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律师自然回答不了她。
若说林琼曾是全民美少女，又拿过影后桂冠，出席过各种大场面，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那比起真正手握国家司法实权的秦芝安来说，真是不值一提。
有怎么都比没有好。
紧接着，前任最高院长秦芝安入席，全体乃至旁听席都齐刷刷站起来鞠躬，场内死寂无声。
但再恶劣的犯人，国家都还是会给安排一个律师。刚拿到律师资格证，从没上过庭的菜鸟是唯一一个愿意给林琼辩护的。
旁听席上的媒体早就换了一批，一审的那批媒体报导了有关甄真的消息，全被撤掉，革职处理，也没有进来旁听报导的权利。
人祸都是自己作的。
这年过八十高龄的老太太穿着庄严宽大的法官服，精神抖擞，目光如炬，声色威严，一声开庭，大家都正襟危坐，不敢出一口大气。
杨律师和林琼还是第一次看到，都有些震惊。
甄真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翻滚的杨律师，淡淡道：“法庭上不能动手动脚，失去证人的资格多不划算，秋后算账，滋味如何？”
是甄真。
死寂中，门又被笃笃笃地敲了三下。
甄真在所有人或惊或艳的注视下，镇定地站上了证人席。
甄真其实没去学校，她还穿着今天审判中的西装西裤，仍是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她没理会林琼，边摘下眼镜放在口袋，边一步步走进来。
甄真迈步走向她，想了想，还是给了她一巴掌。
林琼惊道：“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秦芝安女士听说了这次审判庭中的乱象，对社会也造成不良影响。
这一下带着十足的劲头，对方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捂着裆部倒在地上发抖。
见到是她，这群肃杀冷酷的军人皆有意识的收敛了杀气。
望着高高在上，被簇拥在中央的法官，林琼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怕。
甄真慢悠悠说：“揭人伤疤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我觉得身为明星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所以，我是有点生气的。林琼，下次审判再见，遗憾的是，你再也没有好运。”
庭审按照第一审的顺序来，证明被告与死者有亲密关系，并有机会实施犯罪。
林琼次次怒骂律师没用，几次想站起来说话，都被秦芝安一个眼神逼退。
所有人视线齐齐移了过去。
秦芝安：“辩方不要随便站起来说话，你身旁的律师是摆设吗？”
审判开始，周边一排神情肃穆的军人镇守。
林琼在这三天仍然不死心地在找辩护律师，显然没人愿意蹚浑水。
甄真先看了眼那些军人，颔首，算是表达敬意，她猜到一直盯着她的秦闻函不会坐视不理。
因为那是国家权利的化身，她有再多粉丝也没用，对方都不需要动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捏碎。
甄真这次没有戴眼镜，头发也全部捞起来，露出了整张脸。
甄真也无意从他嘴里得到答案，目光投向另一边的林琼。
啪。
这男人打得官腔杨律师哪会不明白，总之就是他得罪了什么人，上面不仅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还要让全国看到林琼的下场。
这一次庭审，检察官也换了一个。这不重要。
甄真捞起头发，走向办公桌后的杨律师。
要害是个男人都怕，连那群军人都眉头一动，差点维持不住表情。
这下…真的完了。
甄真双手插兜，抬起高跟鞋鞋尖，一脚踢向杨律师的胯下。
“…真…真的是军方。”
开玩笑，事情闹这么大，杨律师的下场大家都知道，从事律师行业，大部分人多少做过些亏心事，没查出来啥事没有，要是上面非要找你麻烦，那可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林琼给再多钱也没用。
新手律师第一次辩护就见到这么大的表面，紧张得双腿双手发软发抖。
这次换的检察官是个上了年纪，不怒自威、经验丰富的男性，对比起新手律师的局促慌乱，他游刃有余。
她对当前审判制度表示相当遗憾，审判是一件神圣庄严的事，不容许任何人藐视法庭法度。她决定亲自审理，安排军方把手，面向全国重整法庭制度。”
最后依然是证实死者死因的一环。
她若遮着脸，寻常，大片刘海与眼镜挡住了真容，全部揭开，倒真是个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人。
林琼后退了一步：“你要干嘛！”
林琼被打得有点懵。
甄真嘴角一扯，露出些许笑容：“我不干嘛，你不过是可怜又可恨的人，早些听我的话，乖乖去自首多好。非得闹大，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三天后开审。
漂亮的眉目，完美的脸部轮廓，小巧精致，仿佛男人一个掌心就能包裹。
林琼再无奈再怨愤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