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要领着车队出去扫街拜票,本以为我能一起去的,可是韵茹姐却安排了另外的工作给我,他也没加以表示,仅仅只是问韵茹姐一句:「心婷不一起去吗?」,在韵茹姐回「有另外工作需要她」後,盯了她几眼便没再开口,而我只能看着他站着吉普车上,满面笑容地出发,离我远去。
这天晚上,他没来找我,尽管心里有些空洞与难受,却还是不停地重复告诉自己要当个称职的地下情人,不吵不闹,等他忙完了,就会到我身边来了,况且这不正是我希望的吗?他回到他原本的轨道,继续为政治路努力,顺利选上这届立委。
一夜没睡好,习惯能倚着他睡的时光忽然少了他,我怎麽也回不到原本一个人也能乖巧等待的步调,隔天依旧是天未亮的清晨五点半我便起了床,搭着公车到总部去了,一进门,就听见他在咆啸,向着韵茹姐发脾气,抱怨她没一件事办好,一早行程便延误了,没多久,他在里面喊了声:「心婷,五分钟後出发」,我有些紧张地应了声好,心底既开心又害怕,毕竟他每回忙了急了,总会凶人的,虽然他还没对我大声说话过,而我也希望他永远不会这样待我。
因为党内的中央立委要来陪他扫街,所以我们只跑了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就回总部去了,他在办公室里换衣服准备出发扫街时,我听见韵茹姐向旁边大姊有些骄傲却又有些抱怨地道:「他啊!就是只有这麽一点点时间也y是要出去跑行程。」,哪怕只是我自己想太多,我仍然觉得喜悦,认为他是为了短暂的和我相处才这麽做的。
心底泛甜,满心期待等会儿同他一起去扫街,昨天没跟到已经有些难过了,今天他应该说什麽也会带着我去吧!我想。
渐渐地,我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韵茹姐对我一如往常,可是我就是觉得她隐约知道了些什麽,或者怀疑着些什麽。
她还是没让我跟着去扫街,安排了她的侄子骑车载我出去跑其他行程,而今天来陪他扫街的立委与我想像的完全不同。
是个看起来年轻貌美的nv孩,见他和她并肩站在吉普车上时,我才惊觉自己居然如此在乎他,不得不承认,我吃醋,心底难受得紧。
我si命地抓着机车後座,尽量不和她侄子有太多接触,我感觉得出来,韵茹姐想做媒,而她侄子似乎也无反对意见,很尽责地依着韵茹姐的心思走,而我的脑袋根本无法思考这些,光想着他和那年轻貌美的nv立委…脑袋si机。
拚命地赶完所有韵茹姐交代的行程,晚饭前回到总部,韵茹姐让她侄子载我跟上扫街,他正好下了车要进市场拜票,见那nv立委已经不见离开了,我心底松了口气,不禁为自己的小心眼笑了,然後背着文宣到他身旁去。
小小的市场,没多久就扫完了,看得出来他十分地开心,今天大概一切都很顺利吧!边往车队的方向走,他边道:「心婷,你怎麽来的?」,我看向韵茹姐的侄子:「他骑车载我来的。」,他笑笑,没再说话,我完全看不出他笑里的含意。
「国昱,美nv让你载,你要小心点骑哦!」李国昱是韵茹姐侄子的名字,他向他这麽说完,便上吉普车去了,接着两个漂亮nv孩,大概和我差不多年纪吧,一左一右地站在他旁边……。
毫无食慾的打开便当,脑袋依旧si机,只听见李国昱在我旁边坐下,边吃便当边嗡嗡嗡地说着些我无心想听的话,便当才扒不到两口,韵茹姐急忙跑了出来,说是漏了行程没跑,让李国昱再载着我出去跑,在心底无限叹气,我想自己又赶不上等会儿晚饭过後的夜市扫街了。
就这样,到了开票当晚…我没在总部一起看开票结果,先是回租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乾净,接着搭火车回台北,选举结束了呀!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蒋心婷?」
嗯?莒光号上,靠窗睡着,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叫我的名字。
「蒋心婷。」
我醒了过来…你们…?是古霆,还有我联谊时遇见的那个男生,只记得他是桌球国手,不记得名字了。
你们认识?看见两个我从来没想过会牵连在一起的人,刚睡醒的我脑袋无法思考。
「当然,我们是穿同一条k子长大的好兄弟耶!」古霆说道,都上了大学了,他那吊儿郎当的称兄道弟癖还是没变。
「我们是邻居,两家很要好,刚好同年,就一起长大了。」反倒是桌球国手,真的很绅士。
「是说你怎麽一回事?眼睛这麽肿,刚哭过?」古霆真的一点也没变,还是很直接。
正好,台北站到了,我想,我也需要一个懂的人说说话,「不好意思,你兄弟借我一下?」我看向桌球国手,他微笑地点了点头,我拉了古霆就走,买了一手啤酒,找了个地方坐下,从那次在便利商店相遇後就没再跟他联络的事说起,讲到竞选期间的点点滴滴,也提到联谊,还顺便问了桌球国手的名字,并拜托他不要告诉桌球国手我根本忘记他的名字了,最後说我决定离开他,他只是听着,时而点头,时而轻声附和,到我终於停下,停止说话,也停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