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跟着我回到台中;古霆说…古霆说了很多、很多,我早该发觉却始终不知道的事情,古霆真的说了很多、很多,直到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无法负荷了,然後他说「蒋心婷,你真的该清醒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了。」,自以为很潇洒地转身就走,以为在演偶像剧、自己是风一般的男子吗?
「那个…」他的表情有点紧张、有点担心、有点不知所措、有点……。
该我说了。我笑了笑,眼泪却掉了出来,他ch0u了张卫生纸给我,端着桌上的两份早餐走到柜台:「3号桌外带。」,然後我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走在前头,我在他身後慢慢地走着,慢慢地说着:等我说完再回头。他看着我,我可能会说不下去,而且我不想要他看见我哭,我知道那会害他很慌张。
从我遇见唐振前开始,说到现在我已经决定离开,最後讲了些知道他做的事情後不得不说的话:谢谢你的付出,也很对不起,我居然什麽都不知道,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现在我可能没有办法…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从朋友当起,但是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承诺,或者向你保证什麽,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累了也没有关系,好吗?。
「我知道了。」停下脚步,转过身,「朋友守则,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伪装,可以不用假装很、很坚强,最重要的是,不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哭,这b你直接在我面前掉眼泪还要让我慌张。」他说,原来他知道我是刻意走在他身後,不要他回头的。
嗯,然後我们就开始当好朋友了,一起吃早餐、中餐、晚餐,他会邀请我去看他的b赛,晚上我们会在他练完球以後一起在c场走走,我听他说生活中的事,他关心我的最近,很多时候都是他说,我听,我还没习惯太近的距离,还没习惯主动讲太多关於自己的事情,即使他说我在他的面前可以不用伪装。
即使他说我在他的面前可以不用伪装,在他问起为什麽换手机号码时,我只是说合约到期了,店员说办新门号b续约划算,其实我很害怕,因为那个人传了无数的简讯、打了无数的电话,我只好把号码换了,我很害怕,害怕自己心意不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离开了,最後还是又走了回去;即使他说我在他的面前可以不用伪装,我还是不敢告诉他其实我睡不好,其实我常做着恶梦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其实那个人对我而言明明已经过去了却还是像没有过去一样,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去放下和遗忘;即使他说我在他的面前可以不用伪装,我还是没说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喜欢上你,但是我好像做不到;即使他说我在他的面前可以不用伪装,我却还是有很多事情、很多话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从何做起,我不想把自己的困扰带给他,但原来我以为的不把困扰带给他,对於他而言才是最大的困扰,我让他努力地想伸出手,却不知道该伸向何方,最後,我还害他真正陷入麻烦了,我永远也没想过会出现在我人生当中的麻烦。
我们约在宿舍门口,打算一起去夜市吃晚餐,他却出现了,让我措手不及的出现……。
「你是因为他才把手机号码换掉的吗?」宿门前,他指着他,质问着我,那一刻,我镇日不安的预感爆发了。
我没说话,拉着琮宥想走,他却拉住我,在人来人往的宿门前,我很无措,大概我的报应要来了,但这不应该波及琮宥的…我跟他谈谈,我们改天再约吧。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我对琮宥说,可是他却牵了我的手:「我nv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了你的面子,看你是要现在走,还是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後你走?」。
「走的会是你不是我。」唐振说,然後我们去了没有什麽人的c场。
「你回来,我可以当作什麽事情都没发生。」唐振定定地看着我,这麽说道。
我跟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你有你的家庭,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我越是努力地想理智g0u通,他越是纠缠、不肯放手,我有点想不起来到底讲过些什麽话、发生些什麽事了,只记得他推了琮宥一下,然後他们打了起来,再怎麽说琮宥也是t育系的,打架不会输,只是我没从想到唐振会是这麽可怖的人,我没想过他事先找了四五个彪形大汉,从两个人打架,到一群人打一个,再到t育系的学长们恰巧路过,然後变一群打一群,最後警卫来了,所有人都跑了,剩下我和琮宥,「你什麽都不要说,让我保护你。」他说。
学校惩处了,琮宥承担了所有责任,他编了一个故事,说是之前b赛和人有过节引起的,最後学校也没追查就惩处了,他被学校禁赛一年,对於一个来到名校t育系的大一国手而言,被禁赛一年是很严重的,大一上的尾声到大二下这一年,有多少的良好机会和奖牌,就因为我,全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去说实话吧?漫步着,我说。
「说好了让我保护你的,不用担心,这一年我正好可以好好练球啊!」拍了拍我的肩,他的笑容真的很暖、很暖,可是我的眼泪滴在手背上,很冰、很冰。
如果他又来怎麽办?我不想要任何人因为我的错误承担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