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家的具体活动一样,而对家先让玩家体验,就算最后说的清谁抄了谁,势必也会给假期期间的流水带来冲击。公司的匿名论坛就炸了锅。有人开始爆料,爆料上次公司全体加班的由来,对家公司的某内部人员嘴碎,说掌握他们公司的重要客户隐私,话一个传一个传到了燕京的老板,整个集团启动排查。没查出这个内jian,所有人还以为是莫须有的。结果,现在可能真的有。而一个活动,从策划到市场到各部门都有些了解,不能说谁就完全洗清嫌疑,弄得人心惶惶。江澜躺在床上吃了一天粥,对这场风波一无所知。第二天,他来到公司,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透露着一丝探究,就跟当初江澜跟言温竹在食堂排排坐一样。甚至他打招呼时,其余人还讪笑。江澜:?等到江澜坐到工位,李秘书带着垂头丧气的小许过来。小许一脸抱歉:“江组,对不起,我……我实在觉得不能愧对公司,所以把你吩咐我的事告诉了言总。”江澜听不懂。许多人探望过来,看戏。江澜心中下坠,感觉不太妙,用眼神询问李秘书。李秘书道:“请到言总办公室一趟。”pi股都没坐热。三人进室内,江澜看向言温竹,和昨天风格不同,他穿了一身黑,有点像酒吧初见的款式。但都好看。小许开始说话,似乎很愤慨。在他口中,江澜就是那个内jian,江澜第一次请假,就是和对家公司的高管一起吃饭,还在沪市旅游住豪华包间玩,但当时没泄露什么机密。第二次请假时就有些意动,之前定下方案后,正式把内容透露了。有利诱,有挣扎,但对家给的太多了。似乎合情合理,有条有理。而小许自己,则是偶然发现leader心怀鬼胎,实在觉得过意不去,才被迫越级报告。小许:“几天后,他们的活动肯定和我们一模一样,不只是活动名称,我、我一直把公司当作我家,把自己当成公司的一员,虽然江组对我很有帮助,可我还是要把事实说出来。”江澜从头听到尾,从震惊,逐渐到麻木。假如,活动细节也一模一样,那么经手的只有江澜整个组,而方案最后是由他敲定的,只是请假才让小许汇报。一共那么几个人,他没有……现在小许还主动向公司揭露内jian,无疑说明一件事:江澜多次提携帮他,反而被背刺了,甚至不知道原因。言温竹点头,问:“江组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江澜抿唇,“不是我。”小许声情并茂:“江组,你不要再狡辩了。”言温竹抬头看向李秘书,“你先带他出去,我和江组单独聊聊。”
两分钟后。江澜:“……”他很意外,也很错乱,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言温竹看向一直垂头的江澜,严肃道:“可以解释一下,昨天为什么请假?”江澜抬头,“我,他说的那些看似合理,但甚至什么说的见高管那天,我们一直呆在一起。”言温竹:“那昨天呢?当时跟我一起,并不意味着,你没有时间作案。”这话也对。人无法证明他没做过什么事。江澜张了张口说不出话,又垂下头。突然,言温竹挑起他下巴,看见他已然微红的眼眶,认真道:“但我相信你。”江澜本来还没怎么,听到这话。他鼻子狠狠发酸,眼泪大颗地争先涌出再滑落,便用手捂住嘴,发出如小兽般唔咽的声音。成年人的委屈往往只在一瞬间。他确诊绝症忍着不告诉别人,没有个能依赖的人;胃痛到请假上不了班,逃避地拉黑医院电话;幸苦加班策划了活动,反而成了内jian;又被自己亲手、从实习生带到能独当一面的下属背刺。遇到这些,江澜都忍过去了,却在有人说无条件相信他时……情绪像开了大口子,往外涌出。想止止不住。言温竹先抚上他脸颊,带着掰开他的手,触上了滚烫的泪珠,轻轻地擦拭。可水龙头关不掉。江澜眼前浮现朦胧,又觉得自己好没用,才在言温竹面前这么没脸。但好似,在他面前,才可以痛快地去哭。而言温竹温柔地没开口,双手紧紧拥住他,以示安慰。男人的怀抱很温暖,有宛若回到了稚子时存在于母体的安全感。好一会儿。江澜停下后,带鼻音道:“抱歉。”哭泣好像人体在排除负面情绪,伴随着泪水的抽离,压力也得到消减。言温竹安慰他,“你好了?这不是你的错。”江澜推测道:“我没想到,会出现这些事,也许是小许……不,到底是谁做的,这需要证据。”言温竹嗯了一声。江澜想了很多。比如:为什么小许要这么做?接下来的假期活动怎么办?这件事对于他整个组包括成员会有什么影响?但到最后,他还是开口问另一点:“为什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