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难受,之后和室友商量一下,让他把这香薰撤了吧。林倾急于想从这香气中逃离,从客厅又走回了卧室。
“给我就是了!”林倾夺下袋子,塞进了床头柜的下层。
“什么啊,那么紧张,不会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和室友的。
“就当三年青春喂了狗!”陈之明拍拍林倾的肩膀。“别想了。”
不过人都是会变的。林倾倒也好奇江时衡会变成什么样。
林倾是不是也会在床上和别人撒娇、在别人身下呻吟?像以前那样媚态尽显地扭动腰肢,敏感得不得了。
“好的。”
林倾的要求说了一大堆,江时衡只有这一个简单的提议,林倾肯定会好好遵守。
而且那么多年来,林倾从不带人过夜。
听说林倾是被断崖式分手的。陈之明知道这个消息后,也跟着暗暗骂了江时衡好几天。
陈之明也看出林倾的沮丧,跟上前安慰。
“谁说的,我吃!我得找个贵的餐厅,不能便宜了你。”
“都过去了,没事。”林倾说着,顿了一顿,又开口,“你也不要这样说,他对我挺好的。”
“兄弟之间,说什么请不请的。”
明明两人没有触碰分毫,却分明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包
达成合租协议,林倾也没有留在客厅的理由,说着早点休息,然后准备回卧室。
之明注意到林倾在观察香氛,也凑上前。
“你说吧。”林倾嘴上应着,但不免有些疑惑。
“不可能。”林倾的心沉了一沉,“他在国外,不会回来了。”
“等我打扫完,请你吃饭。”林倾转了个话题,将关于江时衡的事情全部抛去脑后。
太久没见,想把眼前人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多看了几眼,嘴角压不住地上扬。
“那你不吃?”
这股味道闻久了,心头越来越酸涩,回忆几度来势汹汹地欲涌出,硬生生被林倾强压了下去。
“林倾。”
“不带人回来过夜。”江时衡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男朋友也不行。”
“这我知道的。”江时衡的声音又变得柔和。
江时衡跟着走到他的卧室门口,本想拉住他的手臂,可又怕逾矩,于是手拉着门框。
他觉得自己还没法与江时衡对视。
陈之明开着玩笑,将箱子里的一个袋子拿出来。
“咳,我接着说。”林倾清着嗓子,继续宣布条规。
往日的回忆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空气都变得黏腻几分。林倾听这江时衡这么说,心脏恍惚间漏了一拍。
和他在一起,从来没后悔过。
他享受着两人久违的对话,没有剑拔弩张、没有怒目而视的对话。
“好的。”江时衡正起身子,认真地等待林倾接着说下去。
“这是什么东西,放杂物间还是放你卧室?”
以前江时衡是个非常随性的人,生活中没有什么条条框框。过度在意家里的整洁和秩序,都是因为林倾才养成的习惯。
林倾一连说了好多,江时衡都一一答应。说话时,林倾有意地避开江时衡的眼睛,只看向他的脸庞,或是衣领。
“过了晚上十一点后,如果在公共空间活动,声音尽量降低。”
他的个头也在一般人之上,只是肌肉纤细了些,可江时衡还是能把他完全包裹住。
“好的。”
“你说完了,那到我说了,可以吗?”江时衡注意到他的目光闪避,却仍直勾勾地盯着林倾。
不能多想。
林倾回过头,发现陈之明拿着的东西,立刻走上去,“这个给我。”
“应该是室友回来了。”
江时衡转念一想,万一因为这样,林倾会不会每晚都住到那人的家里。
“这个要求没有问题。”
滴滴滴
打闹间,客厅传来有微弱的声音。
当时和林倾同居,江时衡早就摸清了林倾的洁癖习惯。
林倾想过,即使知道结局不会好,他也还是想和江时衡一起度过这三年。哪怕要再经历一次那噩梦般的痛彻心扉。
“你主卧有厕所,所以客厅的厕所所有权在我,我们互不干涉。”
林倾回过身,却没发现江时衡原来离自己那么近,整个人险些撞进对方的怀里。
陈之明走进房间,见林倾垂着头,拿着消毒液四处擦拭。
江时衡面色又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中学的骄傲少年,万众瞩目的林倾,怎么能被这样对待!江时衡太不懂得珍惜了!
大门处的电子门锁发出几声声响,接着咔嗒一声,门开了。
“公共区域的垃圾必须每天倒,不能过夜。”
林倾见江时衡一会儿开心、一会心情变差,摸不透对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