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样的女人,却在别人的鞋子里放玻璃,多么歹毒……
血…很多很多血…
安桥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脑海里唯一的画面就是那双带血的高跟鞋。
眼前突然覆来一道阴影。抬眼扫去,高大俊朗,一身高定西装,不苟言笑,是他那个无论哪方面都过分优秀的大哥。
安桥不由的自卑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脏乱的衬衫,身宽体胖,加上做什么都慢半拍,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许思远上前,把手上的袋子递过“二少爷,去换个衣服吧!”他的衬衫和裤脚上都是血,袖口也皱皱巴巴。
安桥看着他手中的纸袋,迟疑了半会儿才伸手接过“谢谢。”
他这一去换衣服,就再也没有出现。
穿着运动服的安桥走,出医院时,竟一时迷茫不知该往何处去。
手里攥着的手机震动了很久,等他注意时,屏幕上有2个未接电话,都是叶未言打来的。没有犹豫,他点下号码拨回去。
“怎样了?”叶未言率先开口,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警察,笑了笑后把免提打开。
她说话没有主语,安桥愣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她还在手术,医生说玻璃很碎而且扎得很深,想全都挑出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你不守着她直到醒来吗?”如果守着,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有人守着了。”安桥想起安岸又是一恍惚“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本来说好,时装秀结束后两人一起吃饭的,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在这样的世界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叶未言这次打电话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我在警局呢!”她的语气很轻松,好像说自己在某某咖啡厅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安桥现在还不知道情况。
“过来捞我吧,小桥啊,小姨妈只有你了。”
‘嘟嘟嘟……’那头通话突然切断。
安桥盯着屏幕,反应总是会延迟,捞…什么意思?
“脚底的碎玻璃已经清干净,在伤口没有感染的情况下,完全愈合需要将近三个月时间。”许思远从医生那了解情况后,依原话报告给安岸。
安岸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输入一串文字后发送。
许思远不经意看到信息的发送对象——余宛月。
他的生母!
莫蓝珈的父亲与安岸的母亲是再婚家庭,她是他名义上的妹妹,许思远想,也许他是因为这层关系才过来的吧!
莫蓝珈醒来时发现病床边,安岸正盘手靠在椅背上阖眼小憩,即便如此也是西装革履不见半分凌乱,显得是那么沉稳清贵。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唤道“安先生…”
安岸睫毛一颤掀开眼皮,清明的双目完全不像睡过的样子“有事?”
“谢谢你。”
“嗯…”他平平静静的没有多说什么,可是莫蓝珈却因此心头一动,不敢再多看他而垂下眼。
69答应了余宛月等她醒来,安岸履行了承诺后便不再多待,起身道“许思远会替你办好手续,你安心养伤。”
“谢谢,安先生…”莫蓝珈除了道谢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冷漠如他,能这样陪在一边直到自己醒来,她已经很感激了。
等安岸离开后,莫蓝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正紧紧地握着一颗银色袖扣。
她执起对向白炽灯细看起来,是他的吗?
衣服、鞋子、包包还有房子……能变卖的叶未言都尽量卖了,为了偿还所有的损失。
巴黎那边的损失都给她算清楚了,将近五百万欧元,而且只给她一周的时间把钱打过去,所以一回国,她就开始整理财产。
“还差三百多万rmb…”在计算机上敲敲打打后,叶未言苦恼的扒了扒头发,就算把她的车卖了也还差一大截,要命哦!
赚是不可能赚的,出门不被打死都算好了,哪里还能接到工作赚钱?思来想去,叶未言只好找安桥了。
“我只有二十万,都是这些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全借给你好了。”安桥呼噜噜把面汤喝完后,才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拿出她强烈要求带上的存折。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大佬?”叶未言翻开他的存折看了眼,果然如此。随后才想起,他自高中毕业后就不再靠父母,自己做兼职或拍戏赚钱,演戏嘛又总是演一些龙套角色,能存到二十万已经很厉害了。难道她真的要像原主一样去找叶思楠?然后走她的老路?
叶未言犹豫万分时,安桥正渴望的看着她…碗里的面“你还要吃吗?”
她腰一松,把面推过去“拿走拿走!”
该死的作者,为了虚构出一个努力上进、有独立性的男主,居然搞这种设定。瞧瞧对面这个男人,憨憨胖胖的,吃货一枚,跟英俊帅气的男主形象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最终叶未言把存折还了回去,既然连零头都不到,她干脆不借了,免得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