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课回家的金丝雀,在破败的出租房里,每天都绷着神经等他金主的电话。
“我这的三倍。”老板哼笑。
“咔。”火机按下,那人吐了口烟。
“那我走了,接下来,嗯,一年,你都要照顾好自己。”习惯了看弟弟的背影,生闷气时他就这样背对着自己。
“保持干净,一周至少两次,嗯…这是我的条件。”
“你喜欢我叫嘛,这里舒服吗?”
掩饰不住声音里的颤抖,运动鞋和木地板相接的声音迟钝又缓慢。
“这是操,吃是把你嚼吧嚼吧吞掉,pavel哥哥。”
笔擦着手臂掉进pooh的大腿中间,阳光照着嫩生生的树叶,光影透过窗洒在少年人身上,pavel挑起了眉。
签好名,抬头对上身侧的少年认真的眼神,pavel愣了下。
“都、都进去了…先生。”
“我没那么快呢,等等嘛。”
打电话联系一下之前兼职的地方吧,应该没这么快找到新员工吧?
“啊?…那就出去……呃!操!你没说会鼓……!啊!”
透光的白衬衫下是少年单薄的身躯,二十岁,是刚刚成年的年纪。
“你好烦…我一个人可以,不用你陪。”panda把他的手打开,翻了个身。
他给钱的都不在乎,这个卖屁股的小孩怎么这么在乎。
他抱着一摞合同,站在会客室的沙发旁,咬紧唇瓣。
“要射了怎么办。”
弹掉烟灰,火星都快烧到手指,索性直接按灭了烟蒂,他把笔扔给pooh。
病床上的小孩盯着电视出神,pooh用手捏了捏他的脸,说:“好不容易有空能陪你,不理我?”
“为什么、pavel先生?您不是说会给我考虑的时间!”
“嗯、哼嗯…舒服…”
“不准说要我杀掉你,你想感受一点点被我吃掉吗?”
“……那我先走了,pavel先生。”
想伺候好这位,他索性把兼职的工作辞了。但一周过去,pavel没有联系,他反而有了去医院照看弟弟的时间。
形形色色的人路过他,或是焦急或是平静地往医院去,pooh伸了个懒腰。
“您再考虑一下!…好吗?”
“你说同意让我包养你嘛…”烟在抽屉,pavel抛着烟盒重新回到沙发上,继续道:“可我不想包了。”
h…pupu…”
“早知道就…不出门了…”
“还是把我杀了算了…嗷!又!哈啊、别做了,别做了…”
“哈啊…什么标记…”
“哼嗯嗯别做了?都开始舒服得说胡话了,我是鲨鱼呀,pavel哥哥。”
“他那边工资?”很脆弱的,花瓣一掐就烂。
但现在不够了。
“…这么高?”pooh咋舌。
“别叫我哥,你都几百岁了…”
pooh不由得想起pavel的突然反悔,是不是就是为了用更少的钱包他,这个抠门金主。
低估了老板招人的口才,他说话时应当是叼着烟,用调笑的口吻回复pooh:“你说不做就不做,我还没骂你呢,你小子又想来?…哎呀我这么好还给这么高时薪的老板可不多,但我这不缺人了……嗯,我知道你情况的,这样…我有个朋友开夜店的,在招服务生,你愿意去吗?”
“嗯…人鱼的标记,你跑不了了。”
焦急到快要溢出泪,少年攥紧胸前的合同直到骨节发白,沙发上那人都没再出声。
“考虑好了,可以包,但金额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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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你现在不就、在吃…”
pooh愣了愣,他看着医院门口开得正盛的花坛,伸手扯了片花瓣。
合约签了一年,原本pavel给出的包养条件里,钱是够弟弟的治疗费用的。
声音慌了,少年有些急切地前进两步,似是怕冒犯到人,他又站定在原地。
“好的,pavel先生。”
“知道了,那我走了,要钱就借手机打电话给我。”pooh起身,他看着panda攥紧被褥的手指,抿了下唇。
“只能跟我做爱的标记,成为伴侣的标记。”
合同纸的数量太多,pavel看着没了耐心,翻来覆去都是强调不能暴露他们的关系。
“嗯。”声音又短,又闷。
“你…哼嗯…别做了…你耳朵怎么跟鱼鳍一样啊、啊嗯为什么会有两根啊…哼嗯嗯…”
“你抱着什么?包养…合同…”哼着笑了声,眼神从上扫到下,pavel耸肩:“今天心情不好,我不想包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都照顾自己十六年了,还差这一年?”说完panda就把头埋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