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被抓了个正着,桑榆瞪大了眼睛,讷讷地后退了两步,警官一步迈进了他的房子。
如果曾经的戚成岁有一成像傻逼,九成像人,现在他打赌戚成岁已经成功加入傻逼的阵营。
?桑榆想,或许他身上天生就具有汇集所有尴尬的本领。如果说戚成岁是他不堪回首的黑月光,秦州就是他想起来就脚趾扣地的黑历史。
?当时他内心活动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换成旁人介入这
?桑榆脑子因为缺氧而晕乎乎的,但不耽搁他语言系统的使用,他搜刮了许多词汇来痛骂戚成岁。
?他没解自己的领带,反而把桑榆的领带给拽了下来了,束缚住了挣扎的那两只手。又把桑榆拉的更近了一些,空着的那只手仍旧不老实的四处游走些,好像有本能一样。
?“不介意我都拿走吧。”他问。
?然后他就听到,年轻的小男生向旁边一个大肚子男人央求道,说什么要找遥控器,那个大肚子男嘴里骂骂咧咧地很不干净,意思是:那男孩屁股里跳蛋的遥控器他早扔了。
?看到这儿,桑榆觉得接下来的走向不会太好看,他想关上门回去重新磨他的策划案时,却发现门关不上了。
?戚成岁置若罔闻,苍白的指尖流连在桑榆的眼睛附近,在那块敏感的皮肤微微用力,如同揉碎了花瓣,泛起的色彩好像让指尖也一同染上了绯红。
?桑榆不知道戚成岁是不是用智商换的地位,要不然怎么说话像是吞了自行车脚蹬一样,听得他一咯噔一咯噔的。
?刚眼睛疼,于是他摘掉了眼睛,这会需要找东西,桑榆下意识去摸眼镜。然而他还没摸到眼镜,就见那位高大的警官已经自己找到了抽纸。
?戚成岁打理的很好的头发完全落了下来,影响他动作的眼镜也被丢到一旁,而桑榆的眼镜则被粗鲁的动作直接被掰折了眼镜腿,孤零零呆在地上。
?趁着戚成岁捂着伤口宕机的时间,桑榆从办公桌上跳下,飞速地挣开束缚捡起眼镜逃了出去。
?桑榆睁开眼睛剧烈挣扎起来,然而戚成岁的手在他脑袋后面死死的箍着,如同钢铁灌注纹丝不动。
?桑榆抬头,正好和人对视上了,刚刚那位倒霉警官的手正掰着他的门,怪不得合不上。
?戚成岁如同猎手锁定猎物一般死死盯着桑榆,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桑榆…这可是、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哈哈。”
?一句句的咒骂被打乱的不成样子,桑榆用脚去踢戚成岁的西装裤,然而只能在那上面空留下几个脚印,他记得戚成岁这个龟毛的家伙有洁癖。
?门缝外,他的新邻居披着件衣服,跪在地上诡异地抬高屁股,旁边跪着一男一女。桑榆后知后觉地想到,他的新邻居好像不是那么正经。
3
?“有的有的。”桑榆愣了一下,连忙回头去找。
?戚成岁捂着伤口,在看到裤脚上鞋印子的时候僵硬了一瞬,但很快,他的目光被地上的那条领带吸引过去。
?桑榆窘迫地摆手,“没事的没事的,都拿走吧。”
?原本在一个很正常的后半夜,他被企划案熬的头疼,不甚隔音的门又在忠实地传达着外面的动静,闹闹哄哄的,在安静的夜里十分突兀。
他暗暗蓄着力,在戚成岁又靠过来乱摸的时候用力咬了一口,随后很快松开往地上啐了一口,怕被传染脑残。
?他本就尴尬地脑门冒烟,这会只想警察快点走,他还是乖乖回去写他的策划案。所有人都对警察有种莫名的职业滤镜,桑榆也是,于是当一身正气的警官一本正经地朝桑榆要微信,说要把纸巾的钱转给他时,桑榆打不过拉锯战之后勉强同意了。
?“有纸吗?”
?但不巧,正碰上扫黄,扫的还是他隔壁的黄。他依稀记得,隔壁住着一个刚搬过来的小男生,年轻,算得上清秀。
?桑榆发誓,他只是出来看个热闹。
?男孩一下子瘫软下来,半分钟后开始呜呜咽咽地哭诉着什么。
佛下一秒就要被攻破防线注射毒素。
?那男人话音刚落,兢兢业业工作的跳蛋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男孩高昂地尖叫一声,未完全遮掩的下体喷射出的白色的液体射程很远,甚至溅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上。
?他们的话音同时响起。
?桑榆用力去咬流窜进他口腔里的侵入者,用力到鲜血的味道都已经弥漫开来,然而还是没有用,戚成岁动作一如往昔,攻城略地了干净利落的不得了。
?桑榆看着警官腰间闪闪发光的银手铐,憋了好久才憋出来一句,“看热闹不犯法吧?”
?坐回工位上之后,桑榆捏着唯一完好的那只眼镜腿,双眼放空,已经盘算着辞职报告怎么写,写多少字了。
?血腥味被不停吞咽下的时候,戚成岁终于舍得分开一瞬,他捧着桑榆的脸,声音喑哑的像老旧没上油的机器,突然被开机使用,他很是怀念道,“……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