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会被小头控制的大学校园啊!
两人在纸上来来回回,让谭言松想起之前在课堂上,叶承翰也曾和朋友偷偷传过纸条,那时他藉巡课堂笔记的名义,下讲台,朝他们走去,他使用身为师长的权力,要求叶承翰把纸条交出来,那时,叶承翰露出狡黠的笑,递出纸条。
他看着现任男朋友被怂恿上台,在爵士鼓前坐定,拿鼓bang的姿势有些生疏却十分jg准,右脚协调地一下下试踩着大鼓。
说得简单,叶承翰这样在心中喊了好几年,怎麽可能这麽快就改过。
谭言松挑起眉,玩味地用笔尖在纸上点了点。
谭言松的右手在hihat以「兹兹兹兹、兹兹兹兹」的频率敲击,他能看见对方右脚膝盖在鼓架後因踩踏大鼓若隐若现,拍点落在第小节的第一拍,和第二小节的第前两拍。
头微侧向左侧,略微凌乱的发丝之後,是噙着笑的唇,那张唇,在今晨轻拂过他吐出的气息,掀起浪cha0。
他听见高亢的叫唤声,顺
洁白的情书自过去翩然而至。
纸条被推了回来。
为什麽是偷偷?叶承翰来不及问出口,对方就往礼堂里头走去。
低沉的鼓音在他的x腔激起强烈的共振。
叶承翰,请你当我的男朋友。
当我男朋友。
谭言松的目光穿越回过去,和跪在厕所磁砖地上的自己相望。
叶承翰其实并不了解谭言松。
这句话讲得小声,但称谓还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或许叶承翰没有察觉,自己究竟对谭言松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他挑了b较後面的位置,谭言松跟着坐下。
谭言松先是ch0u出笔电,才接过对方的笔,在纸上写:你想要什麽奖励?
谭言松独自坐在书桌前写下的信,现在由他亲自递到对方手里。
礼堂内成排的窗户,皆镶了彩绘玻璃,向晚的夕yan已经非常稀薄,穿透过玻璃,却仍染上些许se彩,他望向谭言松走在前头的背影,有种跟着走进对方青春里的错觉。
谭言松的步伐不快,有些缅怀的意思在,一下在路边停下,指着椅子说好像换了一套;一下又在公布栏前驻足,一张一张浏览海报,说现在社团变得好多样。
他茫了,像是一口气shot掉一排威士忌,感官在节奏中支离破碎後又重组。
4/4拍,80bp,是偏抒情的摇滚乐,和他的心跳所差无几的拍数。
思及此处,谭言松有些恍惚,他侧头望向正埋头苦思的叶承翰,他不禁猜想,眼前的人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只为了实现当初的诺言。
成功的话有奖励吗?叶承翰的字迹是端正的楷t。
他让谭言松再次相信,幸福也许真的存在。
不行,换一个。
字t和板书相同,娟秀整齐,最後一划会偏离结构,微微g起。
想要你答应我任何一项要求。
他的每一个选择,都有谭言松的存在,选择了和对方一样的大学;修了一样的科系;走过一样的上学路,他的生活处处充满了谭言松的影子,却又坚强自立,不依附任何社会眼光,步伐稳定而坚定。
叶承翰接过纸条,咧开嘴,笑得b外头的yan光还要灿烂。
现在他的愿望很简单,仅仅是要求谭言松当他的男朋友。
他错了,大错特错。
叶承翰想,也许站着溺毙就是现在的感觉。
我想让你幸福。秀雅的字t。
你值得幸福。
「老师你不要再搭理其他人了。」
叶承翰的未来里,一直都有谭言松的位子,尽管所有的状态悬而未定,他仍不屈不饶地规划着可能的未来。
他跟着走,走着,在不算宽广的台阶停下脚步。
学长!是学长!谭学长!
这样一来一往,抵达教室的叶承翰,心已经累到想离家出走了。
他想不起谭言松是怎麽被学弟妹发现,又是怎麽被拉上台的。
两人出se的外型,x1引许多好奇的目光,甚至有几个大胆的nv生,两三个人一组,壮着胆前来要联络方式,找叶承翰的,谭言松就环x站在一旁,端着有礼的笑,耐心等待;找谭言松,叶承翰就会在一旁焦躁地走来走去,却又无法作为。
谭言松看向叶承翰,对方的神se有些紧张。
他知道谭言松曾经有打过鼓,但不知道打起鼓来是什麽样子,不就是敲敲鼓面嘛,能有什麽特别的?
台上的教授开始讲课,两人改用笔谈。
纸条上写的不是和朋友们交换的内容,而是——我喜欢你。
他只记得他们在下课後,偶然经过礼堂,谭言松扯扯他的衣角,说这里就是他大学偷偷打过鼓的地方。
「不要再叫我老师了。」谭言松轻声回。
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