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吗？倒是和自己要送给沈冬行的礼物很像。
“会的，母亲一定也很想父亲。”
照片整体色调是绿色的，谭宗铭身穿白t牛仔裤，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站在一排台阶上，身后是谭家成片的院子和巷道，笑得特别灿烂。
沈冬至点头，之前沈冬行昏迷，关山海的骨灰一直放在家里，现在事情落定，也是时候让他入土为安了。
但她知道，他想，不然他就不会把这张照片给她了。
“和哥哥一起把父亲安葬了吧。”
拿起相框，沈冬至把谭宗铭的照片压在自己的照片下面，将曾经的他严严实实的藏进了自己心里。
这是沈冬至准备送给沈冬行的礼物。
祭拜完关山海，周围一片安静，沈冬行站在沈冬至身边，沈冬至双手提着包，静静的看着墓碑。
*
沈冬至点头，突然谭宗铭的目光看到办公桌后面的柜子，里面摆着他送沈冬至的礼物，还有其他几个礼盒，沈冬至都带了回来。
一大片整齐的草坪，没什么杂乱的花草，周围都是笔直葱郁的树木，让人心情舒畅。
既然是他让拆，沈冬至便伸手去拿，谭宗铭却按住她的手。
谭宗铭低头亲了她一口，她的唇软软嫩嫩的，特别舒服。
他曾经以为前路没有终点，但是是有的，她，就是他的终点。
她会给他一个家，让他从漂泊无定的状态重归安宁，她还会给他一个孩子，让他学会去爱，去付出。
他站在盛通刚装好的顶层办公室，双手插袋看着金杉的方向。
——虽然谭宗铭从未向沈冬至提过要和她结婚生子，看起来好像不像成家的样子。
沈冬至点头，对着墓碑弯腰鞠躬。
伸手抚摸照片上谭宗铭的笑脸，沈冬至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的手大手握住她的肩头，坚实的胸
沈冬至当然没有。
两人一直待到下午，谭宗铭起身打算离开。
沈冬至将他抱紧，两人凑近说了会儿悄悄话，无非就是沈冬至问他在监狱累不累苦不苦，谭宗铭一会儿说不累，一会儿又低声说些流氓话逗她玩。
——沈冬行在想她。
*
“嗯，要留着以后慢慢拆的。”
这个口是心非又别扭的老东西。
离开前沈冬行开口。
现在哥哥在做什么呢？她摸着照片想。
沈冬行点头，父亲对母亲的爱是最深的，是他心中最向往的爱情模样。
“怎么还没拆？”
“哥哥？”
“陪哥哥走走？”
沈冬至单手提包任由他将自己握住。
说完谭宗铭转身离开，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似乎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偷偷打开。
谢谢你们给我生命，谢谢你们一直爱我。
走了一会儿，沈冬行缓缓停住脚步，沈冬至也停下，沈冬行转身面向她，轻却稳的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然后她打开一看，这居然是一张谭宗铭自己的照片。
沈冬行语气温柔。
“哥，爸爸和妈妈团聚了，应该很开心吧？”
他拨通沈冬至的电话，沈冬至心想意至，立刻按下接通键，语气带着惊喜。
门被关上，谭宗铭的身影消失，沈冬至拿起那卷礼物，拆开后从里面掉出一张卷起的照片。
他也曾经是清澈的少年，只是还没来得及触碰那些美好，就被那晚的风吹散了一颗懂爱的心。
“好。”
第594章沸腾
谭宗铭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那卷礼物放到桌上。
沈冬至点头：“心疼。”
“爸爸，妈妈，谢谢你们。”
三天后，沈冬至和沈冬行一起将关山海和沈清漪合葬，关山海喜欢通透宽敞，所以墓地的位置视野也很开阔。
“好了，这么久了我去公司看看，晚上再来接你吃饭。”
——他把自己送给了她。
将相框放回去，沈冬至拉开抽屉，从里面也摸出一张照片来，和谭宗铭那张不同，这张照片很新，是刚冲洗出来的。
他被迫奔跑，从十多岁一直奔跑到现在，现在的他成熟稳重，却总是带着不羁，因为那是他曾经年少的影子。
“等我走了再拆。”
他知道今天沈冬至会去接谭宗铭，也知道她身边又将多一个男人。
沈冬行也微微弯身致意。
那他呢？他的位置又在哪呢？
兄妹俩站在墓碑前，下面放着两束鲜花，关山海不是个喜欢搞排场的人，所以她和沈冬行并没有安排什么复杂的仪式。
沈冬至点头，两人来到一条宽敞的绿荫道上慢慢往前走，沈冬行刚开始手还揣在裤袋里，没走两步却伸出来握住了沈冬至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