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凭。」
为什麽?为什麽要拉上他?
像冰一样冷。
——「然後你说了什麽来者的?」
——「你真以为那麽简单吗?」
优感觉到膝盖像是被什麽给击碎了,她还能够勉强保持站立,但她甚至说不上来是什麽支撑自己到这里的。
优伸出手到背後,她举起枪,不容分说的直接拉开保险栓,她扣下板机,枪托撞击着手臂,几乎痛到让她尖叫出声。但理所当然的,另一个自己彷佛只是个虚拟的投影,她对子弹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只是露出一个好像在看好戏一般的表情:
他这麽说。然後将优手上的针管拿起,伴随着投掷的动作,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空间中爆炸,他牵起了优的手,然後往监狱的大门迈步向前:「别忘了,优,无论如何,这辈子无论如何……
「救他。」埃果说:「他为了成为英雄已经赔上所有的人生了。」
「优。」阿克罕抓着她,像溺水者抓着浮木:「你的父母是什麽样的人?」
优伸出手,原先还感受得到温度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身上的疼痛仍旧侵蚀着理智,明明脑海里只剩下叫自己跑到门口的咆哮,可是她总觉得应该要再做些什麽。对了,她得拉上了阿克罕??
都不要忘记你的信念。」
「给我住口啊!」优伸出手,而另一个自己的脖颈背她狠狠的勒住,她们两个跌坐到黑暗之中,优喘着气,她觉得肺部在燃烧,气管被压缩,每过一秒便觉得痛苦万分,她在手
「想想看,那个男人,就连阿克罕这个名字都不是他的真名而是代称,从他被基金会收养回的那一瞬间就决定了他这一辈子都只能为全人类牺牲奉献。不过啊,他把一切看得理所当然,每天工作,拯救无辜的小老百姓,避免世界被毁灭……」另一个自己靠上前,低声的如此开口,每一个字句都宛如枪pa0,将优击的千疮百孔。
片刻後,优听见了某种粉身碎骨的声音,心脏像是被爆击,她喘着气,她没有力气,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能够让自己保持移动。
。」
——「你现在做的事情和他有无不同,对吧?」
这与自己当初告诉他的不太一样,优停留在原地。她当初说了什麽来着?她向阿克罕说明明世界没有求他为其负责。然後他们两个就这麽相互对视着,像是头一次认知到这个事实。
——「真是有勇无谋,你说是吧。」
优看着埃果向她露出微笑,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短短数小时内第一次见到对方那样的表情。优顿时明白了什麽,她靠着自身的力量撑起阿克罕,只要自己能在到达门前不要si去,并且能够替阿克罕注s,那对方就逃得出来。
像海一样深。
「没有东西,这里什麽都没有。」埃果喃喃自语,他的眼睛像宝石,闪着晶莹的光芒,而後又被血给染红:「记住了吗?」
「他们是好人呢。」视线模糊了:「阿克罕,听我说,接下来就一直往前走——」
药效在减退,她感觉到疼痛回来了,在施打後造成的致命缺点是他们没办法走快,必须要有一个人维持理智才能带着其他人走出去。
「我的父母?你怎麽突然问这个问题?」优一边呕出血一边用力紧抱着阿克罕,她咬着牙扯开针管的包膜,上头的那管药剂写着大大的「危险」二字。
「什……」
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想想看,你做了多糟糕的事情,你是要b得维持这个世界运作的齿轮意识到自己的工作吗?你想让阿克罕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发现他的努力毫无意义是吗?听我说啊,优,即便你马上就要si在这里,但这个结果让我看得真高兴啊。」
阿克罕挣脱了搀扶,他站在自己面前然後伸出手,他很高,所以几乎是低着头看向优,他露出了一个微笑,那是一个优至今看过最美好,彷佛能令时间冻结的弧度:
优瞪大眼睛,她缓慢地点了头。
有什麽在刺自己。心脏被无形的力量给捏紧,好像一讲话就会再次咳出血。优这才意识到自己必须伸出手,必须抓住埃果。
优的手被强制抓去,她吞了口口水,一管针被用力打在自己手掌心,她几乎是拥抱着阿克罕的身t,然後看着埃果跌跌撞撞地後退几步。
优抬起头,她所看见的是镜像中的自己,不对,那不是镜像,那的的确确就是自己。有着一张亚洲人的标准面孔,并不漂亮,浑身脏w,穿着二手市场买来的高领黑衣。另一个自己双手抱x,眼神透露出敌意:「嘴上说讨厌别人这样一肩扛起拯救世界的责任,你总是说着人生而在世,便必须为自己而活,对吧?」
埃果向她点了点头,然後转过身,向这座监狱的深处跑了起来。
「闭嘴。」优又开了一枪,但她的手臂已经没有力气去执起一切。她想到沃l,想到拉吉普特nv士说的那些话,她颤抖着,明明伤口在灼所有的细胞,但她却觉得身上有某个部分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