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似锦:“你不要攀扯我妈妈,难道我妈还能跟你有仇有怨不成?”他的眼里泛起嘲讽,斯文温柔的假面被彻底撕碎露出冷漠的真实面容,目光讥讽的从上至下扫描她全身。少年眼神冰凉,步步逼近她,“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为什么不报警,过生日同学朋友登门拜访当天,家里为何没出现一张全家福的合照?”沈似锦连连后退,直到被逼到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心脏似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情绪紧张。“你…你究竟想说什么?“曾今没注意到的细节经过他的提醒,被忽视的事像一片片玻璃碎片在脑海里闪烁浮现,仅差一道关键线索就能把这些碎片拼凑完整。霍野挑起她的下颚用手捏住,目光犀利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女生的面容,“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的妈妈是见不得光的情/妇。父母恩爱,父亲尊重你母亲所以让你随母姓?名字寓意是愿你前尘似锦?呵,真是讽刺。”“现在你懂了吗?我的好妹妹。”他捏住她下颚的力道加重,她吃痛轻哼,霍野松开手时看到她下巴泛红。“不可能!”沈似锦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软绵无力顺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地板上激动地摇头,“你胡说,你知不知道随便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家庭幸福美满我妈妈怎么可能是小三!”霍野没有蹲下身安慰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蹲在地上的女生,眼含讥讽,从兜里掏出纸巾专心地擦拭手指。沈似锦紧咬着嘴唇,神情恍惚,想起有次在游乐园碰到了相宜姐姐,一转眼爸爸消失不见只有她和妈妈;她在学校里与温景霖霍野闹出“情书”闹剧被喊家长却得知爸爸有事;说好了陪她过生日最后又没有出现;当初说要从外国语转到德明高中时他们坚决不同意。“不是这样的,我不信,哪…哪怕是真的我妈妈也是受害者。”她双手用力地抱住膝盖,表情惶恐无助,宛若在水底挣扎的溺水之人。霍野:“自欺欺人。”望着绝望无助的沈似锦,他想起大约四五岁的时候有次发烧感冒,打电话给爸爸接电话的却是陌生阿姨,对方说爸爸没空,但他那会儿分明听到了电话另一端爸爸哄小孩的嬉闹声。他知道这一切或许不关她的事,可沈似锦的身上流淌着那对男女的血,这就是不可饶恕的原罪!“假的,这是假的……”沈似锦恍恍惚惚地站起身推开钢琴室的门,眼角猩红,泪水顺着脸颊滴落,甚至没留意到外面有人,低着头小跑离开。钢琴室的门敞开,宋相宜看到身形颀长的少年转身回到凳子上,手指放在琴键上弹奏出狂想曲。她嘴唇无声地张张合合,想起了原著小说里作者没写清楚埋藏的真相,钢琴室里发生的不是青春萌动的表白,神秘面纱被揭开露出的真相血腥又残忍。宋相宜抬脚进入琴房,沉默不语,默默地站在旁边直到他弹完一曲。
“为庆祝你守住年级第一的宝座,地点任你选我请你吃东西。”霍野一口答应:“好啊。”她拿出手机给温景霖发短信,【我这边有点事情需要紧急处理,你和司机先回家不用等我。】发完信息,收起手机。霍野从学校的货架上抽出一把雨伞撑开为她遮挡去大半的雨水,两人并排漫步在德明高中的校园里。他喊来一辆私家车,七拐八绕,车子没开往富丽堂皇的大饭店,而是停在一条位置偏僻的街道。在霍野的带领下进入一家烧烤店,店面积虽小但环境卫生干净,卖烧烤的店家系着围裙指甲剪的齐齐整整,瞧见霍野后热络的打招呼,看得出来他应该是这家店的常客。“我常来她家,烧烤味道很好。”“那我有口福了。”宋相宜拿起餐盘挑选了几份土豆片、花菜、白菜、玉米跟五花rou。她没有冒昧的问沈似锦妈妈的事,老板娘烤好烧烤,香味弥漫空中,她食欲大开拿起烧烤撸串。霍野率先打开话匣:“圈里不少人都知道我爸妈是家族联姻,我哥哥的出生意味着两家联姻的任务完成,至此我父母在外人面前相近如宾,实则暗地里他们互不阻挠,各自追求幸福。”霍宥谦从出生就被定为继承人,被霍家夫妻送往老宅交给老爷子教育,唯有他父不爱娘不疼。年幼时他第一次去游乐园是被家里的保镖带去的,不成想远远碰见了带着沈似锦出来游玩的爸爸与陌生阿姨。霍野年幼时还不懂,长大后细心聪明的他通过蛛丝马迹知道了父亲在外拥有另外一个家庭的事。他厌恶父亲,讨厌沈似锦的妈妈,连同获得幸福的沈似锦也在他憎恶的范围里。提起往事,霍野语调自然平静,“姐姐,死老鼠快递是我故意寄的,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吗?”宋相宜:“不会。”部分事情或许在旁观者的眼里觉得不过如此没什么大不了,没有亲身感受过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