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沉了下来。我迅速到了七楼的吧台,值夜的小姐说刀鱼他们十分钟前进了电梯,上哪里不知道。“一共有六七个人,其中有一个女孩。”小姐说。十分钟是不可能走出酒店的,他们会去哪里?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传来蚊子焦急的声音:“他们在十七楼歌舞厅,刀哥让我去那里见他。”这时我没时间骂蚊子,我和满江、二炮还有其他四五个人一起冲向电梯。歌舞厅已经散场了,从电梯里出来时,有一个拐道通向歌舞厅,我告诉其他人不要出声,我们通过拐道悄悄地向舞厅的门口逼近。歌舞厅的门关掩着,露出阴暗的灯光,门口站在一个染黄发的高个胖青年,抽着烟正在哼着小调,双手插在裤兜里晃来晃去。我从身上拿下一把钥匙,扔在眼前的地上,砰地一声。那个家伙听到了“哼,这是什么?”他走了过来,用右手举起了打火机,勾着头要看。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猛地用右手抓住他的头,左手捂在了他的嘴上,再用膝盖一顶,这家伙就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了。他被我们拖到稍远处时,我说:“我是警察,你叫什么?”“我叫大傻,妈的蚊子还敢报案啊!”“混蛋,再乱说我扁死你!你现在到门口对刀鱼说蚊子来了,让他们出来。”我对大傻说。“记住,”我用枪抵住他的头“不老实我就一枪崩了你,你看我能不能做得出来!”“好好,求你别打我,大哥,我说就是了。”大傻说。我们押着大傻来到歌舞厅门口,大傻喊道:“刀哥,蚊子来了,你出来吧!”“让他进来!”我听到刀鱼恶狠狠的声音。二十七“可蚊子他不敢进来啊!”大傻照我的意思说。“妈的,他不进来我就掐死他妹妹!”接着我听到了孔景文一声尖叫,我心里一紧,拿枪的手松了。“啊!”大傻突然大叫起来“刀哥快跑啊,有警察啊!”我猛地一踹门,用一只手将大傻推倒在地,七八个人一齐冲了进去,大声喊道:“不许动!”里面立刻乱作一团。我看到孔景文了,她蹲在地上,头发散乱,见到我们冲进来,立刻滚在地上。刀鱼一看,过来想抓住她,可被他身后的人拉了一把。刀鱼身后的人是小蒙。我冲向孔景文,听到了一声枪响,可能是二炮放的。我猛地抓住了孔景文的手,将她拖到我的一边。很快几个歹徒都被制服,但紧接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刀鱼在混乱中抓住了满江,用一把匕首逼住了满江的脖子,对着我们大喊:“让开,让我出去!”满江被勒得脸鼓鼓的,喘不过气来。满江的身上没有武器。陆炎带五六个人也冲了上来,我们没办法,只能看着刀鱼带着满江一步步地后退,刀鱼情急之中没找到路,退到了舞厅对面的平台。平台上的风很冷,这个城市的夜景在十七层楼平台上尽收眼底,灯火阑姗,美丽而安详。刀鱼已退到了平台的左边缘。我们只有退步“我们让你走,你放了他!”陆炎说。所有的人都向右,闪开了一条道路。刀鱼如获救命符,立即抓紧满江,想拐到楼道上去。在他拐动的时候,满江突然伸左手挡住了刀鱼右臂,猛抓住向后一拧,右手去掐刀鱼的脖子。刀鱼本能地用左手抓住满江的后颈,二人对拉之时,刀鱼一个踉跄,身体翻下楼去。惊恐的刀鱼左手本能地牢牢抓住满江的衣服,满江也翻了下去。这一切来得太快,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二十八满江死了,是烈士,刀鱼死了,拒捕而死,死有余辜。整个分局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中,隆重的追悼会时,不停地有记者来来往往地穿梭,满江的大幅照片登在日报上。宣传部门整理了一篇篇的大块材料,什么朱满江同志一直立场坚定,工作勤恳,作风优良,一贯有远大志向,立足本职为人民服务,从来不违反纪律,生下来就是党和人民的好儿子等等,都快把满江说成神了。市局、分局已经下发文件关于在全市(区)公安系统开展向朱满江同志学习的决定。市局政治部还准备组织一个报告团,专门在全市巡回演讲,报告朱满江同志的英雄事迹。因为我和满江是搭挡,那帮人来找我谈话,让我参加报告团。“对不起,我手里的案件还没完,没有时间,另外,我嘴太笨,不会讲!”我说。“难道你不想让全体民警都了解满江同志不平凡的事迹?”政治部副主任奇怪地望着我。“满江是一个平凡的人,他只不过是尽了一个警察的职责而已!”我说。那个副主任望着我悻悻地离去。刀鱼的团伙基本上被一网打尽。孔景文被绑架的当晚,刀鱼一伙的主要成员都出动了,当夜在新都大酒店709房,刀鱼先对孔景文实施了奸y,后来大傻、秀才等人相继对孔景文实施了轮-奸-。轮到小蒙时,小蒙推说身体不好,不能干。刀鱼立即对小蒙威胁,小蒙无奈,随便摸了孔景文几下应付了事。他们的罪行仅轮-奸-一条就够受了,为了不让小蒙受到严重的追究,我这两天连续跑了好几次检察院,为小蒙做了工作。想到蚊子我只有愤怒和悲哀,为了这个家伙我实在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可到现在我还没有他的消息。孔景文被绑的当夜,蚊子一定就在附近,可他至今也没有露面,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送孔景文回家的路上,为了不再刺激这个受到巨大伤害的少女,我没有提蚊子。“对不起,郁叔叔,我会想办法找我哥的。”孔景文对我说。“好吧,我等你的消息,你不要有思想负担,自已好好休息。”我对景文说。童嫂站在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