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前几日在温泉边上,影一按着他弄时留下的痕迹。
“太恶心了…你们…太恶心了……”
温若庭脸色已经难看至极,他怎么也没想到钟染会疯成这个样子,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人是他送的,药也是他下的,现在搞出这幅样子到底是要做什么?
底下人战战兢兢不敢动,一个个低垂着头拼命假装自己不存在,钟染跌在地上脸色苍白,冷汗一股股往出冒,说完刚刚那句话就垂着头呆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若庭沉默地看着钟染,瞥了眼地上钟染吐的东西,收回了视线——都是些酸水,敛着眉问身侧的宫侍:“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回公公,前日里来的,待了两三天了。”那宫侍小心打量着温若庭的神色,迟疑了片刻斟酌道:“陛下这几日一直在等您,滴米未尽。”
没去上朝,没吃东西,就待在这。
温若庭觉得乏累,明明以前如果听了这话他都很心疼钟染的,啊不,以前他压根不会让钟染有这么难受的时候,怎么此刻连一个小宫侍都比他称职。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去关心钟染。
好累啊,他想,也不知道影一离开了没有。
“带陛下回去吧。”温若庭捏了捏眉心,淡淡道。
那宫侍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眼看着温若庭当真是一句吩咐都没有了,几乎是有些惊惶地上前扶起钟染,哄着他往外走。
钟染怔怔地望着温若庭,脸色看着像是比刚才还差,无知无觉地由着宫人们把他带回去。
万幸,小皇帝对着他色厉内荏,他总还是能控制住的。
只是没想到晚些时候,宫里就传来钟染自杀的消息。
温若庭听到这话的时候心脏都要停了,脑子里后知后觉浮现起钟染最后看着他的眼神——在温若庭说送他回宫之后的表情——分明是绝望。
“公公别着急,太医已经看过了,发现的及时,现下已经没有大碍了。”来传话的小黄门跟着温若庭一路小跑。
“消息封锁了吗?”
“知道的人不多,都是陛下心腹,太医那边也都交代了。对外便说几日前感染了风寒,需要静养。”小黄门连忙答道,特地强调了“心腹”二字,生怕温若庭因为此事想要灭口。
皇帝寝宫内安静无声,满室的烛火也照不暖钟染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他那样乖觉的躺在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闭着眼安静睡着的样子一点也不见白天的乖张怪戾。
倒像是小时候,可小时候钟染受了委屈会趴在他膝上,可怜巴巴喊他“阿庭哥哥”,会故作可怜地睁大眼睛要温若庭哄哄他…
“阿庭哥哥…”
温若庭还陷在回忆里,耳边却传来与小时候一般无二的称呼。
钟染蹙着眉呓语,片刻后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站在床边一动不动满眼复杂的人。
“温若庭。”钟染苦笑一声,移开了目光,艰涩道:“我没死成,失望吗?”
温若庭沉默半晌,而后轻声道“陛下万金之躯,当为天下黎民保重身体,万不可再犯此等糊涂事。”
钟染缓缓摇了摇头,“不提黎民,只说你我。”
他说:“温若庭,你不管我了是吗?”
“我往后再没有阿庭哥哥了是吗?”
温若庭呼吸一滞,下意识就想否认,可下一秒又清醒过来——钟染已经是皇帝了,他也早就已经不是什么阿庭哥哥了。
于是开口道:“陛下一国之主,当为国事考虑,天下尽在掌握,又何必执着于年少。”
温若庭自然是心疼钟染的,话说的委婉,他要钟染纳后宫、绵延子嗣,要钟染别再念着他,可钟染要是能做到,又怎么会闹成今天这样。
“天下尽在掌握…温若庭,也包括你吗?”钟染目光执拗,定定望着温若庭。
温若庭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这人又开始不对劲了,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见钟染幽幽道:“好啊,那我要你爱我。”
“温若庭,朕要你爱我。”钟染流着泪望着温若庭,终于说出这句话。
那天晚上起,温若庭被软禁在宫里,除了不能出宫,其余行动一切自由。白天是钟染的贴身大太监,晚上被钟染绑在床上陪他睡觉。
起初钟染还乖乖的,真就只是抱着温若庭睡觉,也不敢再做什么惹他生气,可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就在枕边,时间久了钟染哪里忍得住。
一开始亲亲脸就很开心,后来一个吻钟染就能晕眩一整天,再后来钟染就想着扒人衣服了,可是温若庭睡觉时手脚都被绑着,衣服脱不下来,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他就趴在人身上小猫一样蹭着脑袋。
像是得了什么稀世宝物一般,一会儿舔舔脖子,一会儿亲亲胸口。
“唔…啊哈…”钟染突然张嘴咬了温若庭胸前那点,吸奶一样慢慢嘬着,惹的人一阵闷哼。
钟染在扒开温若庭衣服的时候就硬了,这会儿听见温若庭难耐的声音更是直接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