闭上眼睛,下巴微扬。何言二话不说贴过去就是深深一吻。吻着吻着盛垣尝到咸shi的味道,一睁眼才看到何言睫毛shi濡,眼尾通红。“怎么了,高兴傻了?”盛垣啄着他的眼泪。何言摇头,过了半晌才哑着嗓子低声,“又花你的钱。”“怎么说话呢。”盛垣不高兴的捏住何言的下巴,“我的全都是你的。”“你要是高兴,盛氏明天就改名何氏。”坏了。何言的眼睛开了闸,哗啦啦大雨不止。 罗闻跑了!“这还不止。”盛垣低声,修长的骨节插进何言的发间细细摩挲。“还有什么。”何言哽咽。“你不是还想查个事情?趁最近汪扬要养伤,你正好腾出Jing力来查查。”何言不哭了,支棱着坐起来,脊背挺直,表情严肃,“盛垣,你是不是在我心脏安装了窃听器?要不然怎么每次我想说什么你都能猜出来!”这什么土味情话,盛垣笑到浑身无力。盛垣跟何言说的事情,是段澜。准确的说,也不算“查”。应该是“办”。不是办段澜,而是办她背后那个施暴者,陈默。何言好不容易腾出手来,自然不会饶了这个禽兽。接下来的日子里,汪扬在医院养伤,盛垣照顾着,而何言频繁外出。安排人收集陈默出轨的证据,安排段澜就医验伤,何言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收网。甚至到最后,何言还找到了在启明星上班的那个陈默的姘头之一,茉莉。果然通过茉莉,扯出了陈默一大把“露水情缘”。这一波开大直接把陈默干进了监狱。何言半点没留情。一条线牵扯下来,陈默出轨多女子的人证物证俱在,一排女子在证人席共同哭哭啼啼控诉他的时候,法官都差点没掩饰住表情的gui裂。除此之外再加上家暴。好家伙直接Jing准踩上了群众的底线。
法官当场没再犹豫,该判罚判罚,该离婚离婚。走出庭审厅的时候,陈默喜提十年牢饭,而段澜收获了自由身。站在审判现场,段澜看着那个困住他八年青春的男人佝偻着身子锒铛入狱,眼泪哗然而下,哭的无声无息,半分钟后蹲在了地上,素色的地面迅速汇了一汪水迹。八年青春喂了狗,付出的是再不能回头的青葱岁月,收获的是满身伤痕,从身体到心底。一只青筋分明的手拿着一张纸巾递到段澜的面前。她一抬头,何言面色温和看着她。“院长……”段澜泣不成声。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是受害者,但她唯独对何言愧恨难当。而何言却始终在为她奔波,多方收集证据,财力物力Jing力花了多少,她无以为报。“往后打算怎么办?”何言站着俯视她,温声询问。段澜擦干净眼泪,捏着拳头站了起来。“我会自己辞职的,院长。从前……对不起。多谢您。”段澜认认真真鞠了个躬。何言顿时啼笑皆非:“谁让你辞职了?”段澜面色怅然抬头,“啊?”“你辞职了,我以后怎么和盛董去逍遥快活?”何言笑道,“你不但不能辞职,往后还要多给我卖命。不是要感谢我吗?好好替我把医院这道门守好,好好替我喂肥我的钱袋子。”“就当你感谢我了。”何言笑道。段澜的眼泪又要下来了。她万万没想到,何言还能再给她机会,甚至敢托给她更重的信任。“傻了吧?我这剥削你呢,你还感动得无以复加。真好骗。”何言笑着把手里的一整包纸巾都交到她的手里,“行了,你慢慢哭,我要去哄我男朋友了,最近冷落他太久了。”段澜的事情告一段落,汪扬的身体也一天一天见好。何言觉得人生畅快不过如此,哼着小曲儿开车往医院奔的时候,接到了盛垣的电话。“宝贝儿,想我啦?么么么我马上到家!”何言嬉皮笑脸。盛垣的语气却充满无奈,“何言,罗闻刚才大呼小叫着来找你,说他不做治疗了,到此为止。”“他犯什么毛病?”何言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阙爷呢?”盛垣无奈:“阙爷出差去翰城了,已经有两天了。罗闻最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病房,估计是又犯老毛病了。”何言单手转了半圈方向盘,“等我回来,捉住罗闻,当着他的面给阙爷打电话。”“恐怕捉不住他。”盛垣气极反笑,“他在你办公室发脾气砸了你几个花瓶,然后扬长而去,影都没了。嘴里还喊着诗。”何言疑惑,这小子还是个文化人了?“什么诗?”盛垣:“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何言一脚刹车停在路边,额头磕在方向盘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