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献琛看了一眼道:“这是玉齐带回来的,里面可能会有裂,你好好研究一下吧,可以给你妹妹做成生日礼物,不知道能不能打出镯子来。”
常艾在一旁干看着,根本听不懂里面的名词,也不知道玉齐是谁,心里更生沮丧。
而庄妙心白嫖到宝贝就开心地打趣道:“如果是块好料,你保准留给常艾了。”
贵人虽在一旁专心地研究东西,可终还是注意到了常艾和往常不一样的神情,便拉过他的手,揉捏着掌心肉解释着:“莫西沙是缅甸的一个矿坑,里面产出的翡翠原石品质高。玉齐玉连是一对佤族姐妹,在帕敢和大马坎两个场口帮我看着,到时候梵繁结婚的时候她们也会来。”
贵人还补充道:“我们结婚的时候她们也会来。”
想了想觉得不妥又说道:“你先相处看看,不喜欢的话,我们结婚就不让她们来了。”
常艾原本丧着的心突然活跃起来,忍不住笑道:“怎么能不让人家来呢?”
庄妙心在旁边目睹了一切,吴献琛的柔情似水和小心翼翼,甚至眼睛里都闪烁着心疼,如果真爱一个人是光听他说话,光看他动作就能知晓的。
她得到了想要的就不会久留,吴献琛佯装留她吃饭,她风也似的走了。
餐桌上,常艾嘴巴抿着软烂的花胶,真是思虑了很久,才决定开口:“要不结婚…再缓缓。”
他期盼着能和贵人结婚,但这一天真正能实现时,他怯生生地去拒绝,心里疼痛麻木,不敢去看。
说到底还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够资格,追根溯源还是因为阶级不对等。
吴献琛那边明显顿了一下,瓷碗摔到了桌上,“常艾,你说什么?”
这是一种极其微妙的关系,想要去无限度地为自己所爱付出一切,但却深深地明白之间十万八千里的差距,正是这一份差距造就爱的深刻与沉重。
常艾颤颤巍巍道:“只是···缓一缓。”
他不想和吴献琛结婚,他想和吴献琛结婚,他希望吴献琛和别人结婚……好矛盾啊,常艾抬起头对上贵人那双受伤落寞的眼,便又开始自怨自艾。
感情陷入死轮回停不对,进不对,退不对,于是只能向外超脱,寻求新的方法,可是也不见得有效。
吴献琛的语气温柔了些:“缓可以···常艾!看着我!”
常艾被吓一机灵,立马抬头对上贵人的眼睛,吴献琛命令的语句里全是恳求的语气:“不能,说好的了,结婚。”
不能,说好的了,和我一辈子好。
常艾心里被捏烂似的疼,急匆匆地跑到对面抱着贵人,抚摸他的鬓角,“没说不结,必须结婚啊。我说着玩玩的,你可别当真。”
没说不要你,必须和你一辈子好啊。
这次昙花一现的拉锯战死于吴献琛的假强势真委屈,死于常艾的假思虑真不忍,死于二人是真的相知相爱。此刻丘比特挠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箭,不明白这股拧巴劲儿,但确定射准了人。
自从那件事过后吴献琛总是有意无意在常艾面前提一嘴结婚的事情,还请魏冉时不时提及一下和他结婚的好处。
常艾变更觉得愧疚,认为自己矫情可恨,贵人为他迈出了九十九步自己却退缩,实在不像话。
三天后就是梵繁的婚礼,沈怡和跑去山上礼佛,以身体不适推辞了出席,所以只有吴桐温应再加上吴献琛常艾四人去。
梵家老太爷曾经是黑道龙头,做赌场发家,后洗白了产业回到大陆,现在名下只有一座合法赌坊,就是在梵花大酒店顶层。
而他们和庄家的婚礼也是在梵花办,新人结婚仪式在中午,晚上就是烟花秀和赌博,老太爷高兴,豪气地放下话:当晚赌赢算客人的,赌输算梵家的。
晚间常艾刚和吴献琛从百花园里溜达回来,准备洗个澡看个电影,吴献琛先去书房看了会儿书,不出十分钟张妈敲敲门进来,有些为难地说道:“大小姐···非要见你一面。”
吴献琛放下手下的书,饶有趣味地起身,他这个姐姐应该是家里最沉得住气的,被关了这么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一点动静,这是看着临近情人的婚礼实在按耐不住了,吴献琛知道他堂姐想要什么,但他更好奇的是为此交换的条件。
“那我就去见一下她。”
吴献琛遣散门口看守的人,确保无人知道后就走进了吴献玥的卧房,女alpha在蒲团上跪着诵经,肌肤胜雪,体态端庄完全没有一点颓气,可睁眼后眼白里布满了恐怖的血丝。
吴献琛忍不住玩笑道:“看来你早就做好出现在庄妙意婚礼上的准备。”
吴献玥放下手上的念珠,起身坐到一把圈椅上,“我想出席她的婚礼,哪怕是站在原地远远地看她一眼。”
吴献琛偏头看她,说道:“我带你去婚礼是要承担风险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担下风险带你去?”
吴献玥点燃一柱线香,手指按掉那点火光,“如果以后常艾出了事,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