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题转太快。江澜懵。谁知言温竹还会自问自答了,“我发的是:谁跟你说好了,一晚就一晚?”江澜猛地抬头,男人俊美的脸庞神情专注。他心中意动,反正活不了多久,就像好友说的,两人那方面和谐,这一回还是两回也没区别,害羞什么?江澜开口回道:“那你想几晚?”说完,他就马上意识到,这话像跟言温竹求爱索欢,臊得想要逃离现场。心中那么想,可他的喉结仍然诚实地上下滚动,目光也直勾勾的,移不开眼。……也没别人在,看看应该还好?言温竹拥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尾自然上扬,摄人心神。就像是,古代故事里成了Jing的男狐狸,不论是不经意间瞥看,又或是此刻,专注盯着一个人时,眼中都像有招人的钩子。天生的视觉中心。前些天江澜不得已对上言温竹,有多么心烦意乱,此刻就有多么看不够,他们四目相对,像不小心挤多了胶水,黏黏糊糊。江澜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实:——他就是很喜欢言温竹的这张脸,又不只脸,喜欢言温竹一切外在条件。江澜第一回清醒知道自己是颜控。言温竹舒了舒眉,“几晚?不如,我们先尝尝开胃菜。”他喉间轻笑。江澜问:“什么…”开胃菜?说到一半,他明白了双关意,胸膛里心脏砰砰在跳。无需多言。狭小的空间,酝酿出暧昧的粉色气泡。不多时,江澜不自觉地闭上眼,言温竹单手挑起他下巴。男人的唇贴上他的唇,不同于那晚在酒店时的掠夺和深入,这个是干净的吻。很细致地,从唇角到他脸颊,捧着亲。酥/酥/麻/麻的感觉。江澜颤着眼睫,他紧闭着眼,五感中的视觉被主动关上……于是,男人唇瓣的形状纹理,口中的淡淡的清香,贴在他脸庞小啄发出的水声,都在脑海中放大好几倍。就连空气中,那名为‘言温竹’的气味也从四面八方来包围住他。江澜身躯开始发软,伸出手拉扯言温竹,来获取支撑。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可还不够。两人相拥着,江澜不再去考虑任何生活或工作的顾虑,他只想知道,言温竹怎么每个动作都那么会?又始终隔着薄薄一层衣服。江澜睁开眼眸,上前凑去,他吻了吻言温竹的裸在外的锁骨,再向上攀岩,则是,喉结。温度急速升高。突然,言温竹拉住他。江澜涨红着脸,两人贴得很近,以至于肢体有任何变化都不会放过。
……他们分明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欲/念。言温竹哑着声,哄他:“等等。”江澜很乖,无一不从。哪想言温竹将他靠在墙上,弯腰一把撩起他那黑色polo衫,大手抚摸上水浸过的衣服盖住的部位。他问:“凉凉的,胃还会痛吗?”江澜垂眸,眼角渗出生理泪水,诱人极了,小声道:“你亲亲就不痛了。”“……”言温竹再忍不了一点,双手分别束缚住江澜的腰/线,俯下身,埋在其中。丑陋的polo衫自由落体。它盖在男人的黑发上,又没能完全盖住。江澜的皮肤白皙,本就是天生的冷白皮,身体被衣服常年遮住,不见天日,更是看着雪白,白得发光。温热的气息袭来。江澜后悔了,后悔没早问男人撤回了什么消息,他明明也好奇了好几天。箭在弦上似乎不得不发。然而,却再被打断。门外又有来人了。江澜迷迷糊糊的,口中溢出一声嘤咛,又被外边听到,一道“什么声音?”惊吓到他。!!江澜骤然清醒。他想到一间严肃的事情:这身后靠的厕所门,它锁了吗?江澜会担心害怕,言温竹可不会。甚至,因为怀中的躯体变得更加柔弱无力,整个人就像鲜艳可口的樱桃等待采摘,他便肆无忌惮地在嫩/白之处亲吻,种下一颗又一颗的草莓苗。江澜再次捂住嘴。只不过这次,是捂住自己的。但更令他绝望的是,外边这人不依不饶推了推门?江澜以为,他像是一片摇摆的船只,在海上被无情的海浪左右拍打,心中无比忐忑,生怕不小心翻了船,丢了小命。紧张,很紧张。好在外边只是骂了句,“上厕所不关门还不吱声”,就走了。应该也是到下午上班时间了。下午、上班?江澜想到这,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身上的衣服稍显凌乱,神情亦在崩坏的边缘,心中更是经历了剧烈的刺激。言温竹的唇也很红艳,发型不再有形,压了只枝。他:“又爽完不认人?”江澜:“下班说。”两人异口同声同时说。江澜白净的脸泛红。言温竹俊美的脸庞柔和下来,“行。”直到江澜强装着淡定回到工位,他仍然时不时走神,完全想象不到,为美色勾引,他在厕所坐了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