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江隼缓了一会,放下手里的笔,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教案,走出了办公室。
“上课。”
对面的人只说了几个字,却让坐在桌前的江隼全身都僵住了。
整齐的问好声响过
那人没听到回答,又大声叫了一句。
“那我们就约定一下时间地点,每周三晚上五点,你来渡江苑,可以吗?”
“恭喜林sir演出顺利!”
挂断了电话,手里的红笔都被汗浸的握不住。
林妄不耐烦,应了他一句。
“赵通,你这么讲可就没意思了啊。你怎么不说那个老师爱上我们林sir了呢?”
对面的林妄思考了几秒,给出了回答。
“当然可以。”
下一瞬,在空中盘旋的雄鹰到了它身后,从它后颈狠狠咬下一块肉。
江隼几乎是绷紧了全部的神经在回答林妄的问题。
整场表演只有四十分钟,引起的欢呼却几乎掀翻了会场的屋顶。
那人听见,靠在门上,既是朝着林妄,又是朝着屋内的其他人喊道。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
听着的人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问他原因。
“喂您好,哪位?”
“林先生,我并不是拒绝您的提议,了。只是我认为,政治学的好不好并不直接决定您弟弟的从政成功率。”
其他人听了这个说辞,纷纷转回头,嚷嚷着无趣。
破空声响起。
会场的主灯光暗下来,林妄没理会众人的喝彩,将鹰交给抚育人员后就回到了后台。
“这我可不敢。”
门外的人走跟过来,在门外七嘴八舌的说他演出时发生的事。
“那个老师登记了吧,把资料给我。”
一双长腿迈上了讲台,他把手里的教案放在讲桌上,环视面前的学生。
“那个学生是逃课来的,老师是来抓他回去的。”
江隼看了他一会,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成绩单递给他。
当初要看他表演训鹰的那几个朋友早早的就等在这里了。
江隼还没说话,张书铭转身就走,离开之前还没忘了关好办公室的门。
五六个人看见他进来,纷纷向他恭喜。
江隼独自坐在办公桌前,烦躁的按了几下红笔。
“你要知道,以你的成绩,如果再不努力,很可能考不上国内的大学。”
江隼带着逃课的学生回了学校。
对面的男人成熟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林sir!”
地面上的猎犬抬头死死看着雄鹰,重心压低,做好了反击准备。
“张书铭,你为什么要趁着上课时间出去看表演?”
他微微一笑。
“林先生,政治成绩差也并不代表不能从政吧。”
“老—师—好—。”
“你们是不知道,刚才来看表演的,还有一个高中学生和他的老师呢!”
张书铭站在讲桌前,看着江隼的桌面,并不回答江隼的问题。
林妄突然拽开门,靠着门的赵通向后踉跄了一下,一声“卧槽”脱口而出,随之而来的是栽进衣柜的巨响。
耐心的梳理好雄鹰被咬乱的羽毛,林妄收回手,从后腰抽出一根长鞭。
猎犬专注于和它上一轮的对手对峙,忽略了另一个敌人。林妄从后方接近猎犬,而后突然挥鞭。
江隼的大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下意识的拒绝了男人。
林妄微微点头示意,随后走入换衣间换下训鹰所用的器具。
“我打电话来,是因为想和你商议一下课外补习的事。”
还没等他按完,旁边放着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是一个陌生号码。
重重的一鞭抽在了猎犬身上,它哀叫了一声,转身想要扑咬林妄。
“林sir!”
“我是林妄。”
“江老师,我想您刚入职不久,或许也不会明白。我并不需要考上国内的大学,我可以让家里送我去国外留学。”
对面的林妄安静了一分钟有余,江隼才终于找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手臂用力向上一振,雄鹰第三次起飞,直上空中后径直俯冲攻向猎犬。
江隼放在桌面上的左手抓住了红笔,“好的。”
张书铭从他手里接过成绩单,拿在手里扫了一眼,满不在乎地扔在一边。
色的手扎进鹰的翅羽,被衬托的白皙。
“我会考虑的,但我还是想请你给他补习几次试试效果。”
“我弟弟的政治成绩很不理想,而我将来打算让他从政。希望你能帮忙,给他补习一段时间。”
上面张书铭的排名赫然在最后一位。
叫赵通的男人讪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