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断向ai人的确认是否还ai他太过矫情，凌钧然不会说这种话，也不会拿无聊的心理测试来加固对彼此感情无由来的信心。
也说不清究竟为什麽，也会在事後向员工道歉，但总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维持的好脾气和正面思想已经悄悄改变了。
北极熊是坐姿的，头向前弯，睁着塑胶球做的黑se眼睛无辜的盯着他。把它从塑胶袋里倒出来，表面的毛手感不错，但毕竟还是化学纤维制成的就是了。
刚才还坐满的会议桌一下子就空了。白於奕叹了口气，往後靠在办公椅的椅背上。
见所有人都这副模样，白於奕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负责这块的，马上解决。再发生一次你就不用g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要在两点以前把所有房间都整理好，到底哪里做不到？」把文件放下，白於奕冷冷地扫试面前的属下们，所有人低着头不敢吭声。
十分钟後，电铃响了起来。
「g什麽？」
看着那只熊在桶子里滚动了几圈才盖上盖子，也不知道想看到什麽场面。
「怕你独守空房太寂寞，给你找了个伴。」许淮边说边把那只熊塞到他怀里，这下换成白於奕看不到前面了。
之前不论遇到多大的事情他都会耐着x子好声好气的解决。秉持着b起骂员工，给予适当的鼓励和肯定更能激励他们的原则处理事情，甚至不曾摆出任何不好脸se给手下员工看。
下班後东晃西晃了许久才回家，进门之後把东西一丢就瘫坐在沙发上，还没坐热丢在沙发另一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白於奕叹了一口气还是起身去接。
仰起头闭上眼睛，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房子确实是冷清，中年独居男x的寂寞，有谁能懂？
白於奕总成为那个主动开口，主动分享生活的人。就算他说了一大串话之後凌钧然只回了一个「嗯。」或是「知道了。」他也不会生气，只不过玩笑似的抱怨几句，久了之後凌钧然也发现了，就会努力试着多说几句话，隔着萤幕都能想像到他正蹙着眉头，努力想着还有什麽可以说的困扰表情。
陈成然陷入挣扎。如果说是，那他可能还得用不伤人
「今天就到这里，解散。」
白於奕回到屋子里把那只熊放到沙发上，隔着塑胶袋和牠大眼瞪小眼。
话音刚落，所有人迫不及待地抓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一刻都不想多待在这个充满低气压的会议室里，怕自己被老板喷的冰雹波及到。
「我有东西给你。」许淮这句话还贷者隐隐的兴奋，像是什麽他看了会很惊喜的东西。不过大概率应该是拿来整他的。
不过这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不论他传了些什麽都再也不会有人回复他了。
有顾客在三点时进入客房，却发现房间乱成一团，根本没整理过，提出客诉後却发现负责打扫的人还没整理到那里。
「喂，你在不在家？」电话另一头的许淮似乎在走路，气息不太稳。
「你也觉得我变了吗？」白於奕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还维持着半仰躺的姿势。
白於奕一开门就看到许怀抱着一只几乎挡住他上半身的巨大白se北极熊娃娃，像是夜市打气球的大奖那种，连塑胶袋都还没拆。
「那我走了，保重阿。」说完这句话许淮就脚步轻盈的走了，甚至还吹着口哨。
例行会议上，白於奕看着顾客送来的投诉状，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但最近自己总是十分容易就动气，甚至遇到的事情都不大。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波动有些大的过分。
「……这是g嘛？」白於奕扶额，早知道刚刚就不要答应了。
有人开了会一事的玻璃门并走到他附近，脚步不紧不慢的，频率十分固定。
「网购的，今天才到，别在意那麽多。不用客气，这都是兄弟应该做的。」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拥有一个情绪稳定并且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烦人的恋人，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白於奕一开始也许有这样想过，但後来他自己反而却越来越觉得不安，是不是凌钧然其实不太在意他，所以对他的依赖感才这麽少，也不会有患得患失的情绪。对他来说自己或许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就算失去了也无所谓，没什麽好可惜的。
早知道就买一间小一点的房子了，这间公寓还是太大了。空荡的房子里只传来洗衣机运作的声音，拨动他迟钝的知觉。
「……」我真是谢谢你了。
「……行，你来吧。」不知道他又要ga0什麽名堂，但白於奕左右也没事，就答应了。
最後白於奕妥协了，把那只熊扔见洗衣机里，加了满满一杯洗衣ye，按下开始。
多一只生物来陪他也好，就算那只熊根本算不上是生物。
「当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许淮从娃娃後方探出头，期待着他的反应。
「你哪来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