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则下马揽了揽他的肩膀,乍一看是个亲密无间的姿态,可只有他才知道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有多大,他疼的恍惚,却见那人微微垂首不冷不热道:“小瑜儿心思纯善,没见过那些个勾心斗角的龌龊算计,谁要是抱着不该有的念想去打她的主意,我这个做兄长的决不轻饶,明白了?”他摇头而后又狠狠的点头,苏小满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打算,那自己今日安排这一遭简直糟糕透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难免多偏爱些,若是有什么地方冲撞了殿下,还请您多担待,”他嘴上说着多担待,可脱口而出的话却半点不客气:“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趁早歇了那念想,我妹妹不是你们争权夺利的工具。听懂了的话,带着你的这群废物,滚蛋!”他面色惨白,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刚有所松动,忙带着自己的人手不迭的溜了。楚瑜还在状况之外,也不知自己兄长同他说了什么,怎得他脸色那么难看?不等她琢磨明白,苏小满已然驱马朝她靠近:“不是要跑马吗?哥哥陪你。”这几位个个都是坐镇中军的人物,让他们陪自己跑马,简直屈才。她绕开了话题:“哥哥还不去两军大营吗?要不你带我去军营玩?”“胡闹。”她垂下脑袋,眼神颇有些落寞:“哥哥也觉得女子进军营是离经叛道吗?”“又是听哪个酸儒胡说八道,进个军营算哪门子离经叛道。”察觉到自己话可能说重了,眼前这小家伙情绪不高,他忙补充道:“我不让你去,是因为你往那一站那群臭小子眼睛全长你身上了,哪个还有心思cao练?”裴阳也跟着玩笑:“你还别说,等再有战事,咱们小瑜儿往两军阵前一站,说不定可抵百万雄兵。”“站那念般若波罗密吗?”苏小满双手合十比划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楚瑜也听出来几位兄长刻意在这逗自己玩,不禁破涕为笑。苏小满揉了揉她脑袋:“等再过几日,悄悄带你去军营玩,别告诉姑姑啊,要扒了我皮的。”几人笑作一团,刚刚的小插曲没人再提起,苏小满也只是口头警告了一番,可不巧的是这事不知怎么着传到了淳德帝耳中,李塬不知是怎么教导他的,没过多久,三殿下便吓病了,李塬正好借着由头将人送回了原宗祠,彻底失了帝心,连带着这孩子的亲生父母也受了连累。此事一出,原本想借着同楚家的婚事更上一层楼的也暂且收了心,只不免还是在观望。这事对楚瑜来说倒是没什么影响,如果硬要扯出些什么的话,每日身后少了一大堆跟班小尾巴,确实挺无聊的,以致于自己想翻墙回家的时候都没个垫脚的。她看看渐渐西沉的日光,再看看这怎么都翻不过去的家墙,为了防止她翻出去玩苏念卿甚至还将外墙加高了些,楚瑜欲哭无泪。忽而,眼角闪过些什么,她指着树后躲躲藏藏的身影厉声道:“出来,看见你了。”五殿下磨磨蹭蹭的从树后挪步出来,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冲她笑了笑。他看着眼生,楚瑜一时真没想起来这是哪个,只是下意识的朝他招手道:“过来,蹲下。”他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老实的听话照做,楚瑜不客气的踩在他肩膀上,有他支撑这下终于够到了墙檐,累的满头大汗好在是艰难爬了上去。她坐在高处自在的晃动着小脚丫冲着下面喊:“谢了,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腼腆道:“李典。”
这名字楚瑜听淳德帝提过,闻言颇有些惊讶:“你排行 番外三================金陵城内最大的消金窟,一行华衣锦服的人在门外不住的推搡些什么。为首那人众人是认得的,是这些时日风头正盛的按察司都指挥使符津,当年楚逸轩撂挑子走人之后这人便顶了他的位子,行事作风将楚逸轩学了个十成十,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心里有苦也难言。淳德帝没当皇帝那会,其实是有意裁撤按察司的,无他,这么一个人人喊打的鹰犬机构,留他何用?可当他自己当上皇帝体会到这玩意的顺手之处后,便再没提过裁撤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