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二殿下拿弓!”一把夺过了傅子廖手里的弓,跟在他身后。傅凌秋瞥了一眼傅子廖,但慕浅浅已经跟了上来,他便不再多说什么。兄弟两人并肩走在前面,傅子廖率先开口:“那个,那谁呢?”一句“那谁”,傅凌秋竟然知道了。当初虽说沧藉没隐瞒身份,但傅子廖竟然意外地没知道他的身份,估计到现在以为是他临时起意养的小白脸。傅凌秋:“这么在意他?”“金铃子说,你告诉父亲了?”傅子廖脚步一顿,满脸写着“你怎么知道”,然后理直气壮:“没关系,我永远不知道他在哪。”“信,送到他手上,那是不可能的。”傅凌秋哼笑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糟心的事,反问道:“那他最近来信了吗?”傅乾意作为北明真正的主人,在两千年前傅凌秋掌权之后就很少露面。少到世界上像是没这个人一样。当然,传他已经逝世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且,其中说是被傅凌秋秘密杀害的占大多数。虽然这种说法并不是很符合逻辑,但傅凌秋心狠手辣的形象深入人心,这很像他能做出的事。“没有。”傅子廖回答,兴致缺缺的,“他都不给你回信,又怎么会先给我回呢?”傅凌秋一向知道,傅子廖觉得傅乾意偏心自己。这件事也太明显,他也不好多解释,正想着要不还是宽慰一下他,傅子廖就再开口了。“不过前两天天界那边来人了。”傅凌秋:“天界?倒是许久未来往,说什么了?”傅子廖有些犹豫:“使者说,年末是天君一万岁大寿……”傅凌秋哂笑:“让我送份大礼?”傅子廖:“……不。”晓来风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见他为难就代劳了。“他说,这大喜的日子,你就别来了。” 礼物到了就行傅凌秋:“……”“还有,”傅子廖默默插话,“礼物到了就行。”晓来风已经笑开了花:“殿下威名远扬,天界也避之不及。”傅凌秋没有恼怒,语气平常:“还真是辛苦他专门让人提醒我。”“怎么就会觉得,我会记得他呢。”晓来风:“提醒了也好,送了礼物,以后让他帮忙可就不能拒绝了。”傅凌秋深深看了他一眼。跟在自己身边快两千年,晓来风对自己了解得还是很清楚,不禁浅浅笑了一下。问他:“所以,传信交代你的事,计划到哪一步了?”
晓来风:“那要看殿下想要我交代到哪一步?”傅凌秋知道,他是想和自己要一点好处。凡是值得的事,傅凌秋都不会拒绝,“你先说。”晓来风笑容依旧,眸光深邃:“我要……谢……”一个字说出来,声音却极低。傅凌秋还未见过他这般犹豫,不禁向他投去了目光。许久,晓来风才仰头看了一眼雨后刚出来的月亮,笑道:“多谢月相怜,今宵不肯圆。”“请殿下允许我保留这个机会。”傅凌秋应了。本来是处理了很久的公务,傅凌秋是想出来休息的,现在又和晓来风聊起了政务。傅子廖和慕浅浅不知不觉缀在了后面。傅子廖抱着沉重的弓,说:“这把弓其实不用带回去。”慕浅浅瞪他一眼:“你懂什么?”“没有他做借口,我怎么能跟在殿下后面?”“这可是我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面对面,还这么短距离地看殿下!”“这脸,这身材,这声音,这腰这腿这——唔!”傅子廖赶紧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糖:“这可不能再说了!”“哼。”慕浅浅嘎嘣嘎嘣嚼着嘴里的糖,给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不屑眼神。傅子廖反而觉得她这副样子很可爱,却笑容凝了一瞬,说:“我哥他已经有婚约了。”“什么?!”慕浅浅大为震惊,没忍住一句话就崩了出来。因为太过震惊,没把握好声音,引得前方的晓来风和傅凌秋都看了过来。慕浅浅对上傅凌秋的目光,瞬间低下了头,又是满面通红。傅子廖:“……”晓来风知道这小姑娘的心思,再次打趣道:“慕小姐这又是怎么了,脸好红啊。”慕浅浅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可能是……饿的?”晓来风状似恍然大悟,竟然做了回人事。两刻钟后几人坐在了同一张桌子吃饭。他们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整个席间几乎没有人说话。饭毕慕浅浅就忙不迭离开了,还给了傅子廖一个眼神,两人一起离开。傅凌秋与晓来风继续处理些事务也便各自回去休息。次日一早,傅凌秋召了几位举足轻重的人一同议事。金铃子自跟着傅凌秋不久,就主掌管北明八大世家的总体事务们就算会议期间不怎么说话,但也是每次会议都会出席。但这次却迟迟不到。晓来风位于傅凌秋下席,自来到就一直打着算盘,翻看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