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麽,也算是工作,反正我刚结束案子,恰好有空闲。」
陶律姜指尖绕着头发思忖:「也许可以用邢水大哥的明岩试试看,可是不知道会不会伤到郭先生,又不可能直接把y气扯出来」
两人上了车,冯易廷注意到就连後照镜上都挂了花瓣,不由失笑:「你们这保全做得可真彻底。」
「现在我们也问出事发经过了,我看不如就回去审问那只鬼,郭先生的问题再联络咦,等等,你刚才说把y气扯出来,可能真有办法。」
「最近发生一点事情,牠才坚持跟着我。对了,你早上在电话里说非我处理不可的到底是什麽?」
陶律司拉起风衣领口遮掩住被风吹得冻僵的脸,领路往车子的停放处走去:「也不是。最近外勤组的工作应接不暇,我和老姊可以说是全境奔波,幸好今天这单交差後总算能放几天假。」
东南区的雨势大得惊人,冯易廷一出车站便差点淋成落汤j,正值初秋却刮着萧瑟寒风,他冷得缩起脖子,蓝墨也窝在他的背包里懒得动弹。
「那当然,才不要有事没事被鬼sao扰。」
外勤组大多的职务是处理非侦派来的协作任务。这年头怪事太多,多亏了网路的发达,绘声绘影的鬼屋传言、都市传说满天飞,总有人不怕si想去挑战自己的极限。这些人多半是想证明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接着才发现事情的发展超乎自己的预料,於是警方总会接获一大堆通报见鬼了的报案电话,这时外勤组的工作就上门了。
还没来得及带着蓝墨去会所,冯易廷先接到了陶律司打来的「求救」电话。消息来得突然,他犹豫了会,但陶律司在电话里的语气要多诚恳有多诚恳,拜托他非过去一趟不可,他本就没有太大的抗拒,不再多想便动身上路。
「对啊,你也知道吧,会所种了很多。伞下聚y,我跟老姊一个只能看、一个只能听,绑着这个的话鬼魂就不太喜欢接近,我们也能避免危险。」
「这个啊,我和老姊接到一个委托,有个工人在装修公寓的时候总是身t不适,另一个工人被监视器拍到从公寓yan台跳楼时的古怪行径。」
「易廷!麻烦你了,感谢你大老远过来。」陶律司略喘着气,在伞下挪出一块空间给冯易廷。
陶律司眼睛一亮:「你忘了?会所还有易廷在呢!」
「老姊,你的良心呢?被你吃了?」陶律司很是无语,过河拆桥是自家姊姊完美的人格中唯一的缺失。
蓝墨打喷嚏的动静挺大,陶律司被x1引了注意:「你的猫啊?这麽小只真可ai。」他试探x地伸手想0蓝墨的头,蓝墨索x弯下身子凑过去,陶律司一边看着路、一边「好乖、好乖」地叫着。
「我当然也想解决问题,但你知道怎麽驱除昏迷病患身上的y气吗?就连老前辈的报告里都没提起过这种状况。」
西区yan光普照,他出门时压根没想到要带伞,正想着该如何去和陶律司会合,就见不远处一道人影撑着一把黑se大伞、小跑着接近他们。
陶律司明显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忆,脸se都苦了起来;冯易廷腿上的背包被拱来拱去的,他拉开拉链,蓝墨钻出来抖了抖全身的毛:「这鬼天气哈啾!毛都哈、哈啾!」
冯易廷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蓝墨,仔细拉上拉链後将背包抱在x前:「有三个月不见了吧,你们都在这区出勤吗?」
「我们到医院问讯跳楼的工人时发现他头部被大量y气渗透,会跳楼是因为被公寓里的鬼影响。我们目前没有办法去除那些y气,但你能碰到鬼魂,
「不可能的吧,别说y气了,我们连鬼都0不到啊。」
会所配给的工作用通行证会将通行纪录直接回传到公费系统,这段不短的车程横跨了将近二分之一个西境,冯易廷没有半点犹豫地用通行证转了三班列车,接近下午三点时抵达了和陶律司约好的车站。
「哎呀,有什麽关系嘛,反正他跟那只鬼大抵没有私人恩怨,只是被波及而已,接下来的事也与他无关啦。」郭品立听着陶律姜的这段话yu哭无泪,有种自己被当成一次x餐具的苍凉感觉。
然而这阵子外勤组接获的委托数量突然暴增,内容也从无伤大雅的鬼屋见闻扩展到了刑事案件,这让警局和外勤组双方都忙得不可开交,简直要怀疑自己今年沾了什麽坏运气。
「真没想到外勤组人手这麽短缺,不如考虑申请支援吧,反正会所里的人也常常被借调来借调去的嗯?这是石蒜?」一串用细线系在伞柄上的纤细花瓣迎风飘扬,x1引了冯易廷的注意。那鲜红的花形迎着风势有些摇摇yu坠。
「话是这麽说,我们的职责还没完成,你总不会打算放着郭先生脑子里的y气不管了吧。」
「话说,你平常工作会带着猫?」撸猫之余,陶律司车速飞快地穿梭市区、往医院驶去,冯易廷又是心惊胆颤。怎麽自己最近总是和危险驾驶扯上边?
对方一段话像风一般地吹过耳边,他觉得自己还什麽都没ga0清楚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