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佐与他相识多年,他看似冷漠冰山,其实是他们这群人中最重情义的人。作为兄弟,他不想周砚均受伤,游星一看就是感情经验丰富,游戏人间的类型。周砚均语气淡淡:“我心里有数。”齐佐噎他:“你有鬼的数,有数就不会和她走这么近,又是送她上班下班,又是带回家吃饭,聊天还这么频繁,哪哪看都是暧昧的开始。你得想办法与她保持距离,明确相处的界限。咱们与人家相比 ,是所谓的平民。人家财阀集团的大千金,大把挥霍金钱,游戏人间的资本。”周砚均解释:“她住对门,顺路搭她一程是应该的。她哥拜托我多照应,算是责任。再说,最多就待一年,能有什么暧昧不暧昧。再实际点说,要她高兴了,融资才顺利。”说时他不忘看向客厅,她不在。齐佐知道,只是重复那句:“反正多相亲,多聊聊,早点解决婚姻大事,不能动的情千万别。”“嗯。”等游星看着她:“等我,周五我就过来陪你。”这些天她一滴泪没有,但游星的这句话让她鼻头一酸,“好。”夏知桐欲在周六假意离开,她估准陈之侨会去找她,届时她带着律师上前。这事必然让狗男女什么都捞不到。游星‘嗯’了一声,提起其他事,她不想夏知桐一直沉浸在负面情绪中,跟她说起网上看到的段子,生活中的趣事,想逗她笑一笑。但这事不是听个笑话就能忘却的,游星费力说,夏知桐听得心不在焉,但也努力配合。游星放弃了,沉默。其实她的心情也不好,内心很烦躁,面上没显。想起这些件烦人事,重重叹口气。诸事扰君烦,眉头舒展不开,讲再多笑话都是。她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夏知桐问她怎么的,游星只说没什么,自己都顾不上,就别顾她了。夏知桐问车祸一事赔偿商谈情况,游星轻描淡写,没说起房惠一事。她又问:“周砚均知不知道此事。”“管他知不知道,跟我无关,我的事更是跟他没关系。”夏知桐一听就不对劲,问她是否和老板吵架,游星否认,确实没吵架,但一想到他就窝火,来气。“别跟我提这个人,真的不想听到他的名。”她是游戏人间的浪子,她是投资者委托给他的责任。她开心了,投资才到位。游星轻蔑一笑,很是讽刺。她先前和友人的话,伤人但也是玩笑话。可是他的话,却实打的真心话,让人心寒。高看他了。夏知桐追问到底怎么了,游星不愿说他,说起来只会再添把火,惹自己不痛快。“总之,我是发现了,世界上没有好男人!”周砚均估摸时间给她发微信问她到家没,一个小时了,她没回。他不放心,打电话过去一直占线中。他意识到什么,问李宥雨:“她走之前有什么不对劲?”李宥雨下了桌,齐佐顶上。她这才专心回忆游星当时状态,说要走时的语气很平静。他与齐佐的那番话,不适宜让对方听到。他一直留意客厅,游星并未走到两人近处,应该是没听到。那能因为什么?周砚均还是不放心,让李宥雨打电话给她。李宥雨嫌他cao不完的心,但也打了电话过去。李宥雨一打就通,确定她安全到家后她问:“周砚均担心你,又打不通你电话,所以让我问问情况。”李宥雨开的免提,“劳他担心了,可以有,但没必要。”她的音调平平,周砚均知道,她生气了。游星生气的点千奇百怪,周砚均想不通但习惯了。直到周恒在阳台处接电话,他在洗手间洗手时明了,那番话确实被她听了去。周砚均擦干手打开和她的聊天界面,想发什么,辗转半晌后放弃,将手机揣回兜里。他辩解不了,话很刺耳但是实话,惹得人不快是正常。齐佐的话点醒他,确实有些超乎距离了,这番让对方拉开和自己的距离也是好事。齐佐说她游戏人间,是感情经历丰富的浪子。周砚均不认同,姑娘心高气傲得很,即便身在万花丛中,仍能做到高傲掠过,片叶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