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个女的,被拒绝又不是什么事,只是后来和朋友喝酒,说起来时,都说这个女的跟好多人有过一腿,回来想想,越想越觉得郁闷,想起钟月涓的那抹艳色,又心里痒痒。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他被钟月涓怼得下不来台,把那串叮叮当当的手链撸下来,往地上一砸:“你给老子等着。”头也不回地骑着电瓶跑了。链珠子还在地上蹦了蹦。神经病。钟月涓心里暗骂晦气,想了想,掐指一算,翻出丁黎的课程系统,丁黎这会儿正在上课。还是之前那间教室,丁黎的课,人数总是要超标很多。钟月涓从后门溜进座位。“细胞核的遗传控制在……”丁黎的声音停顿了一瞬,强行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接起,“在细胞衰老中起决定性作用。”钟月涓支着脑袋,不快一扫而空,心里偷乐。这会的丁黎看起来要严肃的多,视线里带着威严,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就算不明白意思,也让人信服。而且这个课是导论课,用来引领学生入门的,不算晦涩。钟月涓听进去一阵,等想起讲台上的人,昨天在影音室里攥住自己的手,故作镇定的模样,思维又有些跑偏。丁黎书房那一屋子的书,他都看过吗?应该是看过的吧,他包里常年带着平板,平板里也是资料。丁黎今天早上,是先下楼买了早餐,再出门跑步的。怕她不好好吃饭吗。啧,管得真宽。这人可真能cao心啊。要是以前能早点遇上丁黎,她是不是也能少挨几回疼。这么漫无边际地想着,大半节课过去,打下课铃的时候,钟月涓还被吓了一下。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钟月涓念书的时候,是没和人谈过恋爱的,这会儿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老师和同学家长谈早恋色变。下课之后,丁黎往钟月涓那边看了好几眼,对视一眼又匆匆移开,学生各种各样的问题包围了丁黎,丁黎人站在讲台上,笑的有些羞涩。“我天,丁教授刚刚是不是笑了。”“他冲我笑了!”“有人拍到了吗?”“好帅啊。”钟月涓心想,他冲我笑的。这节课似乎要收作业,学委招呼着同学,练习册叠了整整齐齐一沓,递交到讲台上。等学生散去,丁黎抱着作业本从讲台上下来:“你怎么来了。”钟月涓指了指脑子:“来学知识。”丁黎看着她:“这个教学楼里有这么多间教室,只有我这里可以学知识?”长进了。
钟月涓憋着笑:“你这间教室离大门最近。”丁黎不死心,继续追问:“除了距离最近,没有别的理由了?”“还有……嗯,老师长得比较帅。”钟月涓眼波流动,像是藏了钩子,能看到丁黎心里。丁黎轻轻瞪她,两人对视,不知谁先开的头,各自别过脸,笑了。笑声回荡许久。临近中午,一出教室,热浪一重一重扑上来,丁黎道:“我先送你回去。”“学校是不是快放暑假了?”钟月涓问。“是快了,已经在给他们出考试题了。”“难吗?”“六十分还是不难的,看过一遍书就可以。”“这么宽松?”钟月涓没念过大学,但听说有不少人是60分万岁。丁黎说:“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每个人的志向不一样,有的同学打算考研深造,有的打算直接就业,也有想要换专业的,不同选择的人,对我这门课的重视程度不一样,我也不会要求所有人都学习的多么深刻。”“那八十分呢?”“认真听课了,好好写完作业,基本就有八十分了。”“一百分?”钟月涓追问。“我布置的拓展文献,真的有去阅读,并能提炼出心得的同学,能从我这里拿到满分。”“出个题目有这么多心思呢?可真不容易。”“也还好。”丁黎笑笑。拐弯处跑出来几个学生,追追打打的,人还在往前跑,眼睛却看着后面,肩膀撞向丁黎。“同学。”丁黎扶住了他。“对不起对不起。”同学一叠声的道歉。作业本被颠了一下,掉出一个粉色的信封。学生们一无所知地走远了,钟月涓挑挑眉,将信封捡了起来,封口上字体娟秀:丁教授亲启。还有一个红色的爱心。钟月涓神色微妙起来,情书啊。她是启还是不启呢。 猫咪怀孕南风天空/文丁黎也看到了信封, 他摸了摸鼻子:“谁啊。”钟月涓把信封递交到了丁黎手上,意味深长:“好好保管哦。”丁黎抿嘴,低着头, 看起来有点委屈, 他将信封拆开,匆匆扫了两眼, 视线只在名字上停了下, 然后连着信封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不熟。”名字有点印象,他打交道的学生很多,这个学生, 名字只在花名册上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