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曹婆婆说了什麽。只见曹二姐脸上的神情本是一派桀骜不驯,忽然脸se大变,问道:「真的?」众人听不清曹婆婆的话,自然也不知道曹二姐在问些什麽,只见曹二姐不住摇头道:「不行、不行……」曹婆婆仍不放弃,不断在曹二姐耳边低语,突然曹二姐不再摇头,一脸有所觉悟道:「好吧,如你所愿。」曹婆婆知道终於说动曹二姐,便道:「那好,你先替丁兄解毒吧。」曹二姐道:「丁兄所中乃漆心蛛毒,需用青心荷蕊、万节竹根及歛辛草熬煮三天後内服外用,即可解毒。」上官鸿江急道:「丁泥鳅命在旦夕,哪拖得了三天?」曹二姐勉力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道:「此丹药乃十蛛还魂丹,虽然无法完全解去漆心蛛毒,但可防止蛛毒攻心,可延五日之命,但此丹与歛辛草的药x相冲突,需待此丹药效完全消失後,才能施用漆心蛛毒的解药。」
方济世接过瓷瓶,倒出一颗丹药,只见此丹呈暗红se,腥味甚重,显然是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克制蛛毒,未必能够解毒,只能推迟蛛毒发作的时间。方济世取来一杯热水化开此丹,缓缓灌入丁瑞口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丁瑞的脸se变成一种黑中带青的奇异se调,口中呓语,方济世为丁瑞把脉,发现脉象虽然窒碍,却已不如刚才时停时跳了。上官鸿江问方济世道:「状况如何?」方济世道:「脉象仍不乐观,但已有起se,只能先去找那三位药材,慢慢再视情况而定。」上官鸿江松了一口气後道:「那就好。」方济世道:「今日已经东奔西跑一整天了,大家休息一晚,明日我再去寻找这三味药材。」众人确实疲惫不堪,遂依言睡下。
方济世担心丁瑞的情况有反覆,坐在丁瑞炕边,不敢熟睡。上官鸿江这天来回奔跑十余里,早已累坏,上炕後睡得极沉,其他人也都睡熟了,只有曹二姐在炕上翻来覆去,显然辗转难眠。破晓之前,正当方济世朦朦胧胧将要睡去时,曹二姐突然坐起身来,方济世突然警醒过来,正要起身喝问时,曹婆婆飞身而起,右手按在曹二姐右肩上,显然整晚都在提防曹二姐起身,方济世见状佯装仍在打瞌睡,想知道两人之间究竟是什麽关系。曹二姐道:「小姑姑,已经过去十年了,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曹馨了,那人怎麽样,又与我有什麽关系?」曹婆婆道:「我知道你这个心结一直没解开,不然当年也不会就这样离开洛yan曹氏,现在那人有难,你忍心见si不救?」曹二姐道:「当他和别人成亲时,我就知道他是不ai我的,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在意他的si活?」曹二姐说到此处,语带哽咽,全不如话语中无情。曹婆婆道:「孽缘、孽缘,当时要是别阻止你们两人要好,不知能减却人间多少惨事?本来我是不愿说的,但见你忍心如此,我却看不过去,不如就告诉你了吧。你道究竟是谁要为难他?」曹二姐摇摇头。曹婆婆道:「便是赵帮主!」曹二姐惊道:「怎麽会?那不是他岳丈吗?」曹婆婆道:「你道他们成亲後过着多麽恩ai的日子吗?三天一小吵,五日一大闹,ga0到现在赵帮主要对付他,你说他们的日子过得如何?」
曹二姐低声啜泣道:「杨郎、杨郎,是我误解你了,江岷……」曹婆婆忙道:「噤声!你忘了那几个人是什麽来头吗?」方济世知道那是在说上官鸿江诸人是瞿yan帮的人。曹二姐不解道:「那与瞿yan帮有什麽关系?两帮虽然地处邻近,但未曾听说过有什麽交情呀。」曹婆婆道:「我也听说两帮之间没什麽交情,但我得到的消息,确实与瞿yan帮有关系,这点我也觉得奇怪。」曹二姐道:「会不会是你的消息有误?」曹婆婆坚决摇摇头道:「我很信任那人,那人为我在瞿yan帮待了这麽多年,不可能特地告知我一个错误的消息。」方济世心道:「这曹婆婆竟然安排了眼线在瞿yan帮中,甚至能够打探到极机密的消息,绝非一般帮众而已。」只听见曹二姐道:「眼下赶去还来得及吗?」曹婆婆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曹二姐道:「人si不能复生,他若si了,就算赶去也无可奈何。」曹婆婆道:「瞿yan帮都中有我的人了,杨府中怎会没有我的人?若他已si,我必已得到消息;既然没有得到消息,那人必然还活着。」曹二姐欣然道:「那我们赶紧出发吧!」说着便要起身,曹婆婆仍旧按住她的肩膀道:「别让他们起疑心,待他们离去後再定行止。」曹二姐急道:「那要等到笙。
上官鸿江收剑入鞘,笑道:「我们匆匆离去,都忘了你还没前来会合,你是怎麽找到这儿来的?」章笙道:「我将魍魉门的教众遣回各村庄後,遂前往少帮主指定的地方会合,没想到那小屋中全无人影……」上官鸿江喃喃道:「她们果然急着赶去了吗?」章笙问道:「他们是谁?赶去哪里?」上官鸿江道:「没事,你接下去说。」章笙续道:「我在那小屋四周搜索,全没见有人,心想少帮主要替丁游龙解毒,说不定要到大城去配药,遂向周遭的村子打探是否有人雇车往大城而去,果然问到一个乡下人说载了几个客人到秦州城去,遂赶到秦州城来,一进城来,便看到街上皂快班调派人手将这家客栈团团包围,那带头的捕头还大声嚷嚷说:这次定要让那臭小子好看!我一时好奇便跟了上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