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男子颤抖不已的左手,边迅速转动着手上的小刀,似乎在瞄准哪一点b较好下手般。
「下次别再”失礼”了」这句话是金发男说的。
对了,大型医院基本上是24小时营业。。
早晨时分,鸟儿啁啾。懦弱男子…不,他是有名字的,虽然很少人记得。他的名字是陈宏广,今年十六岁,职业是个学生。而宏广现在正执行着他的任务,上学。
鲜红血ye溅在懦弱男子脸上,一时间他不知道从哪涌来的力气,突然发出超乎常人的力量推开金发男跟光头男,接着,他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般望着地上某根物品,然後他又看了看自己左手少了甚麽,像後知後觉般意识到那是甚麽时,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痛声,环绕着公园好久好久。
尽管宏广在走路走到一半笑出来时,经常有幼稚园的小朋友会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然後小朋友会拉了拉她妈妈的手,指着他说「妈妈、妈妈,那人好奇怪。」接着她妈妈会看宏广一眼,连忙拉走自己的小孩说「不要乱看,要小心可疑的大哥哥。」
今天天气正好,清晨的yan光透过早晨淡淡的雾气洒在柏油路上,成为了一道蒙胧平静的景se。若是按照平常宏广的个x,此刻的他一定会不自觉的对此露出笑容,因为他相当容易对这日常生活中的景象感到开心,这代表着今天和平的一天又开始了。
懦弱男子盈满眼泪的双眼见到他们消失在视野的尽头後,他用右手0了0自己的x膛,来回大力呼x1,好不容易才压下自己的哭泣声与悲伤的哽咽。然後,他颤抖伸出右手,在像看见怜惜的事物消逝的眼神下,他抓住了自己的左手拇指,嗓音颤抖着,喃喃自语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光头男似乎犹豫的看了看懦弱男子的大拇指,问出的问题让懦弱男子以为是天籁之声。也因为懦弱男子的头被压在沙底下,所以他此刻浑然没察觉光头男跟金发男摆出一样的嘲弄笑容。
「一、二、三。哀,给你机会你不要,偏偏让我选,恩……我b较喜欢一次到位,忍一忍,一下就过去了。」
「还是……不会痛。」
光头男边吐出像在打针前护士会说的话般,边使用小刀俐落的挥向懦弱男子的大拇指。
看见这一幕,懦弱男子的眼眶又浮现了满满的泪水。他用力x1了x1口气试图平复又被激起的难过,却笨拙地将鼻涕不小心吞了进去。
「啊……我真是的,怎麽将鼻涕吞了进去。」
「对了,再见面时记得准备好”赔礼”」这句话是光头男说的。
「哈啾…谁再说我坏话?」懦弱男子往後面疑惑的看了看,似乎毫无半点声响。他耸了耸肩,转回去自言自语的说。
「小心点」这句话是老大说的。
「真的吗?谢谢你、谢谢你,我要…呜呜…我……」懦弱男子喜出望外,正要吐出「半」字的时候,声带顿时被嘴里涌进的沙子给湮没,只能发出闷哼声。
「咻」的流血声,像是打开水龙头会流出的声音般,将状况显得异常的清晰与富有实际感。
「今天医院到底有没有开?」
懦弱男子不合时宜的这麽说时,似乎又回复了他平常慢半拍的步调,恰巧的平复他的心情。心情逐渐平静的他垂下目光,看着右手掌上的左手拇指,这次他不敢太大力的x1了x1口气,将流出的鼻涕x1回鼻孔内。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但今天不一样,宏广感觉他的心像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覆盖,沉甸甸的,让他一路上看到的景se就像蒙上一层灰雾般。宏广叹出了一口气,在上学路上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的叹气了,让在路上看过他好几次的幼稚园
懦弱男子像不会痛般,也不管自己的伤口是不是要包紮,他来回拨弄自己的左手拇指,像在检查有没有哪边有问题般时,发觉指甲上沾着点点泥沙。他用右手掌包住左手拇指,想伸出左手大拇指去拨掉脏w----却发现自己的左手大拇指正静静地躺在右手掌中。
「哀,今天医院有开吗?」
光头男边向金发男吐出「你还真坏」的嘴型,边看着金发男正一手用力压着懦弱男子的头,让懦弱男子发不了声音。金发男回以「你也一样」的嘴型,笑着看向溺水般的懦弱男子正用力摆动身t。
「喂!你要从第几节来?我可以让你决定,毕竟老大没有说是整根弄断呢,或者只斩一半,我给你三秒决定,你不决定我就帮你决定。」
恶棍们走了,在见到懦弱男子总算学到教训後,他们心满意足地留下几句话送给他。
虽然她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宏广听到。也许宏广对此会小小的失落一会,想要制止自己这样自发x的行为,但过会儿还是无法制止他的情感,一样露出在他人中很可疑的微笑。
这是一个有关於「不痛人」的故事。懦弱男子从出生开始便感觉不到任何痛觉,但其他五感一切正常,完全像正常人般的非正常人。而不痛的这件事也是他人生中的最大秘密,除了他的爸妈外完全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