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蒂安特短促的吸着气,一路上他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活人,而所有的房间都被紧锁着,他就像箱庭游戏中误入恐怖老宅的主人公一般胡乱探索,又是一段头晕目眩的下楼后,在雷蒂安特怀疑起自己是不是错过了电梯时,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可以被称作大厅的房间,通往外界的门就大大咧咧的在自己面前开着,而自己的终端机和其他值钱的物品就被放在漂亮的雕花大茶几上。
上次的改造手术中,伯恩便有一种莫名的、认为自己还会和这个有趣的金发保镖重逢的直觉而在划开对方腹腔植入子宫的同时在里面植入了一个小小的追踪机械,说不定此时或许就是验证这个直觉的机会,想到这里,他愉快地披上了自己的风衣,从雷蒂安特入住的小房间里选择性的拿走了某个可爱的小玩具后,便踏进了传送机械的圆圈中。
他将裤子整个都褪了下来,呆呆地在镜子面前岔开双腿,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新器官——柔软的阴唇像贝类的软肉般包裹着他的阴道,只能从阴影的深度窥探到那里存在一个隐秘的小洞;而往上是更小的洞,雷蒂安特搞不明白那个疯子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的尿道连接在这个新洞口上的;再往上是……与整体精巧的女阴形成反差的、显得肥美又硕大的阴蒂。雷蒂安特打了个寒噤,他急忙重新穿好了裤子,此时他的脑袋里全是对未来的迷茫和彷徨,该死……我以后要怎么自慰和生活?不不,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只要我赚到足够的钱就能找到义体医生重新获得我的鸡巴。
伯恩打开了复古的唱片机,黑胶唱片在其中缓缓滚动,播放出优美的歌谣。距离他放走自己可爱的金丝雀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四天,而今天,他难得提前忙完了所有的工作,而距离夜晚来临还要过上几个小时,上城区的消遣娱乐无疑都过于平淡无趣,无聊会滋生寻欢作乐的欲望,而伯恩在放空了几分钟后愉快地打开了终端,在下城区的某个公寓区成功找到了那个闪烁着的小小红点。
红发的科学狂人在自己的高背椅上伸了个懒腰,而音响里也紧接着传来大量谩骂的声音:“喜欢?我哪哪都不喜欢,你这个心理阴暗的疯子变态,把自己住的地方搞得跟他妈恐怖片场一样,也难怪你要不断靠你的财权不断抓人来改造,我敢说你一定是嫉妒每一个比你屌大的男人,操你妈的!”伯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雷蒂安特的意见记录在备忘录上,“好吧,阳光一点的装潢……”他喃喃自语道,随后打起精神打算帮助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回到自己居住的下城区,“我想你在这里打不到车,那些司机也不敢靠近我的……鬼屋?呵呵,别担心,往大门处站站,我会用传送科技把你传回到你想去的地方的,我猜猜你肯定住在下城区?”
雷蒂安特沮丧的躺在床上思考着,这场变故意味着他又要有一笔巨大的支出,这无疑为他攒钱准备搬到中城区生活的目标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雷蒂安特在回家后便没有出过门,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用这个该死的器官生活,而因为自尊心和受到打击的缘故,他拒绝了所有老友的拜访,就在今天他无所事事的蜷缩在床上,以为今天也会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时,被敲响的房门让雷蒂安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
当他回到自己那个外观和内部装修都算精美的小公寓后,雷蒂安特在关上门后呆滞的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直到这时,他才终于鼓起勇气拉下来裤子的拉链,怀带着痛苦和绝望看向了身下的一片平坦。
“不……”雷蒂安特小声的哽咽着,他不想像个脆弱的女人一样因为过度的打击就悲伤的哭泣,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感到崩溃,那个变态的手术技术简直称得上精良,他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疮疤,而那个女性的肉逼就像天生长在他身上的器官一样,伴随着自己的呼吸轻微的颤动着。
起来完全相同的房门后,一条旋转着通向楼下的楼梯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该死,终于……终于找到下去的路了。”
雷蒂安特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通讯终端带到了手腕上,就在这时,那个烦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了,“在你离开前,你对这个宅邸有什么……喜欢或不满的地方吗?”伯恩看着似乎又被自己吓了一跳的雷蒂安特,有些期待着对方的回答,这真奇怪,不过是一个底层出身的、因为自己一时兴起抓来改造的嚣张保安,为什么我要在乎他对这里的想法?
“妈的,是又怎么样!你这个到最后也不敢露脸的懦夫……”雷蒂安特摆弄着自己的终端,在努力了半天后发现这里确实没法打到任何便携的士后恼火地在大厅转着圈,他不想像条听话的狗就那样站到大门口的传送圈里——这个装置让他确信自己是被什么上城区的变态有钱佬绑架了,该死,为什么偏偏是我……他一边沮丧地想着,一边又恶狠狠地对着大理石门框下的监控摄像头呲了呲牙,最终还是妥协的站了进去。一道蓝光闪过,伴随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空间扭曲感后,雷蒂安特发现自己已然站在了嘈杂、恶臭、污水横流且没有丝毫绿化的下城区内,传送的落点贴心的选择在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里,在愤怒地踢走了脚边的罐头瓶后,雷蒂安特急匆匆地拦了辆黑车往自己的居所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