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嚷嚷道:“重来!”
贺勋接下篮球,瞥他一眼:“幼稚。”
周婧啃完最后一口苹果,扔进垃圾桶,往贺勋那头走过去。
她把背上的书包卸了下来,问:“你们还打不打?还打的话帮我看下书包。”
“干嘛?”贺勋莫名其妙。
“跑步哇。”周婧说:“不然我是来看你们打球的吗?”
“那也可以。”袁康棋笑的轻佻:“独家观众。”
灯下看美人,美人颜如玉。这两个人本来就长得不赖,这会儿在灯下,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额上微微冒汗,却蓦地生出男子汉的磊落。他们二人俱是身材修长,一人英俊冷漠,一人秀逸和煦。
还是挺相配的。周婧心里莫名其妙的想。
回过神,她鄙夷:“呸,请我来看我也不看。我去跑步了,你们要走的话叫我一声哈。”转身上跑道了。
“嘿,”袁康棋在后面喊,周婧头也没回,他道:“还真的跑啊?”一回头,见贺勋已经自顾自的又去打篮球了,就冲他喊:“人追你还挺另辟蹊径的,不考虑一下?”
贺勋一个篮球砸过来,道:“再来!”
周婧已经上跑道了,许多年没跑过学校的操场,乍一跑起来,还挺吃力,尤其是原主的身体不如她好,跑了才两圈就有点累,周婧也搞不清楚是不习惯的原因是自己老了,不由得后悔报名800米是不是太自信了些。
但是名都已经报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不好再收回来。
操场大,风也大,晚上渐渐起了凉意,却因为她跑的奋力,非但没觉得冷,还渐渐的热了起来。间或着胸中生出舒畅感,轻盈的让人想要尖叫。
远处,操场有人路过。路过的正是一男一女,男生清秀的过分,从而显得羸弱,女生又高又瘦,举手投足都带着傲气。
“那不是周婧嘛。”陶曼停下脚步,望着操场上跑步的女生。即便隔得很远,但是在路灯之下,那一头金发,还是十分有辨识度的。
林皋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露出诧异的神情。
“不知道怎么又开始跑步了。”陶曼的目光又落到另一边。
篮球架下,少年们挥汗如雨。
整个育德里不必埋头苦学,轻轻松松就能拿下第一第二的,也就只有贺勋和袁康棋了。令人妒忌的是,学习并不是他们最为擅长的,他们的每一样,都很优秀。
“听说他们现在关系很不错。”陶曼道。
林皋的眼前浮起白天遇到周婧的画面,刁钻的近乎刺耳的话又响起在他耳边。
“林皋是谁啊?我看长得也不怎么帅嘛,娘娘娘娘娘。贺勋好啊,人帅心肠又好,你不喜欢?”
他的脸色沉了沉。
陶曼似笑非笑道:“生气了?不舒服?”
和喜不喜欢无关,只是少年意气的胜负欲而已。不甘心被比下去,因为被比下去而羞恼。
但他是不会承认的。
“走吧。”
……
周婧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抓紧时间洗了个澡打算上床,看见冯燕还在灯下夜读。
看到一个当年的自己,周婧还是很感慨的。这个舍友每天晚上都看书刷题刷到很晚,周婧擦着头发去接水喝,顺眼瞥到冯燕在做一套英语测验题。
她说:“选错了,这道题选c。”
冯燕呆了一呆。
周婧以为她没听清楚,就又伸手指了一下:“这个。”
冯燕整个人都不好了,瞪着周婧不说话。
周婧也反应过来,对哦,她现在是个渣的不能再渣的学渣,给人说题也太奇葩了。她就嘿嘿笑了一声:“我开玩笑的。”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周婧看冯燕还是不知所措的样子,连忙岔开话头,问:“说起来,你这两天看书看的也太晚了吧。昨天凌晨我起来上厕所,你都没睡。”
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婧的关心感动了,还是冯燕这些天来的压力太大,破天荒的,她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啊,下个月是分班考试,这是高中最后一次分班考,不抓紧就没机会了。”
周婧:“分班考是啥?”
原来分班考是育德的惯例,育德实行竞争制,淘汰制。只有最优秀的学生才有资格享受最优等的教室配备。就像是一到二十班,一班作为实验班,必然是最好的,二十班最差,大家随便混混日子就好。
每学年的开学第一个月,会进行一次开学考试,考试按名次排列,从高到底分配名额到文理二十个班。
也就是说,每年开学的开学考,可以改变学生的“命运”。他们也许能进到最好的实验班享受最好的师资力量,也许因为不努力从实验班跌到重点班更甚普通班。
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社会竞争残酷,也同样适用于学校里。
周婧问:“你是几班?”
“三班。”
“那不错了啊。”三班,算是育