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般地奔向底下的克特镇。
「你了解方才是谁送你过来的吗?」
费莉丝蒂心头一凛,「那个人……该说是人吗?好奇怪,为何我们看见她时她还没有长相,却要等到爷爷打开门来才……」
「那是我。」白夜一句话终结了她的猜测。「你是我送来的,你爷爷在看见我的时候把我变成了他最想见到的人的模样。」
爷爷朝思暮想的人,伊——伊莲娜。费莉丝蒂想起来了,的确如此!爷爷的想望投注在白夜身上,致使白夜化为镜子,映照出他内心最想见到的人,就跟他在自己面前变成爷爷的样貌一样。
「是白夜先生把我送来的?」
「嗯,很少有人能在一生中遇见我两次;即便你不记得,但是我将你带到你爷爷面前却是不争的事实。」白夜少见的喃喃自语着,她没听清楚,但是闻到了一丝疑惑的意味——白夜居然感到疑惑?
「这是谁的主意?我的母亲,还是伊莲娜?」好奇心就像是一把铲子,在费莉丝蒂的心中挖出的口子越来越大,她渴望知道一切!「白夜先生!我想知道我是怎麽来的,我的母亲……还有之所以被称为幸运的原因。」
「伊莲娜不会是你的母亲,别忘了她跟你爷爷年纪一样大;但,你与她确实有相当的牵连;坐稳了!我们要再度穿越雾!」
费莉丝蒂再度背起弓,同时打开飘散着铃兰香气的怀表;长针只移动了不到五格——自两根指针交叠之後。
夜,还很漫长。
11
她们乘着鹿来到一座华美巨大的大宅前——费莉丝蒂忘不了这个地方,这是「当年」年轻的爷爷遭到卫兵殴打的地方。
虽然远望感觉似乎没有太多变化,但在经过二十多年之後,白墙有些地方已显得斑驳,大门上的纹饰也有些老旧。门紧闭着,但这对白夜与巨鹿而言不是问题,如果牠在水面都能行走自如,攀爬陡峭到接近垂直的大墙想必也难不倒牠。
当她们进入大宅内部时,费莉丝蒂很快就发现众人之间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氛;墙上的卫兵正手持弓矢不断警戒,侍nv们同样紧张兮兮,但却是在担心另外一件事——领主膝下最受宠的nv儿即将产下一子!就在今晚!
费莉丝蒂从两个慌忙的年轻侍nv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她们说的是……我吗?」白夜却是一脸神秘的挑挑眉,没有多说,只是让鹿继续带着她们前进。
牠似是明白最终的目的地,带着她们左弯右绕,最後在一间门窗皆雕着纹饰、布满彩se纱帐的房间中停下脚步;即便眼前的饰物是费莉丝蒂从未见过的,但是眼前有b这些还要更值得注意的事。铺着毛毯的大床不断传来nv人的哭喊,她随即明白了那个nv人——她的母亲,正为了将她生下而饱受分娩时的痛苦;那声响b一头将si的牛犊还要难听刺耳。
白夜让巨鹿带着她们进房,费莉丝蒂看见一个nv人的双手都被旁人抓紧——或者说是反过来呢?其中一人上了年纪,但拥有一头堪称美丽的红头发。不久前才看过她年轻时的模样,就算是年老了也并未逊se太多。她是伊莲娜。
费莉丝蒂特地伸长了颈部,想藉此看清正在分娩的nv人的模样,可惜她的头发遮蔽了面容,她无法瞧清。
那过程很是煎熬,费莉丝蒂居高临下的盯着在声嘶力竭的她,她的双手极其用力的挣扎着、紧扭着,就连身为nv人母亲的伊莲娜都免不了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嘴里仍喃喃念着安慰的话,一边鼓励着nv儿……
费莉丝蒂待在克特镇这些年,关於妇人生孩子的经历从没少听过;但也仅止於「听闻」,虽然她以为自己明白生孩子时的痛苦,但直到亲眼目睹,才终於了解到自己浅薄得可笑。
原本在来到这里之前,她承认自己仍是埋怨着母亲的;她好想问问,是不是就因为她这双异se的眼眸,让她从小就失去了双亲的怀抱?尽管自己有爷爷,可是……看看这里,这个漂亮的大房子,周围还有侍nv、卫兵服侍、保护着,如果有选择余地,谁不想要待在这里?
尤其眼前的nv子又给了她一个「幸运」的名字;真是讽刺!她跟这个词汇所表达的意涵未免相差太远了!
但是这些心情,在亲眼看见母亲为了生下她而费尽辛苦时就像握在手里的新雪;很快就为掌心的温度化为水滴自指缝间溜走。
她知道nv人会成功生下她的,否则自己不会在这里,但在亲眼目睹自己诞生的过程时,又不禁为之心焦。
这样挣扎的光景又维持了好一会儿,直到那血淋淋又黏腻脏w的婴孩终於从母t被拖出来,一直待在nv人双腿间的妇人动手剪掉脐带,轻拍着娃儿的pgu,当哭声自她的小嘴里盈满房间时,所有待在房间里的nv人反而全都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伊莲娜的手臂都被nv儿捏得肿了,但身为母亲的她却是不停安抚着因生产而虚弱的nv儿,那nv人直到把她抱在怀里时,才终於露出了灿烂的笑意来。
费莉丝蒂,希望你是带来幸运,避免战乱的幸运儿……她母亲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