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的面前……那麽说与不说,其实并没有什麽差别。
思及此,看了眼毫无任何反对或异样的李烙,他才开口:「杀光这一批y风楼人马。」
「还有呢?要杀他们是为了保护谁?」观无暝再问。
「我们不保护任何人。」
观无暝瞬间恍然,她诧异的回头看着醉倒的烎环,十年知己终是了解了她的心思,冷影阁不保护任何人,但她自己却还独坐大厅喝淡酒……到底喝了几杯呢?最後居然醉倒……
也因为这淡酒味道不够香浓,若非杯子破碎,酒香味溢出飘散,不然哪有人会注意到里面的茶水其实早就调包了呢?
烎环,你早知今日这回事了,却选择只字不提。我要走的时候,为什麽你没有明说这事儿、没有挽留我……
你不该醉倒在这大厅里的。而你求si,又到底是为了谁……
观无暝的心在想着这些时,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头脑原该是清醒了,下秒,却因为这些而产生混乱。
这麽做,到底是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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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了就没有那冷影阁带头的事了,他只短短回望了一眼现在大厅上对峙的一男一nv。
「豪yan大哥。」另外一黑影喊着。
豪yan轻叹了一口,这红尘男nv的情事,破脸至此,怕是善终不了了。接着他也不再管,尽自踏出了大厅。
在观无暝还混乱时,李烙已愤怒开口。
「你还不快离开环儿的身边!」
观无暝回神,她哭笑不得的反问:「我离开?我为何要离开?我本就不是你们敌人,没听见刚那冷影阁说的吗?他们已经杀光了y风楼的人马,独留我在这儿,代表他们知道我与y风楼无关!」
「我不信你。」
轻轻的吐出这句话,李烙是毫不在乎,但这话却像把尖刀,准确无误的cha在了观无暝心口上,疼的很。
狠,够狠!
「原来你对我积怨已成,戒心至此,我却还是当局者迷,什麽都看不清、看不破……我自以为我看懂了你们,却才发现我不过庸人自扰!你们瞒我……我还傻傻的为你们担心焦急……你们怎能这麽做!」最後一句几乎是发狂的大喊,原是笑着的观无暝,说完後的神情却是快要崩溃了。
「我们的事,一直与你无关。离开她的身边,滚回你的家去。」李烙无情的说,眼中是对观无暝的狠。
再也受不了心上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还有这般满满的不信,往日这两年府中的友好相处都成了观无暝心上的痛!那竟只是对她的表面功夫!那所有谈心、谈天谈地的一切,竟都是场虚假!
愤怒又痛心的观无暝,拿起手中剩下的一把刀,冲向前,朝李烙不留情的劈砍,李烙自然拔出腰带系着的佩剑,奋力迎击。
那一刀李烙巧妙闪过,那一剑观无暝飞空越过,往事的种种,突窜进她心房——
天气晴朗,花池边——
那时的他坐在草地上,苦恼的对她说:有些时候,我真是弄不懂环儿的x子,我觉得一个大男人就是要能够包容自己心ai的nv人,我给了她时间,只是不晓得她会不会愿意陪我等到那一天……
下朝回来,他官服未换,手捧着一红se长型的碎钻箱子就来找她——
他兴高采烈的问着:快看!国主御赐的雪纱锦缎,你快帮我想想,做成什麽款式环儿会喜欢?
以及某夜的膳後闲聊——
今日晚膳的菜肴环儿都喜欢吃,真是多亏了你!日後可还要再多拜托拜托你了!
每当他说出烎环的好、问着与烎环有关的事,观无暝的心就会一点一点的ch0u痛。只有他一脸愉悦和满足的笑容是她唯一的疗伤药,唯一的慰藉。
哪怕从一开始他对她的真诚感激,到後来只是例行一句的简短道谢,只要能够帮上他的忙,即便是一小点的忙,对她来说都是无b的快乐……
而当他忧愁着烎环或其他事,脸上露出闷闷不乐的神情时,这便会使得她难受,难过得无以复加。
她其实非常矛盾。
看着他的婚姻美满,生活的好,她不开心。但是看他过得不好,为这忧愁为那烦心的,她却是更加难受。这样要命的「喜欢」,到底该怎麽停止啊……一直想不出答案的她曾经自我厌恶过一段时间。
在下人和烎环看不见的地方,他常与她把酒言欢,畅聊心中郁闷烦躁。
好b说最近三叔公生意失败,又让他出去收些烂摊子;又好b,大姨母为了嫁nv儿,千方百计的去拉拢权贵;再来,三姨母和五姨母日日针锋相对,今天终於大打出手了,几个奴才pa0灰把命送去,李府又多了几笔血债冤孽……
诸如此类的,还有好多、好多。
一个男人肯把自己的脆弱让给一个nv人知道,观无暝不晓得这是怎样意味,但是换个角度想,观无暝自己就做不到。所以,把这些自然而然的当作是「信任」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