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他要号码。
对上陈杨的目光。
4月20日
那天，天气预报说气温低，有暴雨，余迟下班后，还是去了《环球科学》的年会。
陈杨点头:“嗯，我们在一个聚会认识，商讨纸媒的发展，他对我的方案有兴趣。”
“你相信？！”
编辑说有人投资杂志，他们现在跟新立合作，新立将文章转载到各大平台，收益稳定，可以支撑杂志的发行。
晚上批注：失败了，我是个怂x！[br]
[br]
“你没必要跟踪。”
4月16日
余迟望向陈杨。
王主编过来跟余迟聊，提起那位投资商，环顾会场，指着角落处的陈杨，说：“是他，别看年轻，很有想法。”
似乎兴奋于能跟他交谈，陈杨不再沉默，主动接着话题：“力田除了出版杂志，还有漫画，他们出的我经常订购，不知不觉攒下好多书。这次搬家，我专门做了一个书架放置，免得损坏了书籍。”
“难怪他夸你，”余迟侧眸看着他，“你这么年轻，愿意尝试不同的投资很勇敢。”
“你道歉了。”
余迟听闻，对这位投资商有了兴趣。
后面逐渐少了，杂志出现休刊的情况，这无可避免。
正在偷看的陈杨愣了下，像做了坏事被抓包似的，起身走了。
下雨了。倒霉。[br]
我等了一天。
[br]
怀旧的人？但外形年轻，他好有意思～[br]
余迟看他片刻，说：“我没有吓到。”
陈杨嘴唇张了张，像有话要说，不知为何又忍住了。
陈杨说：“余迟，我能加你的联系方式吗？”
金星的温度是沸水五倍。
他今天没来。
余迟望过去。
两人看了会儿雨。
4月26日
随着科技进步，已有数十种方式取代纸媒，当然纸媒作为客观存在的物体，既能做文化装饰，也是不会轻易消失的精神食粮。只是出版社会考虑利益问题，有意将不少内容转到线上供人。
还是没来。
夜行者好看。
我想制造偶遇。[br]
我又去了餐厅。
4月29日
雨哗哗哗地下。
陈杨:“我怕吓到你，一直想道歉。我跟踪你，是想看看你，如果有机会就搭话。上次你跟我说话，我就想解释，但我给你的印象太糟，你见到我就讨厌。”
余迟说：“我知道。”
。
笛卡尔坐标系好奇妙。
陈杨脸色微红，他从余迟眼里看到一丝赏识，这样的改观让他晕眩，因为这不再是负面的，给他定为“你是跟踪狂”“你是变态”的标签。
5月6日
陈杨面露尴尬，生怕被余迟误会，说：“我没跟踪你，我来年会是主办方邀请……”
余迟道：“你想认识我，还是对我有意见，怎么每次见到我就跑？”
雨越来越大。
我想见他一面。[br]
年会上，三十多人在厅内，气氛热烈，有的聊天，有的跟企业家热络地讨论经济，只有陈杨在角落吃东西。
我见到你，也沸了。[br]
余迟道:“你被邀请参加年会，这么说你认识王主编？”
余迟问：“你喜欢书籍？”
陈杨没有避开，对上他的视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又期待，那样
余迟默默地听。
余迟望向他。
陈杨震惊，抬起脸看着他：“真的吗？”
余迟:“……”
他讲课很有魅力。
余迟追了过去，外面大雨滂沱，他在走廊拦住陈杨。
他常去一家餐厅。
[br]
陈杨瞪大眼，诧异显而易见，余迟目光锋利地盯着他，似乎能把他看穿，陈杨没有心虚地避开，直视他：“我想认识你，如果可以，想跟你做朋友，但每次被你发现都是我在跟踪，你肯定觉得我奇怪，我也知道做了不好的事。”
去大学听他讲课。
陈杨说：“喜欢。”
陈杨如释重负。
王主编说陈杨是投资商，投资商应该能说会道，又精明，但在余迟面前，他笨拙的天真，什么都不会，只是因为想得到一样东西，想方设法靠近对方。一旦发现对方讨厌，他就远远躲着，让人不忍苛责，又讨厌不起来。
余迟喜欢充满痕迹的纸质书，当时知道杂志休刊还遗憾。后来某天，编辑突然跟他约稿，问其原因。
4月30日
陈杨垂眸，视线落在别处，眉骨到下巴绷得紧，手指也微颤，只有情绪激烈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