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圆圆终于微微抬起头,两个小匣子看起来很Jing致。大的如手掌,有些狭长。小的似乎只能装下一瓶药。谢圆圆不知道怎么选择,犹豫之间金铃子敲门进来了。金铃子坐在她身边,见她为难就一把把两样都拿了过来:“小孩子才做选择,都要。”“殿下又不会小气得不给你。”傅凌秋笑了:“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还真是善良。”金铃子认真想了一下:“慷慨是你唯一的优点。”傅凌秋:“宽容也是。”两人说笑间缓和了气氛,金铃子又把小的匣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瓶子,倒出一颗药丸递给谢圆圆。“草莓味的。”谢圆圆怯怯看了金铃子一眼,接过,吃下。傅凌秋在一旁看着,似乎挺满意,说:“我很清楚你不是戴月族,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会花高价买个废物。”“所以,你得为我所用。”“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会在三个月内查清你的所有底细。当然,要是你愿意自己说就再好不过了。”谢圆圆没有什么反应。傅凌秋接着说:“明日,你就跟着金铃子回北明,她会安排你在北明的一切事宜,包括你每个月的解药。”谢圆圆知道自己刚才吃的不会是什么草莓味的糖果,但她更在意的有其他。她带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殿下救了我……我想跟在殿下身边……为殿下当牛做马。”“哦?”傅凌秋挑眉,略微思索道,“那我就很好奇,你究竟是想跟在我身边,还是沧藉身边呢?”他和沧藉的身份没对谢圆圆隐瞒过,以后的行程也是。“妖界,照青宫……”傅凌秋品味着两个好似互不关联的地点,又慢慢地问,“所以,你是想通过我找谁呢?”“照青宫里,沧藉,还是……奉轻言?”谢圆圆的头更低了,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傅凌秋知道自己猜对了,随即一笑。按照前世的经历,无论他对谢圆圆身份的猜测是否正确,但至少能知道她和齐正修有仇。奉轻言之前又是齐正修最锋利的一把刀,两人之间要是有恩怨也说得过去。傅凌秋:“我不管你要找谁,最终又是什么目的,但你首先得明白,你是我的人,得听从我的安排。”“只有为我办事你才能活着,而只有活着,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办成你想办的。”“所以,还想自己做选择?”谢圆圆的眼泪滴在桌面上,点头:“任凭殿下吩咐。”傅凌秋很满意,示意金铃子可以带她离开了。
金铃子却看他一眼,似乎有些不认同,转身扶谢圆圆起身,重复了一下傅凌秋的话。“别哭了。”“殿下的意思是,外面很多人都想害你,跟着我们你还能安全一点。”“得先活下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傅凌秋忍俊不禁:“你倒是会理解,那她就交给你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让故行舟派人和你们一起。”金铃子:“我一人就够了,男人就是拖累。”……事情很快安排好,几人分为两路各自离去。沧藉离开照青宫不过四天,要处理的事情就堆积成山。再加上过几日五年一度的朝会,更是让照青宫众人忙得不可开交。傅凌秋始终保持应有的界限,没有过问照青宫的任何事务。是日午时,傅凌秋与沧藉用过午膳散步,忽然接到消息。置州的周家临时告知,不来这次朝会,并且把应给照青宫的所有纳贡系数收回。沧藉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想傅凌秋一笑:“哥哥猜的果然不错。”“周家背后还有人撑腰。” 别急,名分会有的身为南辰的臣子,却与北明勾结现在又公然对抗两边的势力,要说他背后没有其他势力撑腰,狗都不信。沧藉习惯性拉上傅凌秋的手,一副yin风弄月的轻松气派,问:“所以哥哥觉得,周家背后会是谁?”“妖界,还是天界?”傅凌毫不犹豫:“妖界。”聚宝阁背后有天界的人cao持,一直不是什么秘密,若是周家与天界有关系,那“戴月族美人”拍卖的时候他不会不知道。还反被傅凌秋将一军。所以,他猜测是妖界也算得上合理。沧藉摩挲着傅凌秋的手掌,声音也变得粘腻:“我果然和哥哥心有灵犀。”“希望以后天界也能继续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然多加入一方,说不定是怎样的混乱。”说话间,沧藉又离傅凌秋很近了。傅凌秋也能感觉到他近几天越来越粘人,依旧纵容着没有一点反抗,笑道:“那这个愿望恐怕不能实现了,”傅凌秋和他在凉亭离并肩坐下,“三界看似无不关联,实则内里牵牵绕绕颇多。”“牵一发而动全身,但唯一可以不用担心的就是天界不会与我们为敌。”“为何?”沧藉发问。天界现任主人可能是有点什么毛病,不喜与人交流,因他一个人,天界已经近三千年没有与妖魔两界有过交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