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筝共二十一弦,以此弦为始……”石毅用简练的语言,讲了个大概,却见荒天帝神思不属,满脸迷茫的样子。石毅迟疑,沉默,不确定地问道:“你会识谱吧。”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花样?”石毅很震惊。
“……无所不知?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关系吗?”两秒后,石毅从全身各处传来的感觉中脱身而出,质问的口吻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显得外强中干。
冰灵纱拿开后,这架以龙筋做弦、神木为身,还有各种举世难寻的珍宝点缀着的筝终于重见天日。
刚才荒天帝随意地一拨弄,首当其冲的是乳头,金环被弦丝拉扯着,让樱红的乳粒愈发饱胀,同时给身体带来一股又痛又舒服的电流,这电流又在眨眼间传遍了全身。喉结处的琴弦收紧,带来间断性的窒息感,堵住下半身的黑色柱体又因为琴弦的拨动,在身体深处小幅度地动了动,碾过敏感的肉壁,这点快感不足以满足这具愈发淫荡的身体,反教女穴和后穴同时馋的吐出零星的汁液。束缚在阴茎上的琴弦也颤动着收紧,带来些微的刺痛感。
他这倒也是实话,世间诸事,只要存在,不论是存在于过去还是未来,他念头所至,就没有秘密可言。
这些弦丝有粗有细,长短不一,仿佛将石毅变成了提线木偶。
舒爽、欲求不满、疼痛、窒息……各种各样的感觉在极短的时间内爆发,石毅压抑着发出一声轻喘,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快感。他想扭过头对荒天帝露出一个冷笑,却忘了脖子上也系着一根琴弦,爆炸般的感觉再次袭来。
荒天帝站在石毅背后,避开那些错综复杂的琴弦,牢牢地把住石毅的身体,勃起的阴茎抵在石毅的臀肉上,贴心地等待他缓过神来。
但是这话落在石毅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了。
荒天帝亲了亲他的耳垂,含糊道:“你的事情不一样。不说那些了,哥哥,你不是要教我音律吗,现在正好,你一边说我一边学,要是有哪里不对你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如河网密布的琴弦看似各司其职,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根琴弦被拨动,会带动着其他琴弦一起震颤起来。
至少这段时间,他们的身体渴求着彼此。
于是这场迟来太多年的教学从头开始,却在中途变得暧昧不清起来。也许是因为石毅贴在荒天帝背后,试图手把手教会荒天帝如何勾弦、揉弦的时候,胸膛上的坠饰隔着轻薄的衣物,传达到荒天帝的感知上。
荒天帝无辜道:“凡世间事,我无所不知。”说话间,他拨动一根琴弦,弦音激荡而出,夹杂着一声压抑地低喘。
荒天帝不负所望地摇头。
于是,紫月宫内无人知道的小院中,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结界,将外界和里面的声音彻底隔
石毅指尖在弦上波动,弦音渺渺,悠扬悦耳,似有露水从叶尖坠落,倏忽而过,意味悠长。
“呜……”石毅眼前一花,右腿发软,险些维持不住这个姿势,好在荒天帝及时帮他稳住了身体。
除此之外,林林总总还有许多琴弦,蛛网一样遍布在白皙的身体上,纵横交错着,将皮肤勒得凹陷进去,呈现出淡淡的粉色。这些缠绕在身上的琴弦,有的连接在黑色的柱体上,有的从石毅的股间穿过,有的绕着敏感的大腿根一圈圈爬上去。
荒天帝不知从何处摸出十来根状似琴弦的东西,统统缠在了石毅的身上,且专挑着暧昧敏感的地方缠绕,狎昵之味无需言表。
又或许,是在石毅无意间瞥到荒天帝鼓胀起来的下半身,被填满的穴口不可遏制地开始嘴馋,贪恋着被更巨大更炙热的物件贯穿的滋味,齐齐造起反来。
遮半掩地坐到石毅身边,把筝放到桌面上。
越是相处,石毅越发觉得自己对荒天帝毫无了解。这个供世人敬仰的大英雄,救世主,对床笫之事的精通超乎想象。
一根琴弦穿过石毅乳首上的两枚金环,而后在他的脖颈上缠绕一圈,松松垮垮地搭往上空。两根琴弦亦是从上方垂落,分别圈住石毅的双腕,让他被迫高举手臂,任由银蛇一样的弦丝在手臂上交错攀爬,末端同样系在金环上。从空中垂下来的琴弦共有五根,余下两根,一根缠绕在石毅左边的脚踝上,让他不得不屈膝抬高左腿,呈现出门户大开的姿势,一根则是从禁锢住他茎身的丝线上延伸出去。
他其实不介意在情爱之事上玩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花样,甚至也逐渐地能接受荒天帝一些出格的玩法。但是像现在这样,全身被缚,完全受制于人的感觉还是让他产生些许不快。
总之,教学很快就失去了原本的含义。
这是要把我当筝来弹了?石毅气乐了,但是他的身体已经违背主人的意愿,只是被亲了亲耳朵,便整个人都情动起来,渴望被温热的手爱抚,希冀被灼热的物事填满,而不是被这些没有温度的小玩意儿浅尝辄止地亵玩。所以他得先满足荒天帝的小把戏,当然,他确认这个把戏不会持续太久,因为荒天帝勃发的欲望正斗志昂扬地彰显着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