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衣着讲究,此刻规规矩矩地跪在你的床前,层叠的衣料却也不因跪姿显得凌乱,被他摆得整整齐齐。你绕过他坐到床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诸葛瑾,你勾勾手让他过来,他双手撑起地板刚想站起来就被你阻止了。
诸葛瑾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呻吟,意识在飞快地变得愈加迷蒙,身体也逐渐使不上力气,手掌软软地抚过了你的脸侧,然后垂了下来,双眼则控制不住地往上翻白。诸葛瑾觉得你要杀了他,对死亡的恐惧淹没了他的意识。
“你喜欢被我掐脖子吗?”
你对诸葛瑾是否会喜欢这样的事情只是一种猜测,今夜也只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先将人欺负了一番,没对后续有什么期待,甚至第二天还提防了一下诸葛瑾万一回过味来想办法把你给解决了,结果他竟然装作一切都无事发生的样子。
“我允许你抬头了吗?”
膝盖上传来的愈演愈烈的尖锐疼痛把诸葛瑾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房门也传来吱呀一声,回忆到此中断,他听到背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脏也跟着怦怦跳了起来。
你从诸葛瑾身上翻了下去,坐到了床的另一边,他躺在那边大口呼吸着,还有些发愣。
“爬过来。”
你没有给他任何适应的机会,因为他是主动来找你的那个,那么从一开始你给他定的要求就会很高。
像是下定了决心那般,他直起上半身,然后向你跪出了一步,双腿本来只是麻痹得失去了知觉,血液流通的那个瞬间就像是无数个小虫子在啃啮他的血肉一样,诸葛瑾一步一停,时不时用手撑一下地面艰难地跪到了你的面前。
他被你吓了一跳,双手抓住你的手腕往外拔,因为被掐住脖子说话也变得相当艰难,断断续续地吐出好几个字问你要干什么,你只是前倾身体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上去,然后将手收得更紧。
这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答应跪着等你对他来说已经是让他的羞耻心到达极限的行为了,他踌躇着不愿向前。
他开始后悔自己相当轻易地就相信了你,明知你是广陵王的人却没有过多防备,又痛恨你装作一副好人的样子劝降不成就搞刺杀,但他又觉得被如此折磨是自己应得的下场。在昏迷边缘时他感到一阵难言的解脱感,好像一切都随他远去,也不再重要了,这样的感觉是那样得好。
你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再来找你。
“好了,这是对你半夜闯入我房间的报复,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你当然不知道他混乱的大脑想了这么多,只是看准了他快要昏迷的前夕松了手,诸葛瑾猛得吸了一大口空气,又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抚住了自己的脖子拼命咳嗽,感觉到自己似乎从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
他看起来很紧张,缓慢地抬起头与你对视上了,你却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诸葛瑾几乎颤抖,这对于他来说太过羞耻,此前的人生中他都未曾对哪位小姐暗生情愫,此刻你却要他将自己赤身裸体地展示在你面前。你没有逼迫他,只是等待他说服自
“我也许有办法让你好受些,你想试试吗?”
“站起来,把衣服脱掉吧。”
“……什么?”
“开玩笑的。”
身体还没什么力气,诸葛瑾眼圈红红地看着你问你到底要干什么,要杀他为什么不干脆一点。
诸葛瑾甚至忘了接着质问你,毕竟你的这种行为算得上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吧?他懵懵地下了床,然后懵懵地出了门,一只手护着自己被掐出一圈於痕的脖子,脚步有些虚浮。
他乖顺地把头低下了。
“不愿意可以直接走,我不会强迫你。”
你无辜地看着他
你轻声开口,但并没有等待诸葛瑾的回复,上半身直起,松开了压住他肩膀的双手,转而覆上了他从领口露出来的一截白皙脖颈,在诸葛瑾察觉到危险之前就一下收紧了双手。
你目送他离开,不自觉地摩挲了两下手指,回忆起方才手底下的触感。
喉结被下压传来强烈的疼痛和呕吐感,他忍不住干呕和咳嗽起来,气管被堵塞让他控制不住张大了嘴试图呼吸,但身体却无法得到半分的空气,他抓不开你的手又伸长了手臂去抓你的脸,你偏头躲开,紧盯着他的反应。血液的流通也遭到了限制,诸葛瑾的脸变得紫涨,整个脑袋都感觉到一阵肿胀和眩晕感,窒息让喉咙和肺部都像火烧一样泛起灼痛感,视线也变得模糊,只能凭借模糊的成像用双手反抗你。
诸葛瑾一下哽住了,他想说讨厌,但他好像又确实从疼痛中得到了欣快感,最后濒临昏迷时更是让他体会到了已经数年没有体会到过的放松和惬意,那几乎有些甜蜜了。
“喜欢吗?”
你笑了出来。听到你的话语诸葛瑾的眼底略过了一丝失落,消失得很快但因为你满心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而未被你被错过。
年纪轻轻发间就掺上的白丝,这是他疲劳过度的证据。你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在自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