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闹别扭期间,他偶然发现了许澄阳喜欢吃榛子糖,后来就经常用自己平时攒下来的钱买来储备着。小孩害怕失望,所以不再愿意主动,但对方是许澄阳,他的手里就要永远握着糖果。接下来几天,倒是真有不少小孩去家里找他们,但也仅仅限于几天,首都的孩子们在学习方面从小就卷,好学区附近的就更卷,后来小孩们陆续被家长们送去了各种课外班,就没有时间再到处跑着玩了。学校开学之后,许澄阳和宋仰也进入了按部就班的上学读书模式,每天放学回来后碰面,有时候许澄阳监督着宋仰练字,有时候宋仰问一些没弄懂的问题,时不常的俩人还会打两局游戏。时间的河流无声无息的淌过,虽然家里有颗定时炸弹偶尔爆发闹的惊天动地,但长年累月的这样过下来,已经适应成为常态,日子过的也算相对安稳。又一年暑假之后,宋仰上三年级了。开学的傍晚下了场雨,宋仰没有去捡瓶子,放学后直接回家,难得这天许澄阳没有补习班,也早早回来了。俩人在小区大门口碰上,许澄阳一个急刹车停在宋仰面前。“打劫!”宋仰手伸进衣服兜里摸到糖果,但在拿出来之后,抿了抿小嘴,又放下了。“没有了。”宋仰说。“啊?”许澄阳略显失望,但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他磨,看起来兴致缺缺的样子。
宋仰感觉他不太对劲,但也没问,回去后直接跟着他去了他家。周敏茹下班早,已经在家里准备晚饭,见俩孩子回来,把刚做好的水果捞端出来,往许澄阳脸上一瞥就看出了他的情绪不高。“什么情况,看着不大高兴啊。”周敏茹说。“ 掉钱了?”许澄阳闻言颇为无语,想说“我又不是某那视钱如命的臭小孩”,但当着小孩的面没好说,就哼了哼。“是呢,感觉失去了一个亿。”说完,从书包里抽出了自己这次开学考的成绩排名表放在茶几上。周敏茹拿起来看了看,当时就语气夸张的来了句:“哟,我这怕不是看花眼了啊,第一个名字居然不是我儿子的了诶。”宋仰闻言,朝许澄阳看过去,直接撇了撇嘴。许澄阳喜欢数学,暑假报了个竞赛班,期间把学习Jing力全扑到了上面,没有好好复习其他科目,以至于这位常年稳居年级第一的尖子生,在升年级后的开学考中头一回名落孙山,掉到了十多名。周敏茹知道怎么回事,并不甚在意,过去摸摸许澄阳的脑袋,笑着说。“没事,你那排名位置老不动,妈妈都看腻了,就当偶尔来点新鲜感吧。”许澄阳自己也知道怎么回事,虽然是有点小失落,但让周敏茹这么调侃一通,心情也恢复了不少。只有宋仰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琢磨着要怎么教育教育许澄阳。许澄阳端着水果捞回房间,打算和宋仰一起边吃边写作业,自己都去书桌上把卷子铺开了,回头一看,宋仰还站他身后看着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嘛呢?” 许澄阳坐下来,用勺子挖了一大口酸nai。“ 有事啊?”宋仰往门口看了眼,随后回过头鬼鬼祟祟凑上来,小声的问他。“你是不是早恋了?”噗的一下。许澄阳刚把大勺酸nai送进嘴里,没来得及咽下去就直接喷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宋仰让他给吓一跳,忙去帮他拍后背,与此同时,小眉头直接拧起来了。话说,宋仰班上那个新转来的盛铭希有个堂姐,初一的时候和许澄阳在一个班,初二转学去了国际学校,但是对许澄阳念念不忘,给许澄阳写过好多信,每次自己不好意思送,就派盛铭希去。盛铭希说附中不让非本校学生进入,有时候堵不到许澄阳的时候,他就到小区门口,见过好几次许澄阳骑车载着宋仰,就认得他了。宋仰本来就有点早熟,虽然还是小学生,但学生行为规范的科普视频已经看到高中阶段了,自认对谈恋的定义非常明确,且对老师口中早恋影响学习这件事印象非常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