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律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重新装作生气道:“都还没跟你算账就先哭,你怎么能这样耍赖?”席觅微立刻被他逗笑,又拿他的衣服擦了下眼泪,道:“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小名的?要是小时候认识,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因为你没良心。”“你告诉我。”“自己慢慢想。”席觅微垫脚仰头亲他的下巴:“那你给点提示。”施律不为所动,她便环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了拉,轻轻啃咬他的下唇:“说嘛,大哥哥。”“你如今真是不得了了。”他呼吸微滞,手臂用力揽紧她的纤腰,瞬间便掠夺了她的呼吸,唇舌并用,重新凶猛地拿走了主动权,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那样与她严丝合缝。她一改往日的温顺和被动,动了动小舌,有些笨拙地回应他,却惹得他更加狂热,矮身抱起她走到床边,俯身将她放了上去。房间里灯光很亮,她羞怯地抬起手腕挡住眼睛,却被他拿开。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哑声道:“微微,我们试一试?”席觅微在他深邃的眼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她好像被小心翼翼地盛放在黑色的珍珠里,安全、宝贵、唯一,好像她是稀世的珍宝。她抬起脖子吻了吻他的眼睛,红唇轻启:“可不可以关灯。”房间很快暗了下来,呼吸和心跳全乱了套,不知是谁在喘息,也不知是谁在颤抖,空气变得chaoshi而炙热,清凉的夜风从窗外溜进来也没办法让房间的温度降下来。席觅微浑身都泛起悸动的热,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他怀里,激烈的拥吻间衣衫半褪,她感到他前所未有的反应贴住了她。她忽而第一时间竟不是控制住自己不要闪躲,而是从内心深处涌出一点点期待来……原来如果人对了,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施律以为她害怕了,柔声问:“要不要停下?”她的身体其实已经紧绷起来,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亦或者两者都有,她轻声问:“那你怎么办?”施律闻言便要退开,却被她用了点力抱紧了腰背。只听耳畔她吐气如兰道:“今天争取不让你冲凉水澡。”……夏日的晨光起得很早,想从窗帘缝隙间钻进房间,叫醒睡梦中的人。可惜所有窗帘都在后半夜被人拉了个结结实实,它在屋外徘徊半日也没找到可以进入的地方,只得委委屈屈地晒在玻璃和深蓝色的布料上。
屋内的空调开得很足,床上的床单已经换过,脏掉的那个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的春凳上。席觅微裹在被子里沉沉睡着,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脖子下面枕着一根结实的胳膊。良久,她动了动,翻身侧卧着,摸到一个温热的身体。“嗯?”她有些迷糊,摸了摸,有点凹凸不平,但是手感很好,于是她又摸了一会儿才把手臂揽在那Jing瘦结实的腰上,将自己往那胸膛里贴了贴。施律早就醒了,任由那柔软的小手在身上作乱,等人老实下来才垂眸看着直往怀里拱的脑袋,轻声问:“醒了?”“没有。”席觅微说完又蹭了蹭,嘴唇不小心碰到他,便感到她抱着的身体震动起来。他在笑她。她的脸立刻红了,抬头质问他:“你为什么不穿上衣睡觉?”“我的衣服,嗯。”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床边。席觅微抬起头,视线越过他在地毯上看到了他的睡衣,壁灯的黄色灯光打在上面,暗示性十足。她又扫到春凳上那个被折成豆腐块的床单,某些滚烫的画面和声音猛地钻回脑子里,她将头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道:“你就不能把衣服也捡起来吗?”男人无辜道:“那也脏了,不能穿了。”“衣帽间那么多套,”席觅微憋得脸红,“强词夺理。”施律无声笑笑,隔着被子亲了亲她,下了床。洗漱完回来见她依然只露了一点头发在外面,怕她闷坏了,于是将被子掀开让她露出脸。她虚张声势地瞪他,刚要说话,就被他捉住下巴吻了下来。“唔……我还没刷牙……”席觅微被他吻得缺氧,死死扣着牙关不许他进来,握了粉拳在他胸前捶,终于得了自由。施律动了动身体,似乎要压上来,她连忙被子一卷要从另一边逃跑:“不行不行,我还疼着。”他长臂一兜把人揽回来,见她依旧狐疑地瞪着大眼睛瞅他,一副某些人昨晚不做人的表情,不禁笑道:“我什么都不做,你可以起床了。”“大周末也不许人赖床,资本家……”席觅微红着脸咬了咬下唇,“嘶……都被你亲肿了。”施律满意地亲了一下她殷红微肿的唇,道:“早上好,亲爱的。”席觅微又是一阵想要原地消失,他怎么这么多rou麻的招数啊?“早上好……”施律好暇以整地看着她,剑眉微挑。“……亲爱的。”她红着脸小声说完,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