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色眼珠凶巴巴盯着温别声:“刚才是意外,只是因为没被别人碰过的自然反应并不是有别的意思,但如果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一定……”温别声:“什么事?”一个被窝里的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对视着,过了会儿后凉瓷笑了声,算他识趣。“没事。”他把脑袋转了回去,没过两分钟:“我那是正常大小。”因为见过大声声,他要为自己发声!温别声没搭理他,只是经他提醒又想起了那个可以一手把玩的小家伙。向上翘起的嘴角僵住,压了下去,持续走低,最后他垂着嘴角和凉瓷拉开了些距离。没得到回应的凉瓷也没再继续嘀咕,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他也又有些累了,眼皮沉沉很快就又睡着了。他梦到自己去泡温泉,还是雪天温泉, 手臂一抬出水面就冷飕飕的, 所以他除了脑袋瓜完全缩在温泉里, 温泉边上还用石头垒了一圈,那石头被温泉长年累月的泡着比泉水还热乎,他忍不住地靠过去。被窝里的凉瓷就不停的向温别声拱啊拱, 终于把自己肩膀以上的脑袋瓜拱进了温别声怀里, 贴得严严实实。到了快天亮时身上的麻药彻底失去作用,被窝里的水瓶也变冷,凉瓷已经整个人缩进了温别声怀里,是一只很会找暖和地方的小猫, 一对小爪子更会, 直接从温别声衣摆下伸了进去和紧实的腹肌贴贴,继续安安稳稳地睡着。一向觉轻的温大医生可能之前做手术时压力过大, 居然被小猫这么拱都没醒, 反而把脑袋埋进了凉瓷蓬松的头发里,长臂顺势揽上凉瓷腰侧, 随意垂下的大手虚虚搭在挺翘的pi股上, 就这么获得了一只软乎乎的小猫抱枕。早上8:30小五看了眼楼上,温医生一向是很早就起来的, 今天怎么还没见到人?他有些不大放心, 难道是瓷哥出了什么事,所以温医生才没下来?他坐立不安地等到9点, 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去到楼上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向床上张望去, 眼珠瞬间瞪大,床上两人连体婴似的搂在一起,他都不好意思多看第二眼,这时候要是去打扰他们那他可真就太没眼力见了。小五又悄悄关上了门,一大早上又磕到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劲爆,一路上俩人平时都各睡各的,原来私下里在一块是这么睡得啊~估计是当着自己的面不好意思,这么一想自己可真是个瓦数超高的电灯泡啊。小五自闭。他得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抱在一起睡觉的人?凉瓷薄薄眼皮下的眼珠滚了滚,眼看着是要醒了,习惯性地抻懒腰,两手向上一推,奇怪停下,指尖夹着个小东西,疑惑皱眉,闭着眼又扒拉了两下还抠了抠,什么东西?手感艮啾的还挺好玩。
好奇心战胜懒意让他睁开了眼睛,一面黑色的墙堵着他的视线,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衣服,好像还是温别声的衣服。手指还在玩儿着那个小东西,下一秒这面墙猛地和他拉开距离,之迅速之突然就听咚的一声响,凉瓷替当事人温大医生感觉到疼的呲牙咧嘴,他抻着脖子向床下看去,先看到了温别声的黑发,紧接着就是被这些日子长了些的头发盖住的红透的耳朵。凉瓷:房间里有这么冷么?温别声突然向他看过去,恍惚间凉瓷觉得自己在那双乌黑眼珠中看到了风暴“怎么了?”小猫顶着炸毛脑袋,一脸无辜。凉瓷还没见过这样的温别声,耳朵上的红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向脸颊蔓延,居然是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偏偏那张薄薄的嘴唇还紧抿成一条直线,生出了一点可怜的倔强。这个模样的温别声很有趣。凉瓷太好奇了:“你到底怎么了?做噩梦了?”温别声的眼珠向凉瓷的爪子上转去,他的确梦到了一只黏人的猫,只是现实可比梦境“可怕”多了,总感觉那里还残留着猫爪子的触感。凉瓷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好像摸到了一个……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人清醒了,脑子也清醒了,飞速且做贼心虚地瞥了眼温别声,衣摆还是向上卷着的,胸口的衣服有点鼓起来,就好像之前底下撑着一只手……他刚才玩了一会儿的东西果然是!温别声站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快步离开了房间。凉瓷呆若木鸡,不可置信得再次看向自己的手,现在宣布和这只手分家还来得及么?还能证明他的清白么?只不过由于昨晚经历了更尴尬的事情,所以凉瓷这次还算淡定,心如止水地平躺好,想起温别声那张红透的脸,嘴角一点点翘起,温大医生还挺纯情~可爱~过了会儿后小五端着热水盆和毛巾上来了:“瓷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凉瓷抬手打住他:“别哭丧,还没死。”小五傻憨憨地收回眼泪,投好毛巾有点犹豫自己要不要主动给瓷哥擦脸,按理说他们是一辈子好兄弟没什么,可是早上刚见到那副场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事之前明明是温医生亲力亲为的,为什么突然交给他做?手里一空。凉瓷已经拽过毛巾开始擦脸了,温别声居然没好意思上来,一想到那么大只的温别声正在某处委屈巴巴,他就越想越觉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