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含水的眼睛不可避免地变得更湿,湿漉漉的,像误入了鲜花囚牢的兽,还觉得自己处在安全的地域,可下一秒就被时近春捉住下巴逼他整个头往后边偏。
所以他只能尽量满足时近春的请求,不太过分的,哪怕是过分的,他都照单全收。
原来这东西…他身上的这个阴户,竟然是这么敏感的,会给他带来怪物样快感的野兽。
除了许多年前不愉快的噩梦之外,极少有外物造访他这口屄穴,包括他自己的手指。它原本就不该存在,也一直没有被好好善用,是主人绝对忽视的存在。
哪怕从刚刚起时近春一直在竭力克制,饶雪书也依然发现了这一点。他哪里能不清楚,罪魁祸首一定就是他自己,还有他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女儿。
他身下的屄穴一直传递出鲜明的热意和快感,原本从外而至的水逐渐被另一种液体所取代——那从他体内分泌而来,质地粘稠滑溜的蜜水,无用地抵抗着水流的冲击,又很快混着在一起,他觉得那里好烫,不是被热水击打的烫,是男人指节的烫,是他本身的烫。
他抬手把淋浴喷头拿了下来,然后真的开始一点点细致地给男人洗花穴。他的力度很轻,修长的手指拂过娇嫩的肌肤,掰开两瓣阴唇,热流激入,击打在饶雪书最敏感的地方,虽然水流并不算烫,依然使他像一尾刚被打捞上来的活鱼一般弹了起来,想往侧边躲。可这动作当然不被允许,时近春轻轻地喊他爸爸,然后手上用了点儿蛮劲,将人限制在自己的手掌之下,大手箍住他腰际,之后凑近了咬他耳垂:“得洗干净一点,知道吗?”
饶雪书越发感觉到他在动怒。其实从他醒来见到时近春的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而真的生气,则会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先让人摸不着头脑,而后便一脸平淡地告知:什么都没有。但压抑之后的报复只会更让人恐惧。
“雪书,看看你自己。”
多么不敬的称呼,可这一瞬间饶雪
“小春,不要,别弄我了…别折腾我……求你了。”他终于开口,几乎带点泣音,宛转又含着几分哀意。
“我只是在给你洗澡,爸爸。”时近春的语气无辜中透着一些冷淡。
可眼下的场景还是太超过了一些。
他只在青春期懵懂且初初萌发情欲的时候对它有过好奇和悸动,那种夜里与被子厮磨挤压时难言的快感让他羞耻且无助,这是对他男性人格的背叛,是他应该彻底丢弃的东西。
时近春注意到饶雪书虽然顺从,可是身体却没有明显的情动反应,他微皱着眉,抬起眼分给对方的脸一些注视。
饶雪书像献祭般的送出自己身体的全部主动权,可脸上苍白如许,像是半死的人。那两团不自然的潮红愈发显得他似乎生了病,呈现出不健康且忧郁的姿态。见他眼光扫来,饶雪书痴痴地回视他,眼睛也像被水淋了似的,睫毛湿漉漉,眶里也包着一汪露,他眼窝深,这么看过来,像燕尾似的单薄眼皮微微盖着,几乎有几分萧索和枯寂。
时近春没有揭穿,他虽然意外于饶雪书的格外软弱,可如果是一件玩具,有些缺陷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如果这种缺陷能使它更好掌控,那就不是缺陷,而是天造地设的完美造物了。
让他一瞬间想剥离为人的自尊,就那么放声叫出来算了。
他有几分害怕,这于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体验。
摩擦下划,刚刚那一刺或许惊扰了这处秘地,它的进口此时又处于羞涩的闭合状态,再探进去显得有些为难。
可他只是继续拿牙齿压住下唇,闷闷地哼出一些喉音。
醉了,所以可以对着女婿脱下内裤,可以被“趁人之危”。
可时近春只是绑着他,继续用水冲淋,手指略显粗暴地在他的蚌肉上搓弄,不时刮一下已逐渐涨挺起来的肉蒂,这动作带来的快感一下子又让他浑身发软,身下酸麻得厉害,他呜咽着,狠狠咬唇,忍下所有将出口的呻吟。时近春不大满意地继续洗,热水和指节的双重刺激让他在他身下扭来扭去,越发像砧板上的鱼。
这句话比之前的任何语言都更富有煽动性,他说了不,他在求饶。时近春感到自己的性器顶着湿透了的裤子,实在有点难受。他不在意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摆,整理了一下裤子,腰际露出一些淡色的皮肤。他也白,与饶雪书闷出来的冷白不同,他的身体是一种处境优渥滋养适度的润白,在浴室流转的灯光下透出如玉的光泽。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可男人的音色又凉又低,搔动着他的耳廓。这似乎是在暗示他脏,饶雪书整个人忽然开始剧烈地抖动,他被这句话惊了个好歹,好像被人窥破了什么不堪的秘密般,甚至不顾要维持醉酒的“人设”,挣动起来。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借口。
他这个人真是,又老实又懦弱,明明心里难过且畏惧,可就是不敢表达出明显的拒绝。就像刚刚,明明眼神这么清醒,显而易见已经摆脱了酒意,可还是拿自己喝醉了来逃避,仿佛醉酒的人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事都会被原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