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最后那会儿仇先生的脸色可不太好看……不过，老板您这么有魅力，我猜应该没问题吧。”
小美美美地收下了，她犹豫片刻，又忍不住问许哲南：
许哲南笑了，隔着屏幕啵了他一口，低声说：
一丝一毫也不允许模棱两可，不允许徘徊和漂移。
他跟仇瑞商量好了，说等他忙完这一单，仇瑞也歇业
他自诩纯爷们儿，一向不好意思说那些黏糊糊的情话。
不满归不满，但许哲南转念一想，小美问出的每个问题，都有可能是他和仇瑞之间或早或晚会被问出来，需要回答的问题。
而仇瑞他……是我强求来的。”
仇先生，你能吗？”
许哲南第一反应是对她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满，冷声道：
“老板，您交待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
他不肯挂电话，一边敲电脑工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跟仇瑞说着话，直到对方不再回答，听筒里只剩下绵长的呼吸。
“你听没听说过，感情的事不能强求？
离开了仇瑞的小美一路到了公司，刚坐下就给许哲南发消息，向他汇报：
他心软，而许哲南就吃准了他的心软，死皮赖脸缠着他、磨他、甚至最终强迫了他……
隔着屏幕，许哲南问仇瑞想不想他。
“小南他，他……他说他不喜欢孩子。”
他爱着仇瑞，从青春到壮年，从懵懂到成熟，一度爱得很绝望，求之不得又不可自拔。
仇瑞闻言囧极了，脸冒热气，只好咬牙说道：
许哲南知道他睡了过去。
所以，他也需要仇瑞完全地、坚定地，始终如一地跟他站在一起。
许哲南：“？你都说什么了？”
但他竟然就跟他好了。哪怕明知道许哲南在他身上用了多少卑劣的手段。
小美表示她还年轻，她不懂。但是，最后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向许哲南交待道：
果跟我结婚，我可以让他成为爸爸，和我这个孩子妈妈一起，我们将会组成一个真正的、温暖的、属于他的名正言顺的家。
许哲南在电话这头儿揶揄他：
对于许哲南的问题不肯回答。
他还是没挂断，静静地听着仇瑞的呼吸声，同时默默把手伸进衣服，从靠近心脏的那个口袋里摸出一只纯黑色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钻石戒指。
他这会儿正呈大字型躺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
“但是，我看你还葆有孩子般的天真呢。仇先生。”
小美把他俩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都跟许哲南说了。
是的，当年16岁的许哲南就一眼看出来了，仇瑞这个人，外表有多凶猛，多吓人，内心深处就有多柔软多善良。
虽然尖锐，却避无可避。
仇瑞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微微地抽搐了几下。他听到自己喉咙发紧，声音苍白无力地说：
“哥要是个女的，这会儿都被我肏怀孕了，还背着纯爷们儿包袱呢。你在床上说的那些话我我可全部记得，要不要重复给哥听……”
晚上，许哲南按照惯例跟仇瑞打晚安电话。
而许哲南内心深处根本不敢去想，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像他这样缠着他，磨着他……
电话那头的许哲南沉默了好半天，才说：
“老板，据我所知，您不是都订好了戒指，准备要跟他求婚了吗？
“想。想你。想你行了吧。”
因为他需要仇瑞，需要全部的他，需要他的全部。要他的永远，永远都要。
仇瑞会如何。
许哲南给大老板当牛作马数日后，费了好大功夫终于调到了假期，让小美帮他订了一趟出国旅游。
“呵呵。”
在他装满了仇瑞的心头，始终有个地方是空洞的，是存疑的，是不敢去深究的。
女孩踩着高跟鞋离开了。仇瑞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
仇瑞时隔多日又一个人睡回了自己的大床，第一天觉得异常宽敞，今天则觉得家里安静地出奇。
“我也很想你。哥。”
都这个关头了，突然让我去试探他，刺激他……您咋想的，确定这主意真的好吗？”
这是许哲南最大的恐惧。这个问题的答案折磨着他，让他寝食难安。
他把它捏在指尖轻轻摩挲着，也渐渐入睡了。
“我就让你问几个问题，谁允许你自由发挥这么多？”
女孩抿着红唇笑了。她突然倾身向前，近距离看着仇瑞，美丽的眼睛里仿佛还有几分悲悯：
除非是在床上，许哲南亲手拿捏着他的命根子问之外，他一个字也不会说。
“不过老板，我后面可能有点儿入戏了，演上瘾了，突然思路打开，文思泉涌，说的比你交代的还多。
过了一会，许哲南给她发了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