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陈洲警告他,“我可告诉你,就前几天微博上还爆出a国那边当街咬死人事件,都说是感染了什么病毒,跟狂犬病毒差不多吧,你真没被咬到?”“等会儿,电话。”江星怀推开他,拿出裤兜里响起了手机,来电人显示的是小徐。小徐是他房子的物业,这时候给他打电话?“喂”江星怀带着疑惑。“江先生你好,我是咱们a栋的小徐。”小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投诉,您家音响声音太大,严重影响到1702的户主了。”“家里没人。”江星怀蹙眉回答。“真是不好意思,1702的户主,也就是您的邻居,给我们提供了音频。”“我说了,家里没人。”江星怀不耐烦的挂了电话。“你新家邻居又投诉你了?你这阵子都没在家,他找事儿呢?”陈洲拧开了酒Jing,“低头。”江星怀黑着脸,把头低下。脖子后面的伤口不知道怎么越来越疼,像是火烧一样。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陈洲的手吓得一抖,大片酒Jing直接泼在了江星怀后颈上。“啊——”江星怀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儿疼的跪下去。“CaoCaoCao!没事吧!”陈洲急了,“我给你浇点儿水?”“用你脑子里的水吗!”江星怀骂完他,黑着脸接了兜里一直响着的电话。电话那头先是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接着再次发出请求:“先生,我们也没办法,1702的先生说,你家音响放了二十一遍喜羊羊与灰太狼了。”“我看上去很喜欢听那破羊歌的吗?”江星怀捂着后脖子,咬牙切齿,“我家里真没人,你确定1702那位耳朵没问题吗?”“先生,是这样的——”“是个屁,你问问他,他是不是幻听,你带他去医院看看耳朵行吗?钱我出。”江星怀耐心消失殆尽。“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就在旁边,他表示他耳朵没有问题。而且要求您尽快回来,他需要休息,否则他就报警了。”“………”江星怀怔了一下,破口大骂:“报!让他报!老子长这么大除了警察叔叔就没服过谁!你跟那瘪三说!不报是我儿子!”说完他扔了手机,并且烦躁的喝完了朱高飞珍藏在房间玻璃柜里的威士忌。凌晨1:00真喝大了的江星怀踉跄着走进公寓大楼,腿脚发软的朝着电梯走过去。电梯只有一个高大男人。江星怀一身酒气,男人蹙眉躲开了。江星怀全然没有意识到那人的嫌弃,下意识的想去按楼层,但无奈,膝盖一软。啪的一声,跪在男人的面前。江星怀尝试着站起来,但没成功,他泄气的干脆靠着电梯。仰头看向电梯里唯一的男人,口齿不清的求助:“叔叔,能帮忙单击电梯吗?我看不清。”男人低头看了他一眼,伸出了手想扶他。“我17楼,谢谢叔叔。”江星怀大着舌头,礼貌的自报家门。
公寓一层两户,主打的是私密和互不干扰,所以17楼只住着两位户主。不巧的是,男人恰好也住17楼。男人连个顿都没打,收回了想扶男生的手。江星怀是喝大了,眼前晃着白影,但脑子里还残留着一丝因为没有到家而觉得不安全的意识。站在他旁边的男人像是没听见他说话,沉默着。江星怀蹙眉,也没再求助,自己努力的睁着眼睛去看电梯的数字面板,找着17楼的按键。按键板发着白光,晃的他眼睛疼,一个数字都看不清。他顺着数字一个一个往上数,随即一怔。代表着17楼层的按键早已经被按亮了。——在他进来之前。江星怀眨了眨酸疼的眼,思考了一会儿,仰头看向男人:“你也17楼?”傅衍蹙了蹙眉没说话。“你就是我那邻居?”江星怀直截了当。傅衍这才低头看了他一眼。男生年纪看上去不大,十七八的样子。穿了条破洞牛仔裤,白t恤,脖子上还带了两条十字架链子。江星怀也借此机会打量他这个已经搬来一个多月,但从未蒙面,并且投诉了他好几次的邻居。皮鞋,黑色西装,领带。长的也是人模狗样的,怎么专爱打小报告呢。“大叔,你刚是不是准备拉我来着?”江星怀惯知道怎么恶心别人。傅衍愣了一下,刚刚还喊叔叔呢,这会儿就变大叔了。“能不能站起来。”傅衍问他。“您不是要报警吗?”江星怀挑衅。“如果你想的话。”傅衍从善如流。“还是拉我吧。”江星怀甜甜一笑,“谢谢叔叔。”傅衍伸出了手。江星怀眯着眼睛,没伸出手。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他伸出手,一巴掌甩在了男人掌心,声音响亮。“这么乐于助人呢?叔叔。”他挑衅一样的询问,“那以后能别投诉我行吗?”傅衍收回手,神色平静,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心。‘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男人出了电梯。江星怀冷哼一声,手脚发软,眼前发晕的扶着电梯墙壁慢慢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