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沉重的落地声,周围如水一般的人潮此刻仿佛被掷进了石子,纷纷四散开来,处在中心的玄枢和另一只雌虫显得格外突出,瞬间成了人群的焦点
感受到周围虫的视线,玄枢垂在身侧的手不自在的蜷缩了一下
玄枢反应迅速,快速抓住对方的肩膀,借着对方的力向前狠狠摔去
玄枢还在胡思乱想,连以后虫崽的名字都起好了,此时正琢磨是帝小更好还是a小更好,另一边,时倾早就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此刻被修身的制服衬得更加风度翩翩,俊逸潇洒。他轻咳一声,打断了玄枢的思绪
玄枢小心张望四周,悄咪咪地从怀里拿出一把精美的小刀,这小刀是玄枢的一次分化礼物,上面的钻石极为璀璨夺目,向四周折射斑斓星光,这是玄枢的雌父在一颗长满花儿的星球上开采出的,是玄枢最喜欢的礼物之一
在玄枢眼里,时倾是最特别的雄虫,他倡导雄雌平等,从来没有有色眼镜,总是包容着玄枢的小毛病,温柔又知性
艾德华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优秀的学长要找一个看起来除了脸以外一无所有的低级亚雌,虽说确实有那么些三脚猫功夫。想到这,艾德华揉了揉还在疼痛的手肘,刚刚那一下确实用了十足的力气,他一时没有防备,被狠狠摔出几米远,所幸雌虫皮糙肉厚,不然非得断上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出身于皇室,皇室向来一夫一妻制,连他那被誉为″帝国的珍宝"的雄父,在跟他皇室的雌父看对眼后,至今也只有对方一只虫,这就意味着时倾也永远只会有自己一只虫,自己也会只有时倾一只虫
很好看,时倾想
是有这么回事,玄枢终于肯从床上直起身来,他随手拽来一件制服,几下套在身上
唯一的不足,是时倾的雄父。外面说时倾的雄父死了,有的还说他雄父跟人跑了,众说纷纭,谣言四起,不过作为皇太子,玄枢还是了解到一些事情的真相
去往庆典的路上虫很多,时倾突然接到通知半路折返,看着纠结的雄虫,玄枢拍拍胸脯表示自己也可以去庆典,让雄虫去做自己的事,时倾不好拒绝玄枢的话,担心的看他几眼便加快步子想尽快赶回,现在只剩玄枢一人坚挺虫潮之中,他觉得自己快被挤成虫饼了,太热了,好似在蒸笼一般,到处散发着热气,他隐约嗅到一些不同的味道,不过并没有在意,只是被人潮裹挟着向前推去
″我说学长今个怎么这么开心,原来是他的小雌虫来了,怪不得呢。"
这给当时的玄枢极大震撼,可给他心疼坏了,他想的简单,如果时倾没有雄父,那么他也可以替他的雄父陪着他。当天夜里就抱给时倾一大堆零嘴,翻墙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还很火辣。玄枢悄悄补上一句
玄枢从不认为没有雄父是什么缺点,他并不在乎时倾是一只信息素浓度近乎于零的低级雄虫,他只知道,他的时倾特别特别好,值得世界上所有的赞美与偏爱,是在他枯燥无味的童年生活中,唯一鲜活的色彩
″这个送你″他献宝一般把小刀放在时倾的左手,眼含期待的望着时倾。
地上的虫低低笑了,随即又朗声大笑,直起身用一双红眸挑衅地看向玄枢
涛天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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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和我结婚欸"
时倾柔声:"开学庆典马上开始了,再晚些就赶不上了"
一一一一一
玄枢脑子里就这一句话
"阿玄穿什么都好看″时倾笑着推开门″走吧,庆典快开始了″
′′谢谢小殿下,我非常喜欢"彼时的时倾珍重收下小刀,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小刀特殊的来历,只记得这是玄枢头一次主动去找他说话,不论别的惊喜,单单这点就让当时的时倾高兴了好久好久
混乱中好像有什么抓往了他的肩膀
时倾:?
玄枢的眼睛在微弱月光下也如此明亮,直晃得时倾心尖一颤,看花了眼
玄枢一路小跑到他跟前,伸手抱了抱他,真瘦,好像只有骨头架子一样,他小声说:"你多吃一点,长的胖胖的"时倾虽然不憧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在夜半翻墙而入,但看着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的玄枢,还是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
儿时与时倾玩捉迷藏时,他无意听到雌父的话,大概是时倾的雄父不是本土的,只是在一次战争中落下的低等雄虫,已经死掉了
玄枢仿佛已经看到了婚后美好的生活,他们会在清晨的的走到了一起
这边的玄枢收拾好自己,转头对上对上时倾呆愣的目光,有些骚包地摆了个pose:"帅吧"
玄枢偏头看他
制服的颜色是偏向乌鸦羽翼的色彩,在室内显不出什么特别,只有沐浴在阳光中才会在那一瞬展现出它的华彩,通俗来讲,就是五彩斑斓的黑。玄枢的白发顽皮的甩动在这黑色的斑斓上,整个人显得芝兰玉树,好像在发着光,时倾出神地望着他,离不开视线,他甚至觉得他的小殿下是一块磁石,时时刻刻吸引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