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你猜,这件事,和太子殿下有关系吗?”
阿觉被他的一个吻g魂夺魄,稀里糊涂地真的搬进了正殿房内,看着小施帮自己收拾东西的模样半天缓不过神。
小家伙儿,猴jg。
阿觉方才的失神和怨怼仿佛都是一场幻觉,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向沈睐,又扫过小施和随后进来的沈恙和容贵妃。
住进正殿……
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蠢,还是该感动于他对自己的父nv情。
沈恙却低头,凉薄的唇触及她的额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温情的吻:“乖,宝贝儿,跟哥哥住一起,不然哥哥不放心。”
不等沈恙笑她,她先发制人地问:“哥哥,阿觉刚刚,表现地好不好?”
阿觉被他抱起往外走,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有些呆滞:“哥哥?”
立刻笑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指尖扫过她通红的眼尾,又顿住,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半晌才问:“真的相信太子没有害你?”
沈恙一愣,意识到她在求表扬。
阿觉垂着眼睛笑了下又抬眼:“嗯。太子殿下绝无可能害我。因为,他是你全身心相信的人。”
小施无不怨恨地想。
要和沈恙,住!在!一!块!儿!了!?
知道先前自己是没动脑子,又温声关怀了阿觉好一会儿,才尴尬地离开,也不提什么要罚沈恙的话了,阿觉算是计划得逞。
看着沈恙讷讷地喃喃:“又要让哥哥费心了,哥哥最近在我心上花的心思真的太多了,阿觉都、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什么都知道,故意这样说,让沈睐不好意思罚沈恙,不仅帮沈恣澄清w蔑,还要帮他开脱罪责。
沈恙抱着她,臂弯用力,忽然就将她凌空抱起,在阿觉惊愕不解的视线里冲门外的梁苏道:“梁苏,吩咐小施和秦放鹤收拾小姐的东西,自今日起小姐住进正殿。”
好了许多,只是身t虚弱,面se苍白,醒了之后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帷帐,听小施慢慢同她道来正殿前厅之事,良久,情难自抑地扯唇笑了。
岂不是……
沈恙眉心动了一下,骤然轻笑起来。
视线并未在容贵妃身上停留,径自落到看着自己,虽然懒洋洋笑着,却觉得y沉的沈恙身上,茫然地问:“哥哥,谁害我呀?没有人害我呀,不是我自己错摘了一钩吻的花,误食了它的花ye吗……”
倒是容贵妃,离开之前目光在沈恙和阿觉身上转了一圈,唇边是雍容笑意,眼底是冰冷杀意。
早上刚说这两人关系过从亲密,晚上小姐就要躺进沈恙的床上和怀里。
梁苏:“……”
但她还没来得及想通,秦放鹤便从门外进来了,冲阿觉道:“小姐,殿下他,在前厅发了大脾气,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她这么傻都能想到,皇帝却实实在在相信了。
发自内心地,抄着手,吊儿郎当地和她澄明的视线对上,鲜yan的两瓣嘴唇张合,无声地吐出几个字:“小笨蛋。”
她脸上浮起一点儿愧疚:“对不起,是阿觉孤陋寡闻,不认识一钩吻,听小施说了才知道,因此才中毒的,害皇上和娘娘担心了。”
这位三皇子殿下,难道是个狗男人吗?
沈恙的指尖一顿,忽然觉得喉间涌起一阵腥甜,有点像血。他看向她的眼睛,一片澄明,满目都是他。
却被阿觉打断。
平常别别扭扭的小家伙儿,现在倒是直白。
不等她回答,又自言自语,失神地道:“当然和太子殿下无关,下手害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她不过是工具而已,借以陷害太子和皇后的工具。
半晌,他才应声:“是。”
这下沈睐是尴了个大尬,被自己nv儿亲手扇了一个大耳刮子。
阿觉一双滴溜溜的眼睛随着他转,看他挨着自己坐下,还往床里挪了一下。
阿觉赶到时正瞧见沈恙坐在正厅案前,g0ngnv奉的茶被摆在一旁,他坐的懒散,看起来是随意惯了,一手搭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一手搁在腿上撑在自
等到这俩来闹事的都走了,沈恙才在阿觉身边坐下。
沈恙猛地抬手将她拥进怀里,手臂横在她的腰上收紧:“宝贝儿,抱歉。”
阿觉靠在他的怀里,觉得,他今天好像有些不同,是,不同于往日的温柔,温柔到,让她觉得她是被极度珍惜的人。闻到他身上的冷香,让她觉得安心,觉得,好像可以驱走所有委屈。
门外沈睐已经匆匆而至,进门瞧见她泪流满面的苍白脸se,顿时浮起一阵心疼,弯腰靠近她,温声问她:“阿觉,好些了吗?放心,朕不会放过害你的人……”
她笑的整张漂亮的脸蛋都有些扭曲,眼泪大串大串从眼角涌出来。
小施显然也还没缓过神,边收拾东西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