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呢?他和谁在一起,与谁共度一生,又不是自己能左右的?真的疯了!别犯贱!别想了!
然而当他回到家时,看到周津樾躺在自己床上,若无其事的,像是招呼小狗一样招呼他“裴裴,过来。”的时候,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为什么要一直出现!
“谁让你进来的?”
“我自己录了指纹啊,裴裴,你好像很生气?”
“我当然生气,一个陌生人偷进了自己房间,搁谁谁不生气?周津樾,你到底要干什么?当我什么啊?”
“能当什么,要你当男朋友,你不愿意,要你买我,你也不愿意,裴确,我软的,赖的都试了,你还是不愿意我们重新开始!啧啧,你不会想跟我当朋友?像你跟申梵那样的?那不可能,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干你,朋友之间总插来插去那怎么算朋友,干脆,当我的秘密炮友,只给我插怎么样?”
周津樾本来是躺在他床上盖着被子的,这会突然掀开被子站起来,竟是赤身裸体的暴露狂,恬不知耻的晃了晃大腿根处的大鸟,“裴裴,你要不先舔舔,看看能不能舔出一个小裴确?”
“周津樾!”裴确咬牙切齿,抓起手上的外套扔到周津樾的脸上,“这不是你家!”
周津樾把罩在自己头上的外套拉下来,嘴里无所谓的说着,“是,是,不是周家那个大别墅,大金笼子,是你家,我们家。”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客厅就传来他的大叫,“裴确,你喝冰可乐吗?”
“裴确。”
“裴确?”
周津樾拿着两瓶冰可乐进来卧室的时候,生无可恋的裴确正靠床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有气无力的说,“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你可以装傻充楞,可是我每次面对你,感觉到的只有累,你是怎么有脸说要我做你的炮友的?秘密?”
“我就是一”
“你就是开个玩笑?”裴确放下手,露出一张脸被捂的通红,“你就是确信我没法不喜欢你才会这么厚颜无耻,确定我会答应你的每个要求,是不是觉得我这辈子都离不了你?”
“炮友?亏你说的出来!亏你说的出口?”
“你怎么说不出来,因为你从来没把我当个人来尊重!”
周津樾看了他一眼,“说完了?”
裴确只看见他拉开可乐罐环,对着自己的头侵倒而下,冰凉的液体从脸上而下之时,裴确抓住他的腿一跃而起,攥紧拳头对着那张讨厌的脸挥去。
周津樾侧身一躲,裴确挥了空,身体往前倾去,踉跄两步,快要摔倒的时候被周津樾拦腰抱住,裴确抬脚去踩他的脚,又被避开,向后用力,想要将人压倒,却只是让周津樾箍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妈的,周津樾,松开!”
经过这一系列攻击动作,他全身发热,额头也出了细汗,“你他妈的松开我!”
周津樾抱着他坐在床边,笑道,“还有力气生气的话,我会把你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扒掉,之后,你想我怎么做?来,你跟我说说,好不好,我都听你的。”
身体的热意顷刻间更甚,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周津樾凑近他的耳垂咬了一下,贴着他的耳边,“你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善变的人,明明前几天还在和我互相舔屌,今天就对我冷着脸子,是因为看见我和魏斯诺在一起吃醋?”
“我没有!”
“狡辩!我哪里不尊重你了,我给了你选择,是你不要,是你非要原则一个见不得光的关系,这得赖我?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它快被你磨没了。”周津樾说。
裴确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他仔细琢磨着周津樾的话,回想着这些日子里的事,确实是自己不够坚定,是自己给了周津樾机会,也明白,是自己那点嫉妒在作祟。
如果周津樾继续纠缠下去,自己必定会妥协,那么2年前的离开不就变得毫无意义?
周庭虽然看不上周津樾的浪荡不羁,不学无术,但从这次带着周津樾出席饭局宴会,可以看出来还是当他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在周家给了他一席之地。
如果自己和周津樾在一起,破坏了周津樾和魏斯诺,那周庭定然会像过去一样让他离开,又或者是,周津樾放弃所有选择他,那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周津樾因为他,和自己一样,亲缘疏浅,孤独一人,他想要的不是温承睿随意说周津樾是神经病,而是他们把周津樾捧在高位,因为周津樾生来就是他人仰望的存在啊。
他垂眸看着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抬起手想要去摸,想想还是罢了。
“磨没了不是正好。”他转向周津樾的方向,试图去说服周津樾放弃自己,“你给我的选择,我一个都不想选,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要的是和一个女孩子结婚生子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我还没想明我要的是什么的时候,你已经占据了我的一切,之后这个想要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为什么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